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將軍是女郎18完(2 / 2)

洛時衣瞅了眼,約莫指甲蓋大小的青紫吧,再瞧瞧殷予儒一臉委屈的模樣,她眨眨眼,“我該怎麼心疼先生呢?”

殷予儒拉著洛時衣帶著些許薄繭的手覆蓋在自己的胸膛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給為夫揉一揉。”

洛時衣:“…………”

起床,不搭理這個撒嬌精。

“晟朝大軍不出幾月便可徹底占領傛朝京城,這場隆冬大雪不會成為他的阻礙。”殷予儒趴在床上,屋內火爐還在燃燒著,溫暖的很,也因此他的被子隻蓋在腰側以上的位置。

“時衣,你說鄔致奚占領傛朝後,還會不會履行與你我之間的約定?”殷予儒見洛時衣穿好單衣,撐著頭起身道。

“鄔致奚是講信譽之人,他既然做好決定,誓言發出便不會更改。”洛時衣笑道,“更何況當時,比起鄔學奕成為晟朝的皇帝,先生不也是更加看好祁王嗎?”

殷予儒不開心的撇撇嘴,“我便是從大局出發,可若是我不顧及其它,卻是萬萬不想幫他的,誰叫他…………”

“他怎麼了?”洛時衣疑惑的回頭。

麵對洛時衣略有些茫然不解的神情,殷予儒抿抿嘴,又躺會被窩,“誰叫他招人討厭。”

算啦算啦,鄔致奚與時衣有解不開的仇恨,他們兩個是無論如何都扯不到一塊兒去的,他又何必庸人自擾。

這樣一想,殷予儒就舒心多了,拉起被子便想要再睡個回籠覺。

被子扯了扯,沒扯上來。

殷予儒:“……夫人,為夫想睡覺。”

洛時衣笑道,“不可以,先生該起床鍛煉了。”

殷予儒:“需要親親才可以起來。”

洛時衣:“…………先生從哪裡學來的這句話?”

殷予儒一隻胳膊撐起頭,發絲散落,纏繞在胸前,眨眨眼道,“這還需要學嗎?”

“…………”

十天之後,大雪終於消弭,傛朝皇帝本以為鄔致奚必定會好好整頓幾月再次出發,誰知毫無預兆的,晟朝大軍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已經攻打到了京城門口。

即使是在大雪期間,鄔致奚也從未放鬆過,也叫晟朝的將士不得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才能在大雪消融後,這麼快的行軍打仗。

京城的百姓們安靜的縮在自己家中,他們反抗不了晟朝的士兵,也不想反抗,傛朝民怨眾多,早已對傛朝失望至極,有些人更是巴不得晟朝大軍早些過來。

留下鮮血的隻是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負隅抵抗的大臣,當老皇帝終於被鄔致奚斬首於陌刀之下,他也終於瞧見當年那個跑來晟朝營地裡的公主,敖璿若。

“我就猜到終歸有這麼一天。”敖璿若手持一把劍慘笑道。

“你要殺我?”鄔致奚並未將她放在眼裡。

“殺你?”敖璿若苦笑道,“我怎麼可能殺得了你,我隻是女子,挽救不了傛朝,更加挽救不了我的父皇,腐朽的朝堂,如今這把劍……不過是用來了解我自己的性命的。”

敖璿若眼底迸發出強烈的仇恨和深藏的愛慕,即使過了這麼久,她發現自己還是喜歡著晟朝的祁王,多麼可悲,而如今,她就要在這個男人麵前死去,他會記住自己嗎?

“你會記住我嗎?”敖璿若還是希冀的問出。

“不會。”鄔致奚斬釘截鐵道,他抬眼看著眼前的女子,“你說你挽救不了傛朝,但你可曾為傛朝做過什麼?你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每天絕望的在這座皇宮裡等著我來,如今即使是死在我的眼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我也不會記住。”

敖璿若的身體僵住,“是,我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誰?洛時衣嗎?”

鄔致奚眼神一閃,沒有說話。

敖璿若發現他的異樣,嘴角慘烈勾起,“她確實不是尋常女子,全天下也獨此她一人而已,可那又如何,鄔致奚,她不會屬於你,她已經是殷予儒的人了哈哈。”

敖璿若的話仿佛致命的毒藥,叫鄔致奚的胸口生生疼痛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害死她的父兄,與她永遠都隻能是敵人。”鄔致奚咬著牙道,那紅衣翩飛的女子,到現在像極了他做的一場夢。

越是了解,便越是深陷不可自拔,然而在全部了解後,他明白自己的感情,卻也絕望的發現再沒有絲毫的可能…………

“鄔致奚,你可真可憐。”敖璿若一邊後退一邊搖頭,她眼底的神采逐漸黯淡下去,最終在門外喊殺的聲音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陛下。”將士帶著一身的血汙衝進來,待看到屋內隻有鄔致奚一人站著時鬆了口氣,“陛下,宮內的侍衛都已經解決掉。”

鄔致奚收回看向敖璿若屍體的眼神,轉身離開,“將這座皇宮就此毀掉。”

“是。”

延續了幾百年的傛朝就此被滅,晟朝在鄔致奚的帶領下越來越強大,百姓富足,而雲落城也一直是鄔致奚在位期間的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

五年後,殷予儒與洛時衣的兒子殷啟星外出玩耍時不小心沾惹上了一些蘋婆,身上起了小紅點,難受的哭了起來,洛時衣卻抱住孩子緊緊相擁。

“時衣,怎麼了?”殷予儒攬著妻子的肩膀問。

殷啟星嗷嗷哭了幾聲便掛著淚水縮在娘親的懷抱裡,軟乎乎的說,“娘,星星沒事,彆擔心。”

洛時衣帶笑的搖搖頭,“我隻是很開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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