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將軍是女郎10(1 / 2)

柳知月發現自兩人從雲山中回來後, 之間的氣氛就變了, 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和默契感。

通常對視一眼下一刻便相視而笑, 喝茶前也是先遞給對方…………類似舉動數不勝數。

就連粗神經的鐘盧義將軍有一回都笑著感歎, “不錯,是好兄弟該有的模樣。”

柳知月:“……?”

將軍,您是不是忘了……洛將軍她其實是女子啊!

也怪洛時衣扮起男子來天衣無縫, 並且還時常穿著,行為舉止絲毫不女氣,以至於鐘盧義有時候都會忘記洛時衣女子的身份。

但待說完這句話後, 鐘盧義便感覺出來不對, 舉著茶杯的手都頓住, 有些磕巴道, “這、這……時、洛小將軍與殷先生?”

柳知月淡定的低聲回答, “將軍說的沒錯。”說完便福了福身子, 端著托盤離開。

鐘盧義:我說的沒錯嗎?!

“將軍。”來到洛時衣房間, 柳知月為其奉上糕點,“這是廚房做的金盞酥,將軍嘗嘗?”

洛時衣笑著拍了拍身旁座椅, “你也坐下。”

“是, 謝謝將軍。”柳知月抿唇笑起, 坐在洛時衣的身邊。

“小雲呢?”洛時衣往外瞧了眼, “怎麼不見他?”

“他去後院練武了。”

“我不是讓他今天休息嗎?”洛時衣挑挑眉,“小雲不嫌累?”

柳知月搖搖頭,“他想早日為將軍分憂。”

洛時衣笑道, “還是小孩子呢,替我謝謝小雲。”說完便挑起一塊兒酥點品嘗起來。

柳知月咬了咬唇瓣,小心的開口,“將軍,您和殷先生他……?”

“嗯?”洛時衣轉頭一瞧,便瞧出柳知月的疑惑,笑著點頭,“便是你想的那般。”

“若是如此,知月便先要恭喜將軍了。”柳知月肩膀放鬆下來,帶笑道,“殷先生於將軍而言是很不錯的人選。”

“哦?為何會這麼說?”洛時衣有些好奇。

“將軍曾對知月說過,要拚儘全力護住雲落城,這也許是個漫長的過程,但卻是將軍一生的使命,殷先生有大才,其一可以幫助將軍守城。

其二,知月可以看得出來,以殷先生的為人,一旦做出決定,便輕易不會更改。

因此他若是真心愛護將軍,便會一世保護將軍。”

柳知月頓了頓,眼角泛著淚水,“知月著實心疼將軍,女子的一生何其短暫,將軍卻要為雲落城做到如此地步,不說行兵打仗,不知何時能夠恢複女子的身份,知月又什麼時候能夠瞧見將軍穿上嫁衣的模樣……”

洛時衣哭笑不得,拉起柳知月的手道,“身處亂世,已是艱難,他能夠陪伴我相守一生便可。”

柳知月擦乾淚水,低聲說,“是,將軍看人的眼光不會差。”

她抬起頭堅定道,“將軍和先生必定會一生順遂,白頭偕老。”

“謝謝你,知月。”洛時衣笑著擁抱一下這個既柔弱又堅強的女子。

待柳知月臉紅的走出去後,洛時衣又笑著拿起一塊兒酥點,輕聲喊道,“不進來嗎?”

門口處傳來一聲笑意,殷予儒白衣儒雅的出現,“阿度何時發現我的?”

“最開始。”

殷予儒見她神色淡定,不由得挑起眉梢道,“我可是全部都聽見了。”

“嗯,耳力不錯。”洛時衣覺得酥點吃多有點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殷予儒搖頭歎息,“唉,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瞧見阿度穿嫁衣的模樣,不如……我先穿給阿度看看?”

“噗”的一聲,洛時衣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咳咳……你要穿嫁衣?!”

殷予儒湊近,拿袖子給她擦了擦嘴邊的茶漬,“阿度卻是聽錯了,我身為男子怎麼可能穿嫁衣。”

一臉的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洛時衣:“……是嗎?”

殷予儒點點頭,“沒錯。”

之後傾身又細心的拂去洛時衣袍子上的酥點渣。

小叭不禁在腦海裡嘟囔,“我信你個鬼呀,你這個男主壞得很。”

從確認宿主和殷予儒的關係後,小叭又改口開始叫殷予儒男主,反而開始稱呼起鄔致奚的名字,以免弄混。

洛時衣忍住笑意道,“我還以為先生已經不羈到這般地步,卻原來是我聽岔了。”

殷予儒嘴角勾起,笑著捏了捏洛時衣的臉,“阿度知曉便好。”

洛時衣不禁搖頭輕笑,“先生找我來所為何事?”

“來證明我的清白。”在洛時衣疑惑不解的眼神下,殷予儒拿出懷中揣著的紙條遞過去。

“今日子時,城內林中相見。”洛時衣眨眨眼,“鄔致奚來雲落城了?”

“阿度猜的沒錯,如今晟朝大軍逐漸逼近,此行鄔學奕為監軍,鄔致奚必定處處受限,雖在大局上,兩人的意見可能會一致,但現在鄔致奚勢頭強勁,鄔學奕明知鄔致奚此舉主要是為了他的親叔叔報仇,自然不可能事事如他所願。”

殷予儒敲了敲桌麵又答,“鄔致奚屠不屠儘雲落城與他無關,而對於鄔學奕來說,最好便是叫他不能完成,因為就算攻下雲落城,也不會對晟朝進軍傛朝有決定性的作用,隻不過是徒增鄔致奚的聲望罷了。”

“鄔致奚必定坐不住,與我所料沒錯,他提前來到雲落城中。”殷予儒指向洛時衣手中的紙條,笑道,“阿度打算怎樣做?”

“去見他,不是你去,是我去。”洛時衣收起紙條,“叫他離開雲落城。”

“哦?為何不就此將他抓來,以此威脅晟朝退兵?”殷予儒帶笑詢問。

“以鄔致奚的驕傲,必然不可能叫他自己成為人質,一旦成為那便是對他的侮辱,因此若是放虎歸山,他日,鄔致奚必定會卷土重來,新仇舊恨,勢頭更勁。

可若是將他不放回去,就此除掉,晟朝的皇帝必然大怒,鄔學奕為博得民心,肯定也要裝作為鄔致奚哀痛的模樣,很大的結果便是雲落城被屠儘的命運根本不可能隨著鄔致奚的死亡而更改。”

分析完,洛時衣便瞧向殷予儒,卻見他目光分外炙熱的看著她,眼中神采熠熠生輝。

“怎、怎麼了?”洛時衣不由得磕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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