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再修
“怎麼這會才來?這是不想來給我請安嗎?”
薑宛茵剛要說話, 王秀瑤又說道:
“我不是讓把孩子抱過來嗎?孩子呢?”
“大奶奶明鑒妾並非故意來遲的。臨來前太太派人來說是要見孫兒, 妾便先去了寧馨院給太太請安, 兩個孩子被太太留在寧馨院。妾想著大奶奶您一會兒也要去寧馨院請安,便能見到孩子, 也就將孩子留下了。”
薑宛茵即解釋了她為什麼來晚, 也解釋為什麼沒帶孩子來,更是提醒了王秀瑤她還得去寧馨院請安, 想要磋磨她也得看看時辰。
薑宛茵半彎著身子, 不搖也不晃,鎮定自若的回答,沒有因為王秀瑤的刁難而憤怒委屈。
隻是正是因為她如此叫王秀瑤看著心裡更加惱怒。
一個丫鬟賤/婢,不過是生了個孽種就敢在她麵前有恃無恐,不將她放在眼裡, 簡直反了天了。
雖然心中怒氣騰騰恨不得撕了薑宛茵, 但王秀瑤臉上卻不顯。經曆這諸多種種事情,王秀瑤迅速成長, 如今城府也越來越深了,離投靠榮國府被王夫人耍得團團轉的薛姨媽差距越來越大了。
“起來吧。”
“謝大奶奶。”
“坐下說話。來人給薑姨娘上茶。”
“謝大奶奶。”
“和我說說我不在這幾個府裡的事……”
突然間王秀瑤雖說不對薑宛茵和顏悅色,但也沒有怒顏相對。
“不知大奶奶您想知道什麼?年前天氣寒冷, 妾一直在蘭心院養,過了年妾又坐月子, 對府裡的事妾實在是不知,妾隻怕幫不上大奶奶的忙。”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秀瑤不信。
“自然是真的,妾又豈敢欺騙您。大奶奶您也知道妾身邊就玉枝和花顏兩個不足十歲的小丫鬟, 就算是府裡有什麼事,妾也沒有人手去打聽啊。”
這薑宛茵倒也不是敷衍王秀瑤,她在薛家根基淺,手上沒幾個可用之人;而且她也的確是養胎坐月子,這府裡有事沒有告訴她,她自然不知道。
“你和李姨娘又是怎麼回事?太太為何將李姨娘禁/足了?”
王秀瑤話鋒一轉又轉到李姨娘身邊,倒是把薑宛茵搞糊塗了,猜不出她是何意。
“李姨娘詛咒薛家的長孫長孫女叫太太知道了,太太才罰的她,這可跟妾無關。”
薑宛茵直接將事情推給薛太太,反正王秀瑤也不可能去問薛太太。
聽薑宛茵說到薛家長孫長孫婦,王秀瑤眼神驟暗,嘴也抿了起來。
“你和李姨娘原都是我身邊的丫鬟,一起服侍我多年,你們倆也該是情同姐妹才是。李氏那人性子衝動些,但心眼不壞。詛咒之事想來李姨娘也無心的,你一向心善,如今李姨娘也禁/足這麼久了也是可憐,便是看在往日情份上你也該替她在太太那求求情才是。”
薑宛茵聽這話登時氣笑了。什麼叫做她心善該替李氏求情,這是在說她若不替李氏求情她就心不善了。
什麼叫李姨娘心眼不壞,李氏若是心眼不壞會在她懷孕的時候對她腹中的孩子下毒手,李氏若心眼不壞會故意推她害她早產。在她看來李氏的心眼和王秀瑤的心眼一樣壞。
薑宛茵忿忿不平地說道:
“大奶奶您謬讚了。李氏心眼是不壞,大奶奶也仁慈,隻是妾這人心眼小,最是容不得彆人欺負我的孩子,不管是誰敢欺負我的孩子我便就與她拚命。李姨娘不顧昔日姐妹之情詛咒妾和大爺的孩子,妾這人心眼小原諒不了她,更不可能替她求情,還請大奶奶見諒。”
薑宛茵說完順手端起茶,杯蓋劃了幾下,正打算喝,突然隔著杯蓋她看到王秀瑤盯著她。薑宛茵心裡立即警惕,明白了這茶水怕是有問題。
薑宛茵仔細嗅了一下,又嗅不出來。或許是她想多了,不過她還是小心謹慎,她借著手遮掩將杯裡的茶水收進了儲物間內,然後裝做喝過了放下杯子拿帕子拭了拭嘴唇。
聽薑宛茵如此一番話,又見薑宛茵喝了茶,王秀瑤微勾唇露出極淺的笑容,似乎就是想聽薑宛茵這麼說,又或許是想要薑宛茵喝那杯茶。
不過她卻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罷了,這是你們倆的事,我也懶管了。”
隨後王秀瑤又提出時辰不早了,叫薑宛茵一起去寧馨院請安,倒沒磋磨薑宛茵。
薑宛茵跟著王秀瑤走後,收茶杯的丫鬟卻特地將薑宛茵喝的茶杯單獨放,留著沒洗。還有就是在薑宛茵離開後不久,薑宛茵在正房說的那番話又被丫鬟傳到李姨娘耳中。李姨娘自是少不了一頓詛咒薑宛茵。
去寧馨院請是王秀瑤果然提起要抱養大哥兒,將大哥兒充嫡子養;不過被薛太太給拒絕了。
讓薑宛茵和薛太太意外的事,被拒絕之後王秀瑤竟也不生氣,更是沒再提起。
接下來的日子表麵上倒是平靜了。薑宛茵去請安時王秀瑤也沒再磋磨她了,而且平時待她也是和顏悅色,這讓薑宛茵驚疑不已,心裡卻更加警惕。
當然王秀瑤也隻是明麵上賢良大度待她和善,暗地裡卻不停的想暗害她,想害她的兩個孩子;不過有薑宛茵暗中防備,又薛太太護著王秀瑤屢次出手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