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沒覺得不對,還說:“你要是喜歡這個,我回頭叫人給你送兩盒過來!”
齡官冷哼了一聲:“誰要你送這些東西?”
賈寶玉呆了一下,忍不住說:“是很像……”
林渙:“?像啥玩意兒?”
【心上人:他是說和林妹妹像吧,林妹妹對他也橫眉冷對的,不愛搭理他。】
【白菜豆腐腦:林妹妹不愛搭理他是因為嫌棄他聽不懂人話,齡官嫌棄他是因為什麼來著?好久沒看紅樓,要忘記了。】
【紅樓我來啦:因為她喜歡賈薔,她不讓賈寶玉碰那盒胭脂,應該是賈薔給她買的吧?】
【金金不計較:賈薔挺喜歡齡官的,一二兩的雀兒都給她買,那會兒他還住在寧府裡頭?記不清了,反正指著賈珍過活呢,手裡應該也沒什麼銀子的,卻還舍得給齡官買鳥解悶,就怕她呆久了不開心。】
林渙瞅了一眼,酸唧唧地說:“不就是個鳥兒麼?倦哥給我買了好多呢!”
“……”
直播間萬萬沒想到他這都能秀一下。
林渙咳了一聲:“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和倦哥也是真愛!”
他得意地就差叉腰了。
偏偏林黛玉正生著氣,一看他這個模樣,連生氣也顧不得了:“你這是做什麼怪樣子?回頭叫你先生看見了,指不定要說你的。”
林渙搖頭:“他才不會呢!”
林黛玉撇嘴笑:“這府裡呆著越發沒勁兒了。”
林渙連忙說:“你要是覺得悶,咱們就家去住。”
“……”林黛玉搖頭,“有什麼不一樣?”
也是巧了,分屏直播間裡,賈寶玉問起齡官:“你怎麼都不跟我說話?”
他才剛慣性地又想吃齡官嘴上的胭脂,偏偏齡官不理他,正襟危坐,不肯與他多說兩句話。
齡官說:“你們不一樣。”
賈寶玉和林渙同時懵逼了——什麼一樣不一樣的?
他們沒聽懂。
還是直播間給林渙解惑了:
【圖圖的耳朵:傻啊歡寶,齡官肯定是說賈寶玉和賈薔不一樣呀!她喜歡賈薔,所以不肯給賈寶玉吃嘴上的胭脂,換彆人要親你,你肯不肯?】
林渙:“……我肯個鬼,頭都給他掀了。”
臟話都帶出來了。
那林妹妹呢?
是不是和齡官一樣?
林渙深沉地思考了一下。
應該不大一樣,妹妹最近魂不守舍地,做了好多香囊香袋的,偏偏不是給他的……
林渙狠狠地啐了一口:狗謝鯨!騙我妹妹的感情!
遠在邊疆的謝鯨猛地打了個噴嚏。
跟著他的士官問了一句:“最近天氣冷,你可彆得了風寒。”
他們這邊可沒有春天秋天,這會兒正冷著呢。
謝鯨揉了揉鼻子,繼續寫信:“許是有人想我呢。”
士官笑罵:“酸死人得了!最近打北邊來了個行商,說是姓於,跟你和韓大人是舊相識,要不要見一見?”
是於誌吧?也不知道還沒到冬天,他在這邊做什麼?
謝鯨說:“見!”
……
賈寶玉好久沒在彆人那裡碰壁了。
上一次碰壁還要追溯到幾年前,林黛玉懟他的時候。
如今林妹妹越發佛性了,懶得跟他說話,更彆提跟他生氣了。
因此,齡官不理他,他反倒更高興了。
他覺得自己在齡官跟前找到了從前和林黛玉相處的感覺——哪怕齡官不跟他說話,也是一樣的。
哪怕是那天唱完了戲,大家都散了,他和齡官也沒說上幾句話,心裡也高興。
過後他就常去梨香院裡找齡官玩,或是叫她唱兩戲文句,或是坐著說話。
十回裡頭有九回齡官都是不應的,偏偏賈寶玉看不懂人家臉色,硬要湊著說話。
齡官嫌煩。
園子裡頭其他的小戲子也都有閒話說。
這一日,賈薔好不容易找著機會進了梨香院裡,才剛和齡官說了兩句話呢,外頭賈寶玉又來了。
他熟門熟路地鑽進齡官房裡,一進門,就和賈薔兩個大眼瞪小眼了。
賈薔愣了一下:“寶叔怎麼在這兒?”
賈寶玉說:“我來找齡官,你怎麼也在?”
他打眼一看桌上擺著的酒菜,再看齡官醉酒、臉上帶著的紅暈。
和往常看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賈寶玉忽然福至心靈——悟了。
原來林妹妹和齡官一樣,不喜歡他。
這明悟來得太快,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賈薔見他搖搖欲墜的,連忙伸手去扶:“寶叔?你怎麼了寶叔?”
齡官這兩天被他騷擾得不厭其煩,這會子好不容易和賈薔吃頓飯,還被攪了局,難免抱怨:“他天天來這裡晃悠,又是主家的公子少爺,我接待不是,不接待也不是,叫我怎麼辦?”
賈薔在跟前,她有些小脾氣小性子,那些往日裡不好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天天在這裡呆著,外頭說閒話的不知道有多少呢,說我吊著兩個爺們的,浪蕩不堪的,什麼渾話我都聽見了。”
賈薔愣住了:“我……我這幾天忙,沒聽見。”
齡官紅了眼睛:“知道你忙,我也不問你,也沒怪你,隻是我煩,又避不開,你叫我能怎麼辦?”
他們兩個互相對視著。
賈薔哪裡還顧得上賈寶玉?他連忙放開手,要去哄齡官。
結果這兩天賈寶玉身體正虛,這會兒又沒防備,啪嘰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然後嗷一聲就慘叫出聲了。
——他摔著尾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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