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歡寶你學壞了,最開始的時候你騙人還會臉紅,現在臉都不帶紅一下下的。】
林渙嘿嘿笑:“都說啦,這個啊,叫戰術!”
戰術不戰術的,薛蟠不知道,他還真的以為自己有機會呢,樂顛顛地走了,說是要把家裡的賬本子都撿起來,好好地學一學。
林渙都被他的效率驚了一下——果然是從來沒有挨過打的人,一挨打,他就支棱起來了。
由此可見,偶爾的棍棒教育還是有用的嘛!
他轉身回去,結果就聞到了一股烤肉味兒,還有賈寶玉的聲音:“好啊,你們出來玩都不帶我!”
薛寶釵問:“我們前兒來請你,你不是說病了不肯來麼?怎麼這會兒又來怪我們?”
賈寶玉說:“病了難道不能好不成,我昨兒就好了,聽說你們到圍場來了,今天就趕緊跟過來了,彆的不說,好歹要騎一回馬。”
林渙走進去,一見是他,賈寶玉便不由自主地站直了。
惜春人小,如今正是愛玩笑的時候,笑說:“你們瞧瞧他,見了渙哥哥就像見了二舅舅一樣。”
賈寶玉露出訕訕的表情。
直播間都笑了。
【白菜豆腐腦: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歡寶怎麼向著倦哥靠攏了呢?像倦哥吧,國子監的人,不管是學生還是助教,除了唐淮唐大人,其他人對著他,不也跟賈寶玉看見賈政一樣麼?】
林渙瞅瞅他們,笑道:“我和我先生一塊兒長大的,性子和他接近有什麼不對?往常外頭的人不總說怕我先生麼,我要是能和我先生一樣,出去報個名字就有一堆人害怕,也算值了。”
林黛玉啐了一口:“你可算了吧,就你這樣的性子,還想和你先生一樣呢?”
“我這性子可怎麼了?”
“你們兩個啊,一個人是真冰山,拿熱火烘他也不一定會化一點水出來,另一個嘛,就是往日裡我們常吃的小冰碗,一口下去就沒了。”
眾人哄堂大笑。
林渙呸了一聲:“那我怎麼還聽人家說起,你們一個林姑娘,一個寶姑娘,一個風吹了就倒,另一個哈氣兒也要化的?”
林黛玉塞了一塊鹿肉進他嘴裡:“你可閉嘴吃你的吧!整日裡隻會說些胡話,回頭先生知道了,肯定要罰你的。”
他們在說笑,賈寶玉呆在牆角鬱鬱的——自從林兄弟一進來,旁人眼裡就看不著他了。
尤其是林黛玉。
他不免歎了口氣。
可轉念又想,這樣姐妹們聚在一塊兒說話的時候也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那點兒想要眾人都看著他,目光都放在他身上的心思都淡了。
從前一不高興了就摔玉,人家不在乎他的時候也摔玉,每回隻要一摔玉,彆人的目光總能放到他身上,賈母、王夫人,便是姐妹們,也都上趕著安慰他。
後來他又摔了一回玉,那會兒賈母倒還真就過去安慰他了,丫頭們也都七手八腳給他把玉撿回來又戴回去,可他得意地一回頭,卻發現姐妹們都用陌生的表情看著他,仿佛他隻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兒一樣——說話的時候也大多都是用哄孩子的語氣。
賈寶玉憤懣過一段時間,病了一段時間,結果姐妹們也都客套的很,問過了就散了。
全沒有他想象中的殷勤對待。
唱戲的時候沒人聽,這戲唱了還有什麼意思?
他看著和姐妹們說說笑笑的林渙,心裡生出了一點兒想法:若是我和他一樣,姐妹們是不是也會跟我好?
隻是這一點兒想法剛生出來,就叫他否決了。
若是林渙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估計也要覺得稀奇的,實在是賈寶玉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他一點都得不覺得賈寶玉是往後能夠因為看破紅塵去考科舉的人,出家倒是有可能。
他總覺得,賈寶玉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誰惹他不高興了,他立時就要發作出來的,過後去哄,也不過是因為生了氣的人對他橫眉冷對,讓他受不了這種相處的氣氛了才會去哄。
大約唯一例外的就是對林黛玉了吧。
可就是對著林黛玉,也有不例外的時候,張道士要與賈寶玉說親的時候,賈寶玉因為“彆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連他也奚落起我來”而“心中更比往日的煩惱加了百倍”。
若要說是因為他心裡愛林黛玉,可也能說因為他因著自己愛,所以希望能得到對等的信任和愛,若是得不到,他立馬就會生氣惱怒更甚。
便如考科舉等事也是如此。
說起考科舉,林渙在圍場呆了幾天差點玩瘋了,回去以後就被沈倦拎到了書房裡寫大字,正鬱鬱的時候,外頭有官差來了,連聲恭賀林渙。
他啊,考中秀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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