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下人們把飯菜送上來了。
林渙那一份是清湯寡水的粥。
他頗有些食不知味地喝著,心裡卻在想,也不知道吧嗒有什麼急事,什麼時候回來。
也彆說,人就是經不起念叨。
沒一會兒沈倦就回來了。
他一臉疲憊,把手裡的韁繩交給馬房下人,指了指身後捆著的那個人:“把他送縣衙裡去,就說是綁了歡寶的人。”
門房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呢:“哥兒醒了,正念叨著您呢。”
“醒了?”沈倦條件反射要去看看他,走到一半又停住了:“麻煩給我桶熱水,我梳洗一下。”
“好嘞!原先您住的房間還空著,等會就給您送過去。”
沈倦身上灰撲撲的,滿身的疲倦擋也擋不住。
可他洗完澡就去了林渙那裡。
彼時林渙正坐在床上乖乖喝粥,看見沈倦回來,不由睜大了眼睛:“吧嗒!你回來啦!”
沈倦嗯一聲,給秦婉見了禮,又對林風起說:“那個綁了歡寶的人叫我帶回來了,已經叫人送前頭去了,伯父可以去看看。”
林風起一直沒出聲,聽了這話騰一下站起來就往外走。
林渙眼巴巴盯著他。
【心上人:原來倦哥一晚上沒睡是去找那個綁架歡寶的人了……?】
【白菜豆腐腦:我靠倦哥好拚!!!我記得那個人販子年紀把倦哥大挺多吧,會騎馬的基本上都有兩手,怕是很難纏。】
【暈:怎麼你們都叫起倦哥來了哈哈哈。】
林渙注意到了他臉色蒼白,連忙說:“吧嗒你彆忙活啦!注意身體喔。”
沈倦朝他笑笑:“你身體怎麼樣啦。”
林渙有點不好意思:“你彆看我被包得和粽子一樣,我沒事噠,多睡幾覺就好了。”
他又問:“吧嗒你來姑蘇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呀?”
他們倆是通了信的,不過前段時間沈倦忽然兩個月沒有回信,林渙還覺得奇怪呢。
“我前兒回了一趟洛下,沒收著你的信。”沈倦說,“閒著沒事兒就繞過來看看。”
彈幕奇怪。
【心上人:我記得倦哥不是去京城科舉了嗎?怎麼又回了洛下。】
【古文學研究:是啊,所有中了進士的人都會統一分配官職,大部分都會呆在翰林院裡吧?沈倦怎麼還有心情遊山玩水?】
【啊: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不過看倦哥的表情,應該是不會有啥大問題吧……】
林渙看了彈幕,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瞪著眼睛看沈倦:“吧嗒,你之前來信說是九月底的科考,到底去沒去啊?去了怎麼樣?考中了沒有?”
沈倦低垂著眼眸:”去了,中了。”
“噢耶!”林渙開心,“我就知道吧嗒最厲害啦!!!”
他太高興,忍不住動了動身體,這一動就牽扯到了腿上的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的。
“行了彆亂動彈了。”沈倦皺眉,替他把了把脈,見沒什麼不對的才鬆開手。
林渙又問:“吧嗒吧嗒,以後你是不是就能當官啦,能不能申請到我們旁邊一起呢?”
沈倦說:“且不說科舉過後還要在翰林院學習一年進行考核,明年你爹估摸著就要挪位置了,現在做了鄰居有什麼用?”
他拍拍林渙,岔開了話題問秦婉:“夫人,我有些事兒想問你。”
秦婉連忙問是什麼事兒。
“夫人和伯父平日裡得罪了什麼人不成?我拿的那個人並非是什麼人販子,竟是個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沈倦摸著自己的手指。
“那人不肯說自己是哪兒人,我卻感覺到他身上血光深重,恐怕身上背了不少人命官司。”
“這樣的人放在外頭也很可怖了,怎麼會一時之間心血來潮,忽然當起人販子?”
秦婉仔細思索,到底搖頭了:“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便是家裡那些加了火印的信我都看過,沒什麼不妥。”
沈倦點頭:“那估摸著隻有林姑父能知道些原因了。”
【心上人:這話啥意思啊?歡寶不是意外被拐,也不是人販子搶的他?反而是彆人蓄意的?】
【一言不合:細思極恐!!我突然想起來歡寶被帶走那天,那個戴麵具的人一路直奔著歡寶去了,直接都不帶猶豫的,撈起歡寶就走。】
【啊:實錘了不是人販子???我感覺林爹他們都安安穩穩的,不像招惹仇家的啊。
林渙聽了簡直一臉懵逼。
所以他被搶,根本不是意外?
他人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困,寫少了,晚上補個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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