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宛茵說起昨晚太累了,薛衍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王秀瑤的臉色更加不好,看薑宛茵的眼神也不善。因為昨晚她安排薑宛茵侍候了薛衍,薑宛茵為什麼會累,可不就是因為侍候薛衍才累的。
薛衍又咳了聲才問薑宛茵:
“如花,你平日與如玉一起可有發現如玉有什麼異常的?”
“異常?”薑宛茵皺著眉頭作沉思回憶的模樣,過了一會她才說道:
“如玉一直很守規矩的,奴婢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不過……”
“不過什麼?”
“如玉她經常給她在京城的姐姐寫信,她也經常收到信;不過如玉從不給人看,神神秘秘的。”
“如玉的姐姐。如玉不是隻有一個弟弟和個妹妹嗎?”
王秀瑤皺著眉頭問。如玉是王太太王甄氏給王秀瑤選的丫鬟,王秀瑤知道的消息自然是王甄氏告訴她的。
薑宛茵疑惑的看著王秀瑤。
“大奶奶您不知道嗎?如玉的姐姐和如玉不是一娘生的。如玉她娘是後娘,如玉的姐姐是前麵的娘生的。”
這事如玉瞞得緊,若不是平日裡她與如花走得近,如花又太傻,如玉對如花倒沒防得那麼緊。不過原主如花神經粗還真沒發如玉的姐姐,還是薑宛茵接收如花的記憶之後才發現的。
“如玉的姐姐是誰?”
“如玉的姐姐就是二姑娘的丫鬟春蘭姐姐呀。不過春蘭姐姐已經嫁人了,嫁給了榮國府的人,就是上回大奶奶您生辰的時候來給您送禮的周瑞家的。”
也就是因為知道如玉的姐姐是周瑞家的,薑宛茵才敢肯定如玉是王夫人埋在王秀瑤身邊的釘子。王秀瑤明明比王夫人早嫁了三年,可卻比王夫人晚十餘年生子,隻怕就是王夫人的算計。
“上回周瑞家的還給如玉帶了好些東西,奴婢不小心聽到她們說話,周瑞家的和如玉說是什麼東西用完了就寫信去京城,她再給如玉寄來了。周瑞家的對如玉可好了,都不像是兩個娘生的。”
薑宛茵直直白白地說,反正大家會都知道她不聰明有些傻,若是拐彎抹角才叫人懷疑呢。
得知自己的陪嫁丫鬟與妹妹的丫鬟是親姐妹,王秀瑤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盯著薑宛茵繼續問:
“周瑞家的給如玉帶了什麼東西?”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如玉從不給我看。”薑宛茵撅了撅小嘴說,隨後她突然又笑著說道:“不過我知道她的東西都鎖在床底下的大箱子裡的小盒子裡。我悄悄看見她放在床底下的。”
薑宛茵如此說,在場的人聽她這麼說,心裡更加認為她是傻了。
“來人,去,將如玉床底下的箱子拿出來。”
薛衍叫人去拿上箱子,不過顯然夫妻倆並不想讓薑宛茵等人知道如玉箱子裡的東西是什麼,所以王秀瑤打發薑宛茵等人離開。
“屋子已經都收拾乾淨了,你們趕緊回去梳洗再過來伺候吧。”
“是。大奶奶。奴婢告退。”
聽到還要住回已經死過人的原來的房間,三人心裡是不願意的,至少如煙和如月是不願意的,倒是經曆多世的薑宛茵不在意。隻是雖心裡不願意,但三人都沒有表現出來。
三人正要離開王秀瑤突然叫住三人。
“等等。”
“如花已經侍候大爺了,再與你們住一處到底有些不妥,如花你就搬到東邊的耳房住,如此也方便以後侍候大爺。大爺您覺得呢?”
王秀瑤說完扭頭問薛衍。
“這內宅之事大奶奶安排就是,不必問爺,爺相信你。”
薛衍說著伸手握了一下王秀瑤的手,王秀瑤臉上笑容立即真實起來了。
“行了,就這麼定了,你們都下去吧。”
“奴婢謝大奶奶,奴婢告退。”
薑宛茵趕緊謝恩和如月兩一起退了出去。
雖然對自己又成了通房丫鬟這事薑宛茵心有不滿,可是誰讓她來晚了一天呢。不過若是原主沒有成為通房丫鬟就不會死,那她就沒有機會重生。
這是定數。
沒辦法,如今隻能接受了。不過能獨居一屋,薑宛茵對此還是很滿意的。
不管如何,既然已經成了通房丫鬟了,那她就得好好謀劃接下來了。
對薛姨媽,幾前世她與薛姨媽並沒有什麼交集,她對薛姨媽倒沒像對王夫人那麼討厭。說來薛姨媽也是個可憐人,因遭自己的親妹妹算計不得不嫁入商戶,最後又被親妹妹算計落得夫死子亡女兒慘,家破財儘的下場。
不過若能挑撥王秀瑤和王夫人的關係,讓她們反目成仇;她現在雖不能替原主,但若能讓王氏姐妹反目成仇,也算是替原身的死收點利息。
薑宛茵心裡暗暗盤算,另一邊下人已經抬著如玉的箱子去了正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