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吃了藥一直想睡覺,撐得好辛苦啊。
提出聘為妾(30)
“娘, 兒子聽下人說林大人來過, 是嗎?”
林煜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問薑宛茵。
“先把藥喝了再說。”
薑宛茵將藥碗遞給林煜。這草藥可都是苦的, 薑宛茵可不會一勺一勺的喂兒子, 隻等藥溫了端給林煜讓他一口悶了。
果然和薑宛茵喝藥時一樣,林煜過接藥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將碗藥遞給薑宛茵又心接過薑宛茵遞給的水喝。
“娘, 兒子隻是皮外傷, 傷得也不嚴重,這藥咱們能不能不吃藥了。”這藥忒苦了。
“被砍了兩刀還嫌傷得不重, 是不是要等那些歹徒將你砍成肉泥才算傷得重啊?”
薑宛茵沒好氣地說。
林煜覺得臉上掛不住。
“娘,這怎麼可能呢。什麼肉泥,是兒子將他們砍成肉泥還差不多。”
“你就吹吧你。平日裡讓你好好練功你不練,這回受了傷挨了痛後悔了吧。你若平日好好練功,這一次那幾個烏合之眾的歹徒豈能傷得了你。”
“這次虧得是娘及時趕到,以後娘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你呀以後可得好好練功,知道嗎?”
“兒子知道了娘。娘, 您就彆說了, 給兒子留點麵子。”沒見丫鬟們都再笑話他嗎。
“行, 我給你留麵子, 你呀就繼續乖乖喝藥吧。”
“不要啊, 娘。那藥太苦了, 兒子覺得好得差不多了,這藥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良藥苦口利於病,乖乖喝藥, 等你身上的傷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才停藥。”
薑宛茵可不管兒子撒嬌,冷著臉。
“好吧。”
見沒有商量的餘地,林煜隻要認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養傷,娘就不打擾你了。”
薑宛茵說完端起藥碗托盤就要起身離開,林煜忙叫住她。
“娘,您等等。”
“娘,你還沒告訴我林大人是不是來過了。”
薑宛茵還以為兒子已經忘了林如海的事,沒想到他還記得。
薑宛茵將托盤交人丫鬟打發她們出去,她又坐回床邊。
“林大人是來過了。”
薑宛茵就隻說了這麼一句,林煜見薑宛茵沒繼續說心裡著急得抓耳撓腮的。
“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林大人就帶著那五個歹徒走了。”
林煜聞言大為失望,不過他仍不死心。
“娘,林大人知道我嗎?他沒說來看我嗎?”
聽兒子問這話,薑宛茵神情複雜的看著兒子。看到兒子臉上期盼的神情,薑宛茵心裡更不是滋味。其實她方才隻是想試探一下兒子對林如海的想法。
如今看來林煜心裡到底是念著林如父這生父。
罷了,這血脈親情到底不是哪麼容易割斷的。
“林大人已經知道你是他兒子,他想來看你,不過被娘拒絕了。”
“為什麼?娘。”
林煜聞言下子激動要坐起來了,薑宛茵趕緊按住他。
“彆動,快躺下,彆扯裂了傷口。”
“娘。”
“娘就是怕你知道他來你激動會扯到傷口。”
薑宛茵按林煜,坐在他身邊。
“煜兒,娘知道你的性子。娘跟你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要見林大人,若與他相認,你又如何自處?”
“林大人有正室嫡妻嫡女,你若回林家那賈敏必不會允許。就算是林大人一意孤行讓你回去,賈敏也必不會同意你記在她名下,那你就隻能是以庶子的身份回去。”
“你在甘泉書院讀這些年也接觸過不少大家世族子弟,想必你也知道庶子的日子是何等艱難。”
“你若與林大人相認卻又不想回林府,那你自己又算是什麼?”
“既是林大人之子,卻又不是生養在林家,隻怕旁人會以為你是林大人的外室子。如此娘豈不成林大人的外室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僅娘的名聲儘毀,你會受牽連被旁人看不起被你的同窗輕視,還會影響你的仕途;就是林大人的聲名也會受影響,也會影響林大人的仕途。”
“如此可是你心願的?”
“若真影響了林家的聲名,林大人的仕途,隻怕林大人和林老夫人會埋怨咱們母子倆。這可是你想要的?”
“煜兒,娘答應過你,會讓你與林大人相認,會讓你回林家認祖歸宗的,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回林家,如此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該說的娘都說了,煜兒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薑宛茵勸說,林煜沉默下來了不語。
薑宛茵也不催他,讓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過了許久,林煜抬起頭眼睛紅紅的。
“娘,兒子知道了。是兒子錯了,讓娘親您擔心為難了。兒子不該任性的。兒子以後聽娘的。”
“傻孩子。”
都說聰明的孩子愛鑽牛角尖,這事上她兒子可不就是鑽了牛角尖了。
林煜受了傷,薑宛茵派人去書院替林煜跟夫子請了假了,順便取林煜的功課。林煜雖養傷可功課卻不敢落下,薑宛茵也守著兒子悉心照顧受傷的兒子。
其間薑宛茵讓人注意林家的動靜,她倒想知道林如海如何處理這事,如何處理賈敏做下的事。
不過除了得知林家發賣了一些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消息,尤其是關於賈敏的消息。
薑宛茵心裡冷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林如海與賈敏結發夫妻十多年,林如海又怎麼會為了林煜這個還沒相認的兒子去處置賈敏呢。
敢傷她兒子,這仇她可是一直記著。既然林如海不忍心罰賈敏,那她隻有自己動作給自己兒子報仇了。
就在薑宛茵琢磨著如保替兒子報仇時,林家又來人了。
林家轎子在薑宛茵家門外停下,下人敲開了薑宛茵家的大門。
“我家主子是林禦史府上老夫人。”
“我家老夫人要見你家主子,勞你去通報一聲。”
薑宛茵壓根沒想到林老夫人會親自上門,而且還來得這麼快。雖然驚訝,不過薑宛茵還是吩咐下人請林老夫人進門。
大堂內林老夫人倒不客氣已經坐在主位上,薑宛茵進門就見林老夫人一副主人的模樣。
見此薑宛茵忍不住心裡冷嘲。
瞧這林老夫人這模樣,怕是還將她當成是林家的丫鬟,竟還在她麵前擺主子譜。
薑宛茵進屋朝林老夫人行了一晚輩禮。
“見過林老夫人。”
薑宛茵隻是屈膝行了一下禮沒等林老夫人叫起便徑直起身走到另一主位坐下。林老夫人見薑宛茵如此行徑立即就皺起了眉頭,薑宛茵卻連個眼神也沒給她。
“不知林老夫人親自登門是有何事?”
薑宛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證據是恭敬有禮卻不是奴婢的卑微;她不過執晚輩禮。
林老夫人見薑宛茵皺著的眉宇擰得更深了。
“雪鶴……”
林老夫人一開口就叫薑宛茵當丫鬟時的名字,她一開口就被薑宛茵給打斷了。
“林老夫人您叫錯了。您年紀大了怕是忘了,這裡可沒有人叫雪鶴,也沒有雪鶴。妾身薑氏,林老夫人您是長輩,可喚晚輩薑氏即可。”
薑宛茵連名字都沒告訴林老夫人。
薑宛茵這是提醒林老夫人,她與林家並沒有任何關係,她早已經不是林家人丫鬟。
若說之前薑宛茵對林老夫人還心有敬重,可這一見林老夫人竟還當著她的麵擺主子的架勢,薑宛茵對林老夫人那點好感和敬重立即就消散了。
被薑宛茵這一辨,林老夫人被氣著了。
“你……”
“妾身薑氏,林老夫人您可叫妾身薑氏。”
薑宛茵再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