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逼近的危機感下,織田作之助看也沒看身後,用□□裡的最後一顆子彈往後打去,逼迫對方停下躲避,堪稱他“槍擊”對象名單裡身份最高的一位。
周樹人也沒料到有人敢對他來一槍,在他眼皮底下搶走人。
這一耽誤,對方就逃進了鑒賞會所在的建築物裡。
“很好……”
今天心情起起落落的周樹人深吸一口氣,瞳孔燃起怒火。倘若說自己帶來的人無法挽救局麵,他頂多是感到丟人,而被人帶走他看中的苗子後,這不亞於當眾打他的臉,讓他回到種花家首都也沒辦法對其他人交差。
【什麼,解決掉危機的人是我們國家的,但是被彆人撈走了?】
【你站在那裡是乾什麼的?】
【你周先生不是什麼都氣定神閒,可以在本國橫行,不怕任何人的人形核武嗎?】
【嘖,搞了半天,周兄就是去台灣打了個轉看了一圈熱鬨啊。】
【周總,後續的問題,你等著寫檢討吧!】
想到這些同僚們的挖苦聲,周樹人再也不打算忍下去了。
“異能力——呐喊!”
伴隨聲音的出現,他的周身散發出無形的波動,白色的朦朧光芒再次出現在台北市所有種花家的人身上!坐鎮種花家的超級範圍異能力再次啟動!
鑒賞會內部。
“該走了,剩下的由它的本體去阻攔。”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特異點破滅後,站起身就準備從來時的門出去。
澀澤龍彥能力暴動下形成的“龍”消失了,就失去了進一步擴大霧區的機會,想要翻盤基本是不可能的,隻能期待下一次新的謀劃。
太宰治擋在了門前,不容拒絕地說道:“再等一下,織田作還沒到。”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道:“在澀澤龍彥戰敗後,這個地方不會存在太久,你認為我和你被這個國家的人抓到會是怎樣的結局?”
太宰治的目光沒有一絲波瀾,噙著笑意道:“彆忘了我們的交易,要走一起走啊。”
“你……”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看著他,第一次有些不可思議。
太宰這種人,竟然為了一個“朋友”而不惜留在這裡阻攔他,為的就是在離開的時候,霧區連接外界的通道仍然存在,可以讓織田作之助與白綺順利離開。
這才是對方的目的!
不是為了看戲,不是為了算計,隻是為了兩人的安全!
太宰治永遠給他們留下了一條後路!
隻耽擱了一會兒,織田作之助就抱著今天最大的麻煩的白綺跑了進來。紅褐色頭發的男人額頭上滿是汗水,氣喘籲籲,雙手把耗儘力氣的白綺抱在懷裡,用風衣擋住了臉,整個人幾乎是有史以來最狼狽的模樣。
他被周樹人追擊,靠著自己逃亡的經驗才沒有被攔下來。
那是什麼人?
絕對是全球暗殺榜上最不好招惹的人啊!
“太宰!”
織田作之助為了道義,與白綺援救台北市,但是完成了使命後,彆提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問題,他壓根不想在這裡再停留一秒了!
“織田作,快走!”
太宰治立刻把門打開,讓織田作帶著白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在外麵,突然有一句震耳欲聾的聲音出現。
“所有種花家的人,生是我們的人,死是我們的鬼!不得離開霧區!”
這一句話的威力立竿見影。
織田作之助懷裡,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白綺身上再次亮起光芒,這一回不是淡白色的光芒,而是接近於乳白色的光芒,仿佛要將他扣留在充滿眷戀的土地上。
織田作之助的雙手一沉,險些沒能抱住重若千鈞的白綺。
太宰治及時拉住了白綺的手臂。
與周樹人的範圍型異能力截然不同的一種更為罕見,更為極端的異能力發動!
“異能力——人間失格!”
力量抵消!
太宰治沒能鬆口氣,因為下一秒,當他的手放開,乳白色的光芒再次籠罩住了對方。他的臉色徹底嚴肅起來,範圍型異能力是持續性的,也就是說隻要身處於台北市霧區的範圍裡,對方就時時刻刻可以通過光芒鎖定住白綺!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反應都極快,不需要交流,織田作之助就把白綺丟到了他的身上,太宰治抱住人,通過肢體接觸給白綺形成一個異能力絕緣體。
在關鍵時候,太宰治絕對十分靠譜。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們浪費時間的過程中,閃身逃離出了房間。
而外麵——
以澀澤龍彥的頭骨形成的人形異能力本體出現在那裡。
他幾近狂熱地看著周樹人。
“人性的光輝……”
在他的肉眼之中,他可以清晰得看得見周樹人的異能力背後的意誌。那是為了守護國家,為了國家繁榮昌盛可以不惜一切的決心!
人類,瘋狂而執著!
他所求的結局,正是以異能力的身份被另一個異能力者殺死!
打敗他,才是打敗了所有的異能力!
周樹人急著進入鑒賞會二樓,去尋找他感知範圍內生命力非比尋常的黑發少年,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個瘋瘋癲癲的白發青年。
周樹人被澀澤龍彥的人形異能力本體攔住後,眼神陡然大變。
“滾開!”
隻是幾秒鐘的時間,白綺離開了霧區。
自己國家的好苗子被國外的人帶走了,而且是通過秘密的空間通道,顯然這一夥人很可能與製造這場紛爭的罪魁禍首有著關係。
霧區外,真實的台北市。
織田作之助安心下來,正要讓太宰治把白綺遞過來。
結果——
太宰治的身體紋絲不動,站在前麵。
與他一樣僵住的還有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兩個人站在前麵,把織田作之助的視線擋了個七七八八。
織田作之助心底產生了極度不好的預感。
他往前走去。
他們三個人的前方,一個比周樹人的個子高一些,同樣文弱還戴著眼鏡的男人平靜地看著他們,麵容俊秀得不亞於太宰治,隻是那份危險的氣息居高不下。
他推了推眼鏡,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你們將以破壞社會穩定的罪名暫時逮捕。”
“……”
“……”
“……我是日本橫濱市武裝偵探社的人。”
織田作之助拿出證件,以此證明自己是來幫助種花家解決問題的人。
對麵的眼鏡青年眼神歉意地看著他。
隨後。
他和和氣氣地說道:“你說什麼?抱歉,我看不懂日文,最近的視力也不太好。”
坐鎮台灣省的異能力者大佬招了招手,警察圍了這三人一圈。
他神色不變地對著三個人說出結果。
“請。”
一個字,堵住了三個不是種花家的人的退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博大精深的話語,也隻有種花家自己的人掌握得最好。
胡適帶人走出鑒賞會的大門後,回頭看了一眼坍塌的二樓。
周兄,我截胡了。
準備放長線釣大魚的胡適,在坐等已久後,不僅釣上了鬼鬼祟祟的日本異能特務科的人,還抓住了幾條偷偷跑到種花家來的稀有異能力者。
這一次的動靜,鬨得大,也賺得多。
又過了一會兒。
一道與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容顏一致的青年從裡麵走出來。
他的身上冒著微紅的光芒,手背上有著一塊紅色的異能力結晶,證明了他的身份——他是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分離出來的人形異能力。
他從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找到手機,撥通電話給死鼠之屋的人。
“‘罪’被種花家的人抓走了。”
說完這一句關鍵的話,他捏碎手機,用手機尖銳的一個部位狠狠地砸向了手背。
紅色結晶碎裂!
“罰”的身體消失,回歸到本體的身上。
“罪”與“罰”是好朋友,所以在本體被抓後,人形異能力也隻能認命了。
一起蹲牢吧。
反正本體也不是第一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