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還親(1 / 2)

顧笙笙呼吸微促,香甜的吐息落在沈妄唇上:“我……我記不清了,是夢到的。”

沈妄低低笑了起來,胸膛裡好似藏了一架管風琴,好聽得緊:“我幫你想起來。”

於是,沈妄再一次將唇覆上,幫顧笙笙加深了記憶。

顧笙笙的唇嘗起來是甜的,像滑嫩的布丁,又似初開的花瓣,沈妄將那一點可愛的唇珠銜在口中細細吮吻,櫻粉色的唇逐漸變紅,嬌豔欲滴。

顧笙笙睫毛顫抖,不知不覺伸出手環住了沈妄的胳膊,心裡醺醺然似蕩起了秋千,倏忽飛到最高處,又蕩了下去,沒個著落,隻有沈妄寬厚堅實的肩是唯一的倚靠。

兩人都生疏得很,沈妄很快就無師自通,高挺的鼻尖輕輕蹭著顧笙笙的,低聲誘哄:“張嘴。”

……

臥室裡安靜下來,隻隱約聽見細微水聲。

等顧笙笙回過神時,兩人已經滾倒在床上。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顧笙笙陷入軟綿綿的被子裡,沈妄身上特有的冷淡香氣與熱度席卷而來,無孔不入地侵襲著她的感官。

炎陽之氣湧入體內,顧笙笙從未覺得靈氣如此充沛,如久旱逢甘霖。

原來親吻的感覺這樣美妙。顧笙笙腳趾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在柔軟床單上輕輕蹭動。

偏偏沈妄忽然抬起頭來,兩人唇瓣分開時發出“啵”地一聲,叫人耳熱。

沈妄鴉黑的短發泛起潮意,低低喘息著,眼底翻湧著顧笙笙看不懂的情緒。顧笙笙有些不樂意,纖細手指埋入他發間,放肆地揉亂了。

沈妄順著她的動作抬起眼來,淩亂額發後是一雙黑漆漆的眉眼,汗水沿著冷白肌膚往下滾,隻有唇是紅的,有種煞氣騰騰的豔色。

顧笙笙眼角泛粉,用沈妄最無法抗拒的,奶聲奶氣的腔調叫:“沈妄。”

沈妄低聲回應:“嗯?”

“沈妄。”顧笙笙長腿勾住沈妄後腰,用一種恃寵而驕的姿態抬起臉來,“還要親。”

沈妄眼底有什麼轟然崩塌了。

兩人又吻了一次。

這一次,顧笙笙有些喘不上氣來。如果說方才的吻是蕩秋千,這一回就是海上掀起了狂風巨浪,她是浪尖的一葉扁舟,幾乎要被撕碎。

再吻下去,就要鎖文了。

顧笙笙喘不上氣來了,嘴巴也開始疼,就推沈妄的肩膀。可她越推,沈妄的動作就越凶狠,要把她一口一口吃下肚似的。

顧笙笙舌根發麻,含糊掙紮道:“停,不親了。”

男人在這緊要關頭,哪個能停下?沈妄從不是禁欲之人,這幾個月顧笙笙日日纏著他撩撥,如今終於能嘗上一口,哪肯罷休。

顧笙笙發出要哭似的嗚咽,努力抽出手腕:“晚安吻親完就要睡覺了。”

她這微弱掙紮,除了火上澆油並無其他用處,沈妄似笑非笑道:“是,這就睡你。”

顧笙笙臉頰通紅,怒道:“我聽得懂,你在占我便宜!”

沈妄驚訝道:“變聰明了?”

這下顧笙笙可真生氣了,搖頭擺尾地撲騰起來:“放開我放開我!”

沈妄被蹭得火星亂迸,不斷吻在顧笙笙臉頰上,用鼻尖蹭她,迷人嗓音能將聖女也拉下祭壇:“彆怕,不會弄疼你的……”

顧笙笙不肯聽,躲閃著嚷嚷道:“我要咬人了!”

沈妄隻是笑,胸膛震動:“你咬。”

於是顧笙笙在沈妄將舌頭伸進來時,一口咬了下去。

沈妄渾身一震,口中有血腥味彌漫開來。猛獸見了血更加激發凶性,他鳳眸隱隱泛紅,更加用力地壓製住顧笙笙雙手,眼神一寸寸刮過她白嫩肌膚和嫣紅的唇。

沈妄冷著臉時,看著很嚇人。顧笙笙先發製人,嘴一撇就要哭。

“……被咬的是我,你哭什麼。”沈妄不敢再凶她第三次,鬱悶不堪地把臉埋進顧笙笙冰涼馥鬱的發間,深深吸了口氣。

顧笙笙見沈妄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就理直氣壯道:“是你讓我咬的。”

沈妄沉沉地壓著顧笙笙,熱氣蓬勃:“我讓你咬你就咬?平時讓你乖怎麼不乖?”

“今天不咬了。”顧笙笙賣乖地道,又推沈妄:“我喘不上氣了,你好沉啊,硌人。”

顧笙笙每說一句,沈妄的呼吸就沉重一分,他鬆開顧笙笙的手腕,把她整個摟在懷裡,煩躁地道:“閉嘴,讓我抱一會兒。”

顧笙笙拿腦袋輕輕撞沈妄的下巴,又抱住他胳膊:“那你不準亂摸。”

沈妄“噓”了聲,顧笙笙就乖乖閉上嘴,靈動眼眸轉動,盯著沈妄形狀分明的喉結。

臥室裡燈光熄滅,隻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床邊地板上的月光,靜得能聽見雪落的聲音,沈妄呼吸沉沉。

過了會兒,顧笙笙小聲地叫:“手拿出來!”

大床上布料窸窸窣窣摩擦,床腳吱呀。又過了會兒,“啪”地一聲脆響,終於安靜下去。

……

顧笙笙在劇組這些日子著實累著了,小臉上奶膘都褪了些,越發凸顯出容貌中的濃豔。晨光裡,她一把綢緞般的長發逶迤散落枕畔,桃腮泛粉,唇瓣微微分開,像在等一個親吻。

沈妄靜靜審視著她,每一次看見顧笙笙,都會重新被驚豔一遍。沈霆琛究竟中了什麼邪,才會將顧笙笙拱手相讓?

不。應該問,顧笙笙是中了什麼邪,才會苦追沈霆琛而不可得。

沈妄垂眸,望著顧笙笙毫無防備的睡顏,眸中醞釀著誰也看不懂的情緒。

在沈妄的注視下,顧笙笙吧嗒了一下嘴,粉嫩唇角掛出一絲可疑的晶瑩。然後,她十分自然地貼上沈妄深藍色的絲質睡衣,蹭了蹭。

“……”沈妄心口的陰雲散去,變成了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和嫌棄。

到底沒把她推下床,隻是泄憤地在嘴巴上親了一口。又香又軟,於是又親了一口。

鬨鐘輕輕震動起來。沈妄深吸口氣,克製地把顧笙笙扯著自己衣領的手扒開,誰知一動,顧笙笙就哼唧起來,八爪魚似的把他纏得更緊。

沈妄有些無奈地看著睡著了也要纏人的顧笙笙。

沈妄素來自製,恢複健康後日日早起,雷打不誤。他車禍後躺了半年,倒是讓公司裡的魑魅魍魎統統現了形。他重新接管沈氏,尚有許多事要處理,何況他還有另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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