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莊呆的這幾天一直是薑梨纏著她不讓她走,溫錦柔顧念著曾經騙她一場,留下來多陪她幾天。
但她並不是閒人一個,即將進入公司做事,還有很多準備工作要做。
清晨起床,溫錦柔從臥室出來時,外麵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她從前喜歡吃的早餐。
徐詣正坐在窗下的沙發隨意地翻看她昨日看過的雜誌,和從前無二的閒散慵懶,臉色比昨天好很多,燒仿佛退了一些。
他抬眸,幽靜漆黑的眼眸看到她時,逐漸變溫柔,放下雜誌朝她走來。
“初初。”
男人站在她麵前,身高頎長,落下一片厚重的陰影,想抬頭摸摸她頭發,溫錦柔瞥了他手一眼,徐詣微微停頓,有些頹然地放下,“一起吃。”
“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徐詣:“我讓人準備的。”
溫錦柔走過去坐下。
徐詣眼神一亮,坐在她身邊:“這些都是你以前喜歡的。”
溫錦柔問:“你退燒了?”
雖然神態依舊淡漠,但是卻在關心他,徐詣勾了勾唇,“嗯,好多了。”
下一秒,溫錦柔的話又讓他整個人僵住。“那你還不快滾?”
徐詣愣了會兒,靜靜凝視她,“我陪你吃完再走。”
“立刻。”
她眼神平靜的移到他臉上,語氣很柔:“我沒有想到,僅僅是跟你呆一個晚上,就讓我渾身不舒服,惡心。”
她每多說一個字,徐詣的臉色便頹然蒼白幾分,半響後垂下眸,遮住眼中落寞和心酸:“我想多看看你。”
“可我不想看到你,你還要繼續這麼自私?你不是說喜歡我,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要你現在立即消失。”
他點頭,啞聲:“好,我都聽。”
昨晚對徐詣來說是美好的,時隔兩年重新和她隔得這麼近,他一刻也沒有睡著過。
說來好笑,因為想到明早可以看到她,竟怎麼也睡不著,興許是心情好的原因,就連高燒都有所緩解,今早更是早早令人做好她愛吃的東西送來,隻是想像從前那樣,陪她呆一會兒。
原來他的存在讓她惡心,讓她渾身不舒服。
徐詣終於也嘗到了同樣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縱然破產那段時間裡早已經曆過各種各樣的白眼和譏諷,卻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溫錦柔隨便一個眼神和隨便一句話來得猛烈。
可就像她說的。
他喜歡她,無法不順從她。
拿上已經乾了的外套,徐詣走到門邊,回頭再看她一眼:“初初,我走了。”
溫錦柔正慢條斯理的吃東西,餘光也沒有賞一個。
徐詣心中苦澀不已,步伐緩慢的離開,之所以緩慢,是心裡存著一點奢望,奢望她能叫住他。
但沒有,直到徐詣走出山莊,溫錦柔也沒有任何表示。
徐詣抬頭看灰暗的天空,神色慢慢恢複往日眾人熟悉的冷淡。
紀庸的車停在山莊外等他,見他坐上車便開始閉目養神,眉宇間皆是生人勿近的涼薄,嗤笑一聲:“你如果見溫玉落的時候也這副拽兮兮的模樣,那我敬你是條漢子。”
徐詣心情不太好,嗓音也冷:“我在她麵前什麼樣?”
紀庸開車:“你不是很清楚嗎?還用我特意給你找塊鏡子?”
徐詣是很清楚。
他在溫錦柔麵前已完全沒有從前的雲淡風輕和處於上風,毫無尊嚴,趕也趕不走那種。
沒想到有一天,他徐詣也會這樣。
車上了高速,紀庸問他:“身體怎麼樣?”
“死不了。”
“還死不了,我看你最近隻吊著半條命了。”
紀庸想起昨晚收到的消息:“在杳城建分公司這事兒,地皮倒是有眉目了,就是公司建起來也還需要時間,最近周岩那邊有個重要項目,正在挑合作對象,可很多人盯著,我們不能放過。”
徐詣懶散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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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莊回來,溫錦柔投入繁忙的工作。
溫氏集團如今的領頭人是溫裕笙,溫裕笙進入商場較早,兩年前之前一直和徐詣競爭,大抵因為有徐詣這樣強勁的對手,溫氏在各方麵都不遜色曾經的乘勝。
溫錦柔這個從來沒有露過麵的姑娘家,要想在公司裡做出點成績不容易,至少眾多高層和員工等著看她笑話。
溫裕笙在這方麵不會護著她,生意場上的事,她要想走的長遠,還得拿出點真本事。
溫錦柔的第一份工作,是拿下溫氏一直在談卻沒有談下來的項目,很多人都在談,頗有難度。
兄妹倆站在事先訂好的餐廳外。
溫裕笙:“我們先進去,周總隨後就到,準備好了嗎?”
溫錦柔淺笑:“嗯。”
“那就好,進去吧。”
倆人並肩走進餐廳,驀然聽到一聲:“溫錦柔!?”
是女人的聲音,夾雜著不可思議和些許憤怒。
溫錦柔回眸,戴優苒試探的走近,將人看全乎後,她冷笑:“果然是你,溫錦柔。”
看到她,又看了一眼溫錦柔身邊神色漠然的溫裕笙。戴優苒笑意更深,也更諷刺:“怎麼,離開了徐詣,又攀上新的高枝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