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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講,如今的杉澤村,就是一個無限循環的悲劇。
村民們的怨恨形成了咒怨,不斷重複著“津山殺人案”那一天發生的一切,如果有外人誤入,也“必然”會被殺死,並加入他們的“輪回”。
五條悟解釋道:“進入村莊的時間很重要,如果剛好是在屠殺開始的時間段進入了村子,就一定會被殺死,並且變成‘輪回’的一員。”
而咒怨的可怕之處不僅如此,真正可怕的是,哪怕有咒術師祓除掉裡麵的所有“村民”,零點一到,一切又會重新回到起點。
漆黑的夜色下,夏油傑向天內理子解說道:“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還見到了村民們的亡靈。”
“亡靈?!”
“嗯,村民們齊心協力詛咒了凶手,將凶手的靈魂永遠困死在這一天的輪回裡,隻不過,在詛咒了凶手的同時,他們同樣詛咒了自己。”
——這是無法祓除,無法中斷的詛咒。
即咒怨。
又一場輪回過去,舉著□□屠殺村莊的男人踉蹌著走到後山,再一次飲彈自儘。
阿爾伸手指了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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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看過去,隻見男人飲彈自儘後,一個半透明的靈魂從屍體上爬了起來,它看著遠處一片死寂的村莊,傻傻的呆在原地,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其他亡靈都走了,但他們的怨恨形成的詛咒卻還在,詛咒會把凶手永遠困在這一天裡,不得輪回,不得解脫,直到凶手的靈魂消磨殆儘,徹底消散的那一天。”
村民們的靈魂就這麼和凶手互相折磨了八十年。
“不過上次見麵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那群靈魂勸走了。”
準確地來說,是阿爾用“治愈鐵拳”把人“恐嚇”到仙望鄉的,至於那些村民們願不願意放下一切踏入輪回,那就要看仙望鄉老板娘的本事了。
“嘛,大概就是這樣,我們答應了村民們要幫他們複仇,反正凶手的靈魂也撐不了幾年了,過幾年再過來調伏也是一樣的,隻要記得加固入口的迷陣就行。”五條悟道:“說起來,我們的食物都快吃完了吧?什麼時候出去再補一點?”
黑井美裡道:“確實,我們的存貨現在隻剩下一些泡麵和餅乾了。”
夏油傑忽然眼神一變。
天內理子疑惑道:“那他們為什麼還要殺掉誤入村子的路人?”
黑井美裡無奈道:“小姐,世上哪有講道理的咒靈啊?咒靈的本能就是憎恨人類。”
天內理子:“……也是哈。”
黑井美裡凝重道:“您的意思是……”
“敵襲。”五條悟一拍大腿,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摩拳擦掌道:“那就出去會會他們吧,小理子,黑井,你們立刻回房子裡去,不要出來。傑,你留兩個咒靈給她們防身。”
“好。”
阿爾注意到他的異常:“怎麼了,傑君?”
夏油傑沉下臉,答道:“我留在神社外麵的咒靈,被祓除了。”
空氣頓時一靜。
杉澤村的鳥居前。
一群詛咒師嘻嘻哈哈地站在骷髏岩石前,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穿著打扮也一個比一個古怪,仿佛一群街頭混混。
“喲,終於出來了啊。”
夏油傑將硬度最強的「虹龍」,以及幻術係的特級咒靈「化身玉藻前」留給了她們,一個用來防禦,一個用來逃跑,都是最糟糕的情況下能派上用場的咒靈。
阿爾原地靈子化,身形化成星星點點的光,消失在眾人眼前。
……
胖男人晃了晃手機,得意道:“當然是有人指路。小子,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就算躲到這種深山老林,我們也一樣能找過來。”
五條悟挑眉:“就這麼想要賞金?”
胖男人毫不猶豫道:“啊,我們跟某些咒術會高層的走狗不一樣,可是很缺錢的。”
領頭的胖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
五條悟和夏油傑從鳥居後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
夏油傑率先開口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們明明沒有留下任何咒力殘穢。”
他伸出一根手指:“你們,想好怎麼死了嗎?”
胖男人獰笑著,兩個似蟲似人的式神向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方向包抄過來,他狠戾道:“要死的人是你們!”
其他詛咒師也紛紛出手,打算合力拿下這兩個特級咒術師。
他身後的詛咒師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高層的走狗……
五條悟被他的說法逗笑了。
下一秒,更多咒靈井噴式出現,跟衝上來的詛咒師們纏鬥在一起。
五條悟蒼藍的眼眸掃了一眼周圍,卻沒有發現阿爾所謂的“躲在暗處的家夥”,他想了想,抬手捏了一個手勢,屬於五條悟的咒力在樹林各處爆炸,連綿不絕的爆破聲後,躲藏在陰影中的男人被逼出身形。
嘴角帶著疤痕的健壯男人輕盈落地,饒有興趣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少年們原本沒有把這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但隱藏在暗處的阿爾忽然出聲道:「Master們,小心,還有一個躲在暗處的家夥。」
夏油傑挑了挑眉,半透明的水係咒靈猛然從他身後拔地而起,咒靈的雙手化成鋒利的水刃,把衝上來的式神斬成兩半。
——這正是之前在銀魂高中調伏的那隻咒靈。
有著疤痕的男人輕輕笑道:“你們咒術師,就是太過依賴咒力了。”
五條悟問他:“你也是為了天內理子的懸賞金而來?”
“可以這麼說。”
他確信,他應該沒有被六眼“看”到,如果五條悟是用六眼找到了他的位置,隻需要針對他就好,沒有把周圍全部炸掉的必要。
五條悟歪了歪頭:“喲,你看起來倒是挺厲害的嘛。你就是給這群雜魚引路的家夥?”
“啊,是這樣。你們確實沒有留下任何咒力殘穢,但人類行動時遺留的痕跡可不止是咒力殘穢,還有足跡、氣味、其他種種蛛絲馬跡,在這方麵我還挺敏銳的。”
“幕後主使?很有趣的說法,不過很可惜,我也隻是個收錢辦事的家夥罷了,有人花錢買天內理子的命,我想掙這份錢,僅此而已。”
伏黑甚爾抬眼看向他們身後的鳥居:“星漿體,就躲在那裡麵嗎?看你們放心地把星漿體放在裡麵,那就說明這個領域也是咒靈操使的東西咯?”
“……”
夏油傑認出了這個人。
這個人……恐怕就是白井這些天堅持不懈騷擾了很久的家夥。
“你——就是在詛咒師論壇上發布懸賞的家夥嗎?盤星教的幕後主使?”
五條悟笑了:“真是好大的口氣,比老子還囂張的家夥還真是蠻少見的。”
他嘴裡說著這樣傲慢的話,可在隊伍頻道裡的聲音卻很冷靜:「這個家夥,顯然有點實力嘛。」
夏油傑表示讚同:「就像阿爾說的那樣,越是強大的劍,外觀就越平平無奇,大概是一樣的道理吧。小心點,這可是能隨手祓除白井的家夥。」
夏油傑沒有答話。
伏黑甚爾一笑,“也好,我本來是隻打算殺六眼的,因為咒靈操使一旦死去,身體裡的咒靈就會失控,這會很麻煩。但說實話,我這些天被你搞得很煩,所以乾脆兩個都殺了吧。”
反正已經到了這種深山老林,咒靈大規模失控也不要緊。
他也直覺地認為傷疤臉的男人最為危險,如果情況不對,他就會插手五條悟跟男人的戰鬥,就算五條悟暴跳如雷地大喊“你又搶老子人頭”也沒用。
五條悟腳下一踏,整個人就衝了出去,他的身形快得隻剩殘影,伏黑甚爾很乾脆地從嘴裡吐出一隻小小的咒靈,那隻咒靈迅速拉長身體,緊緊纏繞在伏黑甚爾身上,又從嘴裡吐出冰冷的長刀。
沒有咒力,不是咒具,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刀而已。
「知道了。傑,這邊先交給你,老子去會會那個家夥。阿爾,你在暗處待機,老子總覺得這家夥有點古怪。」
夏油傑聳了聳肩:「好。」
阿爾也道:「明白。」
詛咒師:“……”
玩,玩你個頭啊!
而另一邊的五條悟能越來越清楚地感受到伏黑甚爾的異常,這個男人,身上的咒力微乎其微……不,也不能說是微乎其微,五條悟現在感受到的咒力,隻有纏在男人身上的那隻咒靈,以及繚繞在男人太陽穴上的一縷咒力(白井的印記),而男人本身的咒力——是0.
就在五條悟和伏黑甚爾打在一起的時候,一個詛咒師看準機會擺脫咒靈,向著鳥居的方向衝過去。
隻要抓到藏在裡麵的天內理子,他就能拿到一大筆錢!
夏油傑一腳將試圖偷溜進去的男人踹翻在地,冷笑道:“彆急啊,大叔,先陪我玩一會兒嘛。”
這個家夥,在用各種方法迷惑六眼的感知,包括使用沒有咒力的武器,以及拿出大量咒力微弱的蠅頭,都是針對五條悟的六眼做的準備。
這個人……
“就是現在!”
伏黑甚爾的身形藏在樹木後,石像後,詛咒師身後,甚至是咒靈和式神後麵,他身形敏捷而神出鬼沒,不知道會從哪裡發動襲擊,五條悟乾脆將二十米之內的一切東西全部炸毀,讓男人沒有地方可以躲藏。
纏繞在男人身上的咒靈忽然張開嘴,無數蠅頭從裡麵飛了出來,鋪天蓋地的衝向五條悟,男人的身形和那一點微弱的咒力也在同一時刻消失在蠅頭們身後。
“……”
被狠狠針對了啊。
一個簡易領域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伏黑甚爾腳邊形成。
伏黑甚爾眼前的場景一變,變成了一條漆黑的走廊,一個穿著女高中生校服的假想咒靈從廁所裡走出來,問道:“我——我——我——我美嗎?”
有兩個雜魚詛咒師趁機對五條悟發動了襲擊。
五條悟:“……”
對,這些個強度參差不齊的詛咒師也是用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的,想得更深一點,之前所有的襲擊,其真正的目的或許都隻是為了消耗掉他的精力和體力而已。
他微微一笑,遺憾道:“抱歉,怎麼說呢?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被假想咒靈劃出了七八道鋒利的傷口,但與此同時,伏黑甚爾抽出一把二級咒具,刺向眼前的假想咒靈。
一級咒靈,祓除!
“……”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
這是咒靈的簡易領域,隻要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就會一直處在無法互相攻擊的僵持狀態裡,而一旦回答問題,就會遭受“必中”的攻擊……有意思,是來自咒靈操使的援助嗎?
伏黑甚爾咧嘴一笑,“天真。”
夏油傑:“……!”
纏繞在男人身上的咒靈,竟然硬生生抵抗住了夏油傑的咒力抽取!與此同時,一把短刀自下而上刺向夏油傑的腹部!
簡易領域破碎的下一秒,夏油傑的身影出現在了伏黑甚爾身後,夏油傑伸出手,打算抽取伏黑甚爾身上那隻咒靈的咒力核心。
這個纏繞在男人身上的咒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為男人提供各種武器和乾擾用的咒靈,看他有備而來的樣子,不知道還準備了多少針對五條悟的東西。
調伏這隻咒靈,就等於斬斷男人的左膀右臂,五條悟應敵也會變得輕鬆起來。
阿爾毫無預兆的出場嚇了伏黑甚爾一跳,他來不及躲閃,就順著直覺將手中的短刀用力推了進去,短刀插進阿爾的手臂,伏黑甚爾也被狠狠擊飛出去。
砰!
伏黑甚爾砸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又重新站了起來。
什麼?
忽然凝聚出來的身影擠進二人之間,淺色長發的英靈將夏油傑一把推開,抬腳踢向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