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妻06(1 / 2)

“十一姐,十一姐,我將花茶帶來了。”一個瘦弱的少年自門口跑進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將手中的茶包放在桌子上。

“喝點水,怎麼還跑著來的。”洛時衣為少年倒了杯水。

“謝謝十一姐。”少年喝口水,羞澀的抓了抓頭,又偷偷瞧了眼坐在一旁的洛如信,“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柳柳的手中要來的,這不,綏哥兒還為此許了一堆好處。”

少年指了指門外,先前要套洛如信麻袋的兩個少年正偷偷張望著,對上洛時衣的眼睛又縮了縮脖子。

洛時衣搖頭笑笑,“小端,替我謝謝他們兩個。”

“好,那十一姐我就先出去了。”小端嘿嘿笑著,奔跑出去。

看三個少年追打著跑遠,洛時衣對洛如信道,“他們三個雖做事不知分寸,但人不壞,上次要套你麻袋的事已經被我教訓過了。”

“嗯,不怪他們。”洛如信淡淡道,喝了口茶水。

洛時衣眨眨眼,卻難得打趣,“不怪他們?那怪什麼,是怪如信長得太好看,引得我們這裡的女子爭相戀慕嗎?”

之前小端口中的柳柳是綏哥兒的親妹子,而綏哥兒的妹妹和他喜歡的姑娘整日裡談起洛如信,不怪綏哥兒會起了那樣的心思,想要教訓教訓洛如信。

洛如信乾咳一聲,放下茶杯,他無奈的看了眼洛時衣,抹去嘴邊的茶漬,“彆人是否戀慕我不在意,但時衣是否也戀慕,我卻想知道。”

說完,洛如信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女子。

洛時衣呐呐的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我還是先來看看新品的花茶吧。”

她拿起桌上的茶包仔細瞧了瞧,不得不說,方施婭真的是有些聰明才智,解語花行新出的花茶是乾花與藥材的結合,但花的種類卻也不止一樣。

花朵被曬乾後,一般還會保持花本身的原形和香氣,但方施婭大概是怕彆人將新品花茶的用材用量學了去,所以竟縫製了小巧精致的白棉紗包,乾花和藥材也被處理,碾碎柔和在一起才放入棉紗包中。

味道摻雜,花茶用料也碎落在一處,一時想知道卻是不容易。

但這方法卻也是極簡單,極輕易學的,不過是多種乾花和藥材的共用,想必沒幾天其他的花行應該也會推出,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方施婭會如何應對。

看洛時衣將茶包拆開,細撚輕聞,洛如信不禁問道,“時衣知道裡麵都是什麼嗎?”

“嗯,還算聞得出來。”洛時衣點點頭,剛待解答,就聽外麵傳來略帶驚慌的聲音。

先前跑走的小端,這會兒又跑了回來,慌慌張張撐在洛時衣桌前,“十、十一姐,外麵有人找麻煩。”小端喘著粗氣說。

“那個孫胖子又帶人來了!”小端一臉氣憤,“他就是想毀了我們洛家村的生意。”

“彆急,我出去看看。”洛時衣起身道,洛如信和小端跟在後麵,三人一起朝村口走去。

洛家村外圍了一群人,對麵是孫大海,旁邊打頭的人一臉凶相,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洛時衣幾人來時,便聽洛時南怒道,“孫大海!這就是你給我下的套,什麼鎮外來的商人,我呸!你就是和孫大海聯合給我們下套呢!”

洛時南最後憤怒的看向那一臉凶相的人,要不是有人拉著,隻怕早就衝了上去。

那人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沒憑沒據的事情可彆瞎說,信不信我告官去。”

孫大海也笑道,“對啊洛兄弟,你不能因為我把人帶來就認為我們是一夥的,鎮上誰不知道我孫大海最是樂善好施,喜歡幫助彆人,這位周興兄弟正是打聽到我,才讓我帶過來找你們討公道。”

“我呸!洛家村的位置就在這裡又不會跑,他找誰不行找你!”綏哥兒也在這裡,聞言大喊道。

“嘿,我就是覺得孫兄弟麵善,就想找他,你還能管得了嗎。”周興抱著胳膊嗤笑,高大強壯的身體看著就有壓迫感。

“你!”洛時南和綏哥兒快要氣死,胳膊被人死命扯著,怕人衝上去。

“十一姐來了。”就在這時,小端在後麵喊了一聲。

洛時南終於找回點理智,回頭看自家妹妹快步上前,“時衣……”洛時南麵上略帶愧疚,“都是我識人不清,以為又完成一單合作,結果……”

這孫大海就是一個偽善人,他披著憨人好人的外衣,處處和他們洛家村作對,此前還將主意打到時衣身上,後被揭穿麵目,在鎮上的聲譽因此一落千丈,也自此記恨上了他們。

這一年,孫大海哭訴他罪過的同時,也為自己找理由,經常做些好事善事,鎮上的人漸漸忘了他做的缺德事,也因此到如今,孫大海算是多少挽回點自己的名聲。

而今日這事,確實是孫大海和周興下的一個套,周興假裝外來的商人,向洛時南買花,然而花買了回去,他又說洛家村給他的花都是次品,不出一日破敗不說,還生了蟲。

現下,周興將之前買來的花用車拉來,說是要洛時南給他個交代,可洛時南一看那花就不是洛家村賣出的,再看孫大海卑鄙無恥的笑容,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是明擺的無恥的陷害,但要命的是,他們手中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那些花不是洛家村出的。

兩方都是一麵之詞,開始爭據扯皮起來。

瞧見洛時衣,孫大海眼底閃過垂涎之色,卻又帶著點瑟縮,他往後退了一步,卻麵帶笑容,頗有些厚顏無恥的說,“你們洛家村常說自己村裡種的花最好,現在卻因為周兄弟是外來人就蒙騙他,給他殘次品,洛兄弟啊不是我說你,做生意也不是這麼做的。”

“閉嘴!”洛時衣淡淡道,上前一步查看。

先前還趾高氣揚的孫大海,此時卻悻悻的閉上嘴,臉上的肉抖了抖,竟有些瑟縮之意,但到底對洛時衣的覬覦占了上風,眯縫的雙眼不住瞧著洛時衣。

洛如信冷眼旁觀,他神情淡淡,雙眼卻如同深淵般黑不見底,看向孫大海的目光尤其冰冷。

“你說這是我們洛家村出來的花,那你有證據嗎?”洛時衣對周興道。

周興瞅著一小丫頭片子出來,根本不放在眼裡,他輕蔑一笑,“我和我們這幫兄弟就是人證,這花拉過來一晚就變成這樣,我可是原封不動又給你們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