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著旁觀的薑宛茵聽王夫人這話立時也怒了。
“哼, 賈二太太這說的該是你們賈家自己吧。”
“我家老爺可是大景朝的探花郎是大景朝堂堂的從二品左侍郎, 我林家的榮耀自有我家老爺拚搏得來;像這種靠女人裙帶子帶來的榮耀我們林家還不稀罕。也隻有那種讀了幾十年聖賢讀連個童生都不是, 當了幾十年官吏不曾升遷的沒本事之人才會眼巴巴的盼著靠裙帶子關係帶來的榮耀上位。”
“再說了, 宮中貴人娘娘那麼多,也不曾見有哪家出了貴人娘娘能讓姻親榮耀的。賈家大姑娘如今已經是賢德妃了,賢德妃娘娘可有讓賈將軍榮耀了?”
王夫人怕是恨不得讓賈赦一房死絕了, 又豈會讓女兒賈赦一房榮耀。
“王宜人這誥命是二十年前受敕封的吧。”
二十年了還是個五個宜人的誥命。
敢諷刺她丈夫,薑宛茵一開口不歇氣地就將賈政貶得一無是處, 直接嘲諷王夫人。
“也不怪乎賈大人當了二十多年員外郎, 想來是讀書沒讀透沒記住了,忘了這禮儀廉恥了, 連禮法規矩都忘了吧。”
“你, 你……”
賈政一向清高自持,端著端方君子的形象自欺欺人,在榮國府裡受榮國府上下追捧著, 在外總認為自己是懷才不遇, 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賈政何時曾被人如此當麵嘲諷恥笑, 賈政隻覺得是受了奇恥大辱。
“無知婦人,男人說話豈容你這無知婦人插嘴。”
覺得被羞辱了, 怒昏了頭腦的賈政竟然在林家當著林如海的麵辱罵薑宛茵。林如海一聽再次大怒。
“賈員外郎好大的威風, 竟擺威風擺到我林家來了。誰在你的膽子敢到林家來辱罵本官的夫人。”
“我看林大人你才是大膽吧。我家老爺可是貴妃娘娘的父親, 是當朝的國丈,莫說說你夫人兩句,便是訓林侍郎你, 你也得受著。”
薑宛茵聽王夫人這大膽的話再次被震驚了。這是無知還是多大的膽才敢說這樣的話。當朝國丈,這是當皇後的生父承恩公是死了嗎?敢自稱是國丈。
還有賈元春是被封賢德妃,不過是六妃之一,賈元春什麼時候成了貴妃了。
再說了,就算是賈元春成了貴妃,賈政也不是國丈。
再看賈政在聽王夫人說也是國丈時擺出那一副高高上的國丈架子,簡直讓人無語。
薑宛茵和林如海夫妻倆對視一眼,彼此都無語。
而賈政夫婦還以為將林如海夫妻倆震懾住了。隻聽王夫人又得意的洋洋地說道:
“我們可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你們識相的就趕緊將賈敏的嫁妝交出來,否則我到娘娘那告一狀那可就有得你們受的了。”
“是嗎?有本事賈二太太你就去告,本官倒要賢德妃能如何?”
“哼,後宮不得乾政,我倒不知什麼時候宮裡的娘娘能管朝廷命官之事。王宜人莫不是以為朝廷你是榮國府的不成。”
薑宛茵直麵王夫人。
“賈氏已經逝世,我家老爺可沒有與賈氏和離,而且我林家也沒有苛待賈氏,於賈氏更無過錯;你們榮國府想無禮強索嫁妝,我林家是絕不會答應的。”
“那就讓他們和離。誰的錯我們可不管,這嫁妝你們非交出來不可。”
賈敏那賤/人已經死,她死如何,名聲如何她可不管。賈敏那賤/人當年可是對不起她,如今索賈敏的嫁妝就當賈敏向她賠罪了。
王夫人痛恨賈敏,哪怕賈敏已經死了,這恨意也未消。她可巴不得賈敏名聲臭了呢。
王夫人毫不顧兩家顏麵說出這無恥的話再次刷新了林如海夫妻倆的認知。
“二太太,賈氏都已經逝世,已經葬入林家墳地入土為安了,你如今竟還說要賈氏和林家和離的話,二太太你還有良知廉恥嗎?”
賈敏都已經葬入林家墳地多年,若是賈氏要與他和離那賈敏就不再是林家婦,那就得遷出林家墳地。打擾一個入土為安多年的人,這王氏簡直是喪儘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