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渙挨著沈倦,很誇張地說:“倦哥真厲害!一下子就把王夫人給收拾了!”
他手舞足蹈的,朝著沈倦身上呼,偏偏手落下的時候又很輕,像是搔癢一樣,生怕碰疼了沈倦。
沈倦把他的手撈回來放在身邊,雙手撅住了:“可彆亂動了,回頭打到人身上,又說自己手疼。”
“我又沒那麼笨!”
林渙嘟囔:“倦哥你說,就王夫人這樣的,她回頭是不是也得被關進大牢啊。”
沈倦嗯了一聲:“自然的,放利子錢本來就是違法的。”
林渙哎了一聲:“那我更不能告訴賈府的,免得他們去跟賈元春求救,不過,賈家真的會管她嗎?”
沈倦說:“看情況吧,要是她還有救,賈家指不定還會撈她一把,要是沒救,賈家肯定是拋棄她最快的那個。”
林渙特彆生氣:“其實我覺得他們就是太閒了,要是整天都為了生計忙著,那還有功夫作妖呢。”
“我小時候,家裡開偶娃鋪子,那會兒雇了村裡頭的男人、女人們乾活,他們的小孩那麼點大都知道幫著家裡乾活呢,哪裡像王夫人,閒著沒事就喜歡霍霍彆人。”
沈倦揉揉他的腦袋:“那以後就不讓她出來蹦躂了。”
林渙用力的嗯了一聲。
他根本沒瞅見身後他爹瞅著他的死亡視線,反而伸手拉住了倦哥的手。
哎嘿!偷偷拉小手!
他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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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倦哥送回去,他才想起來賈府是拜托自己出來打探消息的,於是慢慢地踱了回去。
賈母等得人急得不行:“怎麼樣了?”
林渙說:“我爹說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原先二太太拿著二舅舅的帖子去包攬訴訟,擺平了幾件命案,今年嚴查這些,就牽扯出來了,還有就是利子錢,上頭說往年曾經放過利子錢的,要將利息都重新繳納上去,往後也不許再放了。”
賈母聽著好像沒什麼關係,先鬆了一口氣,問起林渙:“你二舅舅與這事兒無關吧?”
林渙嗯了一聲:“事情和二舅舅無關,自然也不會影響到他的。”
賈母這才問起王夫人,林渙卻不肯給詳細的消息了:“這這事兒二太太是主導的人,事情到底怎麼樣,還要看影響程度,具體我爹也不知道,還在查呢。”
見賈母不說話,他又補充:“若是搞不好,恐怕有牢獄之災的。”
賈母這回徹底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說:“哥兒去忙吧,我有些困乏,想休息一下。”
林渙心說我信你個鬼。
心裡這麼想的,他嘴上沒說話,直接走了,分屏直播倒是開著。
他一走,賈母就去叫了賈赦過來。
賈赦還在小老婆床上呢,這會兒被叫過來,怨氣很深:“老太太閒著沒事叫我乾什麼?”
賈母眼睛一瞪:“我是你老子娘,叫你就叫你,還要挑日子不成?”
賈赦翻了個白眼:“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沒見你叫過我一次,你叫我準沒好事。”
【心上人:笑死,賈赦和賈母也是一對活寶,互相對彼此十分熟悉,恨不得一個喊逆子,一個喊毒婦(不是)。】
【一言不合:要不然怎麼說對你最熟悉的人是仇人呢,他們母子倆相處起來也和仇人沒什麼區彆了。】
賈母恨的牙癢癢:“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賈赦嚷嚷:“生下來和沒生下來也沒什麼區彆就是了,您如今不是就把賈政當兒子嗎。”
賈母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互相懟了幾句,好歹進入正題了。
賈母說:“你這一天天就知道在小老婆堆裡打轉,也不知道打聽打聽外頭的事情。”
賈赦拖長聲音:“又不是我犯了事兒,我那麼殷勤打聽做什麼。”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鴛鴦上了茶過來:“老太太知道大老爺要過來,特地準備的碧螺春,大老爺嘗一嘗合不合口味。”
一句話把爭吵打斷了,賈赦也不說話了,反倒把眼睛盯在了鴛鴦身上,嘴上說:“再說了,您不是剛見完林家的小子?還有什麼消息不能知道的,他要是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賈母:“……”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不上進的玩意兒。
“那好歹是你的兄弟!你怎麼就狠心到這個地步了,血肉兄弟都不管?”
賈赦冷笑:“想讓我把他當兄弟也成啊,你先讓他把榮禧堂讓出來給我住,我借他住了那麼多年,也該輪到我住了!”
賈母一口氣沒上來:“這事兒你都跟我提了幾回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可這不是當初說好的?”
“說好個屁!”賈赦哼一聲,“當初我媳婦沒了,你說要讓王氏管著家裡,我才同意的,誰知道搬個家就進了榮禧堂了,你再看看現在,哼。”
賈母就說:“那你想怎麼樣?”
賈赦說:“簡單,如今府裡頭管事的是璉二夫婦,我也不求讓老太太你把榮禧堂讓出來給我,你給他們住就行了。”
【銀翹片:??賈赦有這麼好心,給鳳姐他們爭取利益?】
【無語:他不這麼說,賈母也不可能把地方給他騰出來啊,要是說給賈璉還有點可能,畢竟現在府裡就指著賈璉他們夫妻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