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打開皮夾:“白綺,我去付一下賬。”
白綺看也沒看太宰治,疑惑道:“不是太宰請客嗎?”
織田作之助用無限包容的語氣說道:“他沒錢,或者錢包被水衝走了。”
白綺:“……”
這不是他賴賬的理由啊,織田作!
等到織田作之助去找服務員,白綺的臉色就淡下來。
“太宰,你要是上吊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把橫梁下麵的桌椅搬開。”
“那太感謝你了啊!”
“不必謝,你去吊吧,它的高度正好適合你。”
“吊……你們在說什麼啊?等下!!!橫梁不是用來上吊的啊啊啊——”
中島敦驚恐的聲音在居酒屋內響起。
結賬中的織田作之助回頭看了一眼那邊,再安撫懵逼的居酒屋服務員:“沒事的,他們隻是在玩鬨,知道分寸,不會在這裡鬨出人命。”
服務員的內心被槽點擠爆了:不會在這裡鬨出人命?意思是說在彆的地方就好鬨出人命?而且上吊是什麼玩鬨的事情啊!
最終——
太宰治沒能上吊成功,因為織田作之助回來了。
勸人自殺的白綺順勢改口道:“太宰,你要愛惜生命,不然織田作會傷心的。”
太宰治鄙視地看著他,你覺得這麼假的話能騙得過織田作。
偏偏織田作之助坐下來後,說道:“白綺說的沒錯,你該珍惜一下自己了,雖然現在的天氣不冷,但是你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太宰治歎道:“織田作已經不是以前的織田作了。”
以前的織田作都不會管他的自殺愛好。
織田作之助拿起桌子上沒喝完的一杯酒杯,與太宰治的酒杯碰了碰。
他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乾杯。”
在這聲乾杯的清脆聲下,太宰治頗為認命地低下頭。
“好吧,下次不讓織田作嘮叨了。”
找個遠一點的地方自殺。
這一刻,棕發青年看著杯中清淺的酒水,眉眼釋懷得能讓過去認識他的人大跌眼鏡,不敢相信這樣簡單承認錯誤的人是港口黑手黨的太宰先生。
如此簡單。
縱然真實的太宰治眼中還是空虛的,也有了前進尋找的方向。
朋友的意義,不正是用來改變人生的嗎?
還未接觸那些深刻的事情,中島敦見證三個人這樣的奇妙的互動,心臟不由微微悸動,同時有一些不知名的羨慕湧上眼底。
這就是朋友嗎……真好……
不過這些羨慕,在中島敦看見眼中泛起涼意的白綺時就沒有了。
他一個激靈。
太宰先生,你看見了嗎?有一個人在對你釋放殺氣啊!你是怎麼一本正經地與那位織田作先生喝酒,完全無視另一個人的啊!
“我、我我吃飽了,可以走了嗎?”
唰的一下,白發少年忐忑說出這句話就被對麵三個人齊齊關注了。
白綺咀嚼這個字:“走?”
織田作之助似遲疑地看著白吃白喝的少年,“你要走?”
他從沒見過有人能占太宰的便宜。
沒有的。
即使是白綺坑了太宰,太宰也會找機會回報過去,兩人互坑次數1:1。
哪怕這次是自己請客也沒有用。
太宰治就比他們還乾脆了,笑容展開,跨過餐桌勾住了白發少年的肩膀,熱情洋溢得仿佛是對這名開始瑟瑟發抖的白發少年充滿好感。
“走什麼啊,我告訴你們,我和那位紅頭發的男人都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我們在調查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相關的情報啊?”
“……武裝偵探社?!”
中島敦驚呼出聲,想到了在報紙上刊登的——橫濱的某個全是異能力者的武裝集團,對方專門負責解決各種異能力方麵的問題。
對於一名沒走出過社會的孤兒來說,簡直是都市傳說的存在啊!
白綺看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中島敦離被忽悠瘸了就剩下一步之遙了。
對方最大的錯,就是救了太宰還想要報酬。
對付太宰治……
撒手跑掉還有一點逃出生天的希望。
白綺一臉惋惜對織田作說道:“我現在發現他和我不像了。”
織田作之助肯定道:“嗯,不像,不過太宰應該會喜歡這類孩子。”
白綺想到太宰收養的上一個孩子,那個比他大一歲的芥川龍之介至今對太宰念念不忘,貌似因愛生恨的黑化了,“他遲早死在男人的手上。”
織田作之助沉吟:“我下次會提醒他的。”
織田作之助扭頭去看了看被太宰抓住肩膀,無法逃走的中島敦放下心。
“這個應該不會,是個善良的孩子呢。”
在河畔邊步行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沒有忽略對四周的觀察,中島敦當時明明餓到想要搶劫路人,卻最後不顧一切地跳入河中救了素不相識的太宰治。若非如此,身上沒帶錢的太宰治也不會請客,不會選擇“答謝”這位白發少年。
因為……那是一個還能拯救的孤兒。
“喂,我都聽見了,你們可以彆當著我的麵討論我的情場問題嗎?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隻喜歡找美麗的小姐殉情。”
太宰治一頭黑線地去看那兩個明目張膽討論他的人。
正事的氣氛都沒了!
“聽見了又怎麼樣。”
白綺為織田作倒完剩餘的一杯清酒,自己不太愛喝這種日式酒水。
他低笑,溫柔得能讓中島敦耳朵酥麻。
“反正你也不會改。”
死豬不怕開水燙,指的就是太宰治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之前沒有感覺到,當白綺壓低聲線笑出聲後,中島敦後知後覺地發現一件事。
“啊,你們的聲音好像啊!”
他的手赫然指著白綺與太宰治。
瞬間。
太宰治嘴角凝固在臉上。
本來在笑的白綺也表情一滯,臉色回歸淡漠,肉眼可見的輕微黑化。
【叮——好感度-100。】
中島敦石化。
自己好像聽見這種係統提示的幻覺聲音啊!
他戰戰兢兢地往唯一沒有黑化的織田作之助身上看去,紅褐色頭發的男人喝完最後一杯酒,望向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那麼一點憐憫。
織田作之助客觀地說道:“白綺度過變聲期後,聲音有了一些不同。”
具體哪裡不同……看現在就知道了。
“他們的聲音的確比較像,以後彆說出口就可以了。”
“織田作!”
“織田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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