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渙又開心起來了:“本來說好今晚去拜七姐的,隻是我娘不許我再出去了,隻讓我待在家裡。你呢?你也落了水,要不也彆出去吹風了,和我一道回去好不好?”
他連珠炮一樣邀請沈倦去家裡。
沈倦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林渙還要說話,門口傳來錦書的聲音:“哥兒叫我好找,夫人問怎麼還不回上頭,等會船就靠岸了。”
她向沈倦行禮:“夫人才剛叫人把船靠了岸,已經叫人往家去收拾客房了,百般邀請小公子一定要在家裡住下。”
沈倦低頭,迎上林渙滿懷期待的目光便點頭了。
今兒的七夕到底是泡湯了。
林渙整個人被秦婉裹得跟粽子似的拎回家裡,大夏天的連冬被都叫人拿出來了,生怕林渙晚上冷著了。
她給伺候的人下了死命令:林渙要在屋子裡頭玩可以,隻是不許出去。
轉頭就對林渙說:“這才一個多月,你都病了兩回了!才上船的時候我和你千叮嚀萬囑咐,叫你小心些彆靠近船邊上,你可曾聽進去了?”
她素來溫和,很少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林渙有些怕,卻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隻能慢慢挪到她身邊抱住了她的胳膊:“娘,歡寶知道錯啦。”
秦婉眼裡含著淚水:“你掉下去的時候把娘嚇壞了,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若是……叫娘怎麼辦?”
她越說越後怕,隻覺得心裡沉沉地墜著,叫她喘不過氣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林渙叫她的淚水落在了臉上,隻覺得心裡也一酸:“娘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彆哭了……要不你揍歡寶,揍我兩下消消氣好不好?”
秦婉佯裝打他屁股:“是要揍你!”
林渙條件反射想躲,後來又按捺住了,主動把屁股挪出來:“那,娘你輕點,我怕疼嗚嗚。”
秦婉破涕為笑:“還沒揍你呢就哭起來了,也不知是誰慣得你這樣嬌氣。”
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哄著林渙:“我去看看沈小公子如何了。”
等林渙老老實實躺著不動了,她才回了自個兒房間。
林風起正在聽大夫說兩個人的脈象如何。
“小公子倒沒什麼大礙,我把著脈尋思他的脈象比起往常還要好些,有股生氣在他身體裡頭護住了他,沈公子也救得及時,否則落水那會兒湖水就灌進他的氣管裡頭了,到時候神仙都難救他。”
秦婉聽見鬆口氣,也算是林渙命大。
沈倦的身體倒是更差一些,不過也還好,都是些平常太不注意導致的細微毛病,略調養調養就是了。
秦婉放下心:“你隻管再開方子仔細調養著。”
她扭頭對林風起說:“也不知道沈家可還有女眷不曾,往後倒是好來往起來了,他們家的小孩兒救了咱們家歡寶,給金銀倒是俗氣了,我聽說他平日裡喜歡看書寫字,你那兒不是有一副顏真卿的字帖麼?”
林風起點頭:“回頭我就叫人給他送過去,我聽沈傾說起,沈倦這孩子和家裡關係一般,他親娘過世兩三年了,父親娶了繼室,過後沈倦就搬出來跟他叔叔一塊兒住了。”
秦婉擰眉:“也是個可憐孩子。”
林風起說:“這孩子也算爭氣,愣是沒靠著家裡自個兒獨立出來了,如今已經是小三元了,隻等著秋闈入場考完會試,指不定能得個□□。”
秦婉說:“這我倒是沒想到,他年紀還這樣小呢,竟這樣出色了。”
因著沈倦已經十多歲了,她不方便單獨去看他,便叫上了林風起。
倆人隔著屏風說話:“你身上可有什麼不好?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叫大夫,往後就安心在這住下,想吃什麼想玩什麼儘管說,若是想看書就打發人去你林叔叔書房裡取。”
沈倦淡聲:“不是什麼大事兒,誰見了人落水都會救的,夫人不必費心了。”
秦婉不聽,也沒去反駁他,否則兩個人一個非要謝另一個又要推,反倒不美,也擾他清淨。
她便將這話頭擱置下來,另起了一個:“我家那個臭小子叫我關在屋裡頭不許出門要悶壞了,賢侄想必也是如此,若是你實在無聊,乾脆搬到我家那小子的院子裡,兩人一道說說話也能解解悶,大夫也一起看病診脈。”
沈倦想到那個一會兒可憐巴巴一會兒又活蹦亂跳的小孩子挑起了眉。
林渙那孩子可不是一般的活潑,相處起來倒確實也能解解乏,這府裡下人們都拿他當瓷器捧著,生怕他病了,一個人呆著也無趣。
乾脆去逗那小孩玩玩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這樣的,今天有400營養液加更,但是我好困,三天睡了5個小時,之前一直睡不著,這會兒突然來困意了!所以等我睡醒再加更(大概晚上10點左右)
倦哥以後會因為自己說過的話道歉,他現在也是個未成年,雙向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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