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這會兒沒能對著小徒弟下手。
他忍得額頭上全是汗,仍舊把林渙的衣服扣上了。
被子一拉,往上蒙蓋住了林渙的腦袋。
他喘了一口氣:“不行。”
林渙:“……”
他瞪大了雙眼,從被子裡鑽出來:“為什麼不行?!”
沈倦看著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撇開了頭:“你還小。”
林渙噘著嘴:“不小了,十六了。”
他試圖證明自己:“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馮紫英都去喝花酒了,賈寶玉才十五,他都好幾個通房丫頭了!”
沈倦皺緊了眉:“離他們遠一點,彆被教壞了。”
林渙哼哼唧唧的,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先生,你是不是不行?”
沈倦麵無表情,仿佛剛剛情動的不是自己:“你今天說我是太監,都不行。”
林渙:“……”
嗚,先生好像鐵了心不繼續了。
他哭喪著臉。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
沈倦看他一眼,見他蔫蔫噠噠的,到底心有不忍,低下頭又親了他一口:“不是我不願意同你親近,是親近了,我們就不一樣了。”
林渙皺巴著臉:“哪裡不一樣了?”
他想伸手去抱沈倦,卻被沈倦將他整個人都裹在了被子裡,然後抱在了懷裡。
沈倦緊緊地抱著他,腦袋磕在了他的頭頂:“我和你是不一樣的,做這種事,在上方的人永遠比在下麵的人更有退路。”
他說:“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看過的那本書?漢哀帝和董賢。”
林渙忽然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沈倦抱著他:“還有漢成帝和張放,張放寵愛殊絕,卻也因為朝臣和太後的壓力被成帝外遣。”
林渙說:“我知道。”
漢成帝和張放頻繁征召又外遣,直到漢成帝死後,張放也沒法活。
“因思慕哭泣而死。”沈倦閉著眼睛,“我……不想讓你到那一步。”
“我愛你,恨不得和你做儘世間所有親密的事。”他抱著林渙,讓他聽自己鼓噪的心跳聲。
林渙也不知道怎麼了,滿腦子都是戀愛寶典的那句話——如果對方愛你,你可以適當的胡攪蠻纏打亂對方的節奏。
他掙紮著,勉強把自己在被窩裡翻了個身,用上了從直播間學來的話:“我不聽。”
沈倦:“……”
林渙費力地把腦袋抬起來,看著他的眼睛:“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我都想好了。”
他眼睛也不眨:“如果不跟倦哥在一起的話,我後半輩子一定會後悔的。”
沈倦無言。
林渙覺得自己想得很清楚了:“先生……你看,我都這麼主動了,就……不能換你主動一回嗎?”
沈倦心口悸動,問他:“你真的想清楚了?”
林渙點頭。
之前直播間有人發過一句話,說“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一輩子也沒多長。”
可是他覺得,一輩子好長好長,長到有一天看不到倦哥,他都會難過。
沈倦本來就是忍著,看到林渙點頭,他隻覺得心裡藏著的那些野獸奔騰而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想要把懷裡的人拆吃入骨。
兩個人靜靜對視著,眼裡都有著滔天的火焰。
兩個都是第一次的笨拙的人,互相探索著對方。
林渙才剛還厚著臉皮邀請沈倦摸摸自己,等到沈倦真的摸了上去,他又難耐地哼唧著。
開始的時候還逞強,說自己研究過了好多的小黃書,一定要自己指揮才行。
結果沈倦不過揉/搓了他兩下,他就軟成了一團,隻能癱著任由沈倦動作。
兩個人親密地吻著。
沈倦堵著他的嘴:“往日裡都是我當你先生,今天你也當一回我的先生好不好?”
林渙嗚嗚嗚的。
“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唔……重……不,輕一點輕一點!”林渙的嘶聲被沈倦吞進了肚子裡。
嘴上說要林渙當一回自己的先生,他卻沒真的照做,不輕不重地撫摸著,等林渙放鬆警惕了,他就重重地一捏。
果然,林渙發出了一聲驚叫。
沈倦悶悶地笑起來:“紅了。”
灼燙的氣息噴薄在耳側,林渙的耳朵也紅了,他嘟囔了一句:“等會腫了。”
沈倦:“……你呀!”
明明平時這麼乖巧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事兒上,偏偏大膽得讓人驚歎。
沈倦的雙手藏在被窩裡,輕輕地撫/弄著林渙。
林渙像是風浪裡的帆船,隻能跟隨著海浪沉浮著,逐漸迷失著。
直到……沈倦握住了船槳。
兩個人的臉都憋得通紅。
林渙忽然抬起臉親了一下沈倦。
他說:“我在江南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沈倦慢慢劃槳,一邊“嗯?”了一聲。
林渙通紅著臉,頗有點不好意思:“我……我夢見先生,不是,我趴在先生腿上,先生……拿著手板……”
沈倦的動作一停。
低下頭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林渙喘了口氣,忍不住動了動腰,催促著他繼續劃槳。
沈倦半抱著他,說:“我也做了個夢……和你的很像。”
而且夢裡的小徒弟和現在的小徒弟漸漸重合,帶著哭腔的、喘著氣的、眼角通紅的小徒弟。
會讓他忍不住生出心魔的小徒弟。
他越想,手上動作就越快。
很快,林渙就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緊緊地貼向了沈倦,腦袋一片空白,喜悅和愛意像是煙花一樣迸發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