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晚晚得知這件事,心裡也很讚同,她覺得王三鳳說的那個以物易物的方法好極了,國家雖然禁止私人買賣交易,但是以物易物是可以的,她記得東北三寶很出名,要是可以換來,那真是賺到了。
為了和劉紅兵打好交道,蘇晚晚還往寄去東北的包裹裡塞了一包紅棗和一包奶糖呢。
這時候的蘇家還不知道他們這次的包裹救了劉家一家人,可以說這次如果沒有蘇家寄過來的包裹,劉家指不定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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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石頭村,現在改名叫石頭生產大隊,劉家就住在石頭生產大隊。
這一天,劉紅兵正發愁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大隊的公共食堂已經斷糧很久了,家裡僅有的一點糧食還是翠萍生三娃的時候,嶽家給送過來的,嶽家所在的長沙大隊還算富裕,所以才有多餘的糧食拿過來,但是也不能全指望嶽家,畢竟嶽家還有一家子要養,說白了,還是他這個當人兒子、丈夫和父親沒本事,不能養家糊口。
“爹、娘,我餓。”劉二娃捂著肚子叫道。
劉紅兵看著眼前臉色蠟黃的二兒子,心裡頭一陣發酸,“二娃,乖,再忍忍,很快就能吃飯了。”
“紅兵啊,我這裡還有一個地瓜,讓大妞和二娃分著吃吧!”劉母在屋裡說道。
劉紅兵一聽,立馬搖頭說道:“娘,那怎麼行,要是讓大妞二娃吃了,你怎麼辦?豈不是要餓肚子。”
“紅兵,娘已經是半隻腳踏進閻王殿的人了,也不差那一頓半頓的,但是孩子還小,不能讓他們餓壞身子了。”
不管劉母怎麼說,劉紅兵就是不答應,他答應過他爹,要好好照顧他娘的,再說了,他已經沒有爹,可不能再沒有娘了。
何翠萍看著身邊的瘦弱小兒子,心裡頭一陣悲哀,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熬過去。
“紅兵哥,要不我回娘家借點糧食吧!”
“翠萍,你還在坐月子,不能出門,你彆想太多,好好養身體,其他的有我。”
“可是,家裡的糧食再怎麼省也就夠吃兩天,兩天後,我們不去借這一家子又能怎麼辦?”
“翠萍,嶽父嶽母對我們家已經夠仁至義儘了,我們不能再去為難他們,你放心,我已經想好了,明天就上山看看,萬一運氣好還能獵到獵物,到時候就不用再擔心糧食了。”
“不行,我不答應,山上哪裡是那麼好打到獵物的,你忘記二表叔就是上山打獵丟了性命的嗎?”
“對啊,兵子,你聽翠萍的話,千萬彆衝動,我就你一個兒子,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有臉去見你爹啊!”劉母趕緊阻攔。
“娘、翠萍,你們放心,我不是一個人去的,我約好了隊裡其他幾個人,我們會小心,不會出事的。”劉紅兵在一旁緩聲說道。
“紅兵哥,你還是彆上山了,現在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要是你出什麼事,剩下的也活不成了。”
“是啊,兵子,你就聽我們的話,彆上山了,隊裡常年打獵的獵戶都會失手,何況你現在腿還是受傷的,要是有什麼猛獸,你怎麼逃的掉。”
“娘,你放心,我畢竟是當過兵的人,雖然右腿瘸了,但是身手還在,不會出事的。”
“兵子,娘求求你了,彆上山,娘就你一個兒子,娘已經失去你爹,不能再失去你了,當年你死活要當兵,娘攔不住你,這次,你要是再不聽話,娘也就不活了,反正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娘是受夠了。”
“娘,你彆這麼說,我聽話就是。”劉紅兵痛苦的低頭道。
劉母其實心裡也不好受,這麼逼迫兒子當娘的又怎麼會不難過,當年她爹和她幾個哥哥就是上山打獵結果全葬身虎口,她娘哭瞎了眼睛,不久也走了,全家隻剩她一個人,要不是遇見兵子他爹,她早就活不成了,可惜好日子不長久,在兵子十歲那年,兵子他爹打仗的時候被鬼子打死了,從此就剩她和兵子兩個人相依為命,現在兵子說要上山打獵,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讓兵子去冒這個險,就算是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娘,你先歇著,我去問問隊裡其他人借借糧食,隻要熬過這段時間,等救濟糧發下來就好了。”劉紅兵說著就要出門。
“兵子,彆去了,你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人願意借糧食,就算是有糧食,估計也不多,我們還是不要去招彆人嫌了,你過來,把這些東西拿去黑市去賣,看看能不能換點糧食回來。”劉母摸著手裡的包袱皮,不舍道。
劉紅兵把包袱皮一拆開,發現是一塊完好的鹿皮和一個黑匣子。
他打開黑匣子,發現裡麵竟是鹿茸,疑惑問道:“娘,這些是”
劉母深深地看著鹿皮和鹿茸,似乎想把它們刻在腦海裡,“這些是你外公留下來的,你外公以前是獵戶,有一次和你幾個舅舅上山打獵不小心碰見老虎,結果全死在山裡,你外婆死後就把它們交給我,這些你都拿去換糧食吧!能換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