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1 / 2)

折儘溫柔 瑾餘 8906 字 3個月前

這個擁抱沒有持續太久,溫錦柔很快將他推開,沒多看他一眼,“我今天是薑止的女伴,注意你的分寸。”

徐詣眼神看著她,敏銳從她這句話中品出不一樣的深意:“你難道打算和薑止在一起?”

溫錦柔淡笑:“也不是不可能,他方方麵麵都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他沒有傷害過我,不是嗎?”

她抬起眼眸,笑盈盈地看著他,看到徐詣迅速凝固的臉色,笑意更深了。

沒有興趣再呆下去,溫錦柔錯身準備離開,徐詣突然從身後抱住她,耳邊是他急促壓抑的呼吸,他懷抱緊繃,身體冷冰,“我不準。”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忍著怒氣和妒忌。

溫錦柔心情突然變得很好。

徐詣嗓音低啞:“初初,說你不會跟他在一起。”

溫錦柔眼帶笑意:“縱然不會和他在一起,也會和彆人,總之,不會是你。”

徐詣完全不敢想象她以後和彆人在一起的場景,隻要想起她說過的那句話——“要將給過他的加倍給彆人”,他就嫉妒得快要瘋掉。

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緊,他不會允許,隻有這一點,隻這一點不順著她,其他的,她想做什麼,他都會聽話。

徐詣隻剩這麼點小小的要求,他在這一刻,甚至已經不奢求溫錦柔會重新愛上他,隻要她不和彆人在一起,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放開。”溫錦柔聲音冷靜。

徐詣有些舍不得:“等晚會結束,我送你回家。”

溫錦柔沒出聲。

徐詣慢慢鬆開手,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徑直走入晚會。

徐詣盯著她的背影,疲倦的低下頭,抬起沉重的步伐,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溫錦柔重新進入晚會,也重新回到薑止的身側坐下,薑止對她說了什麼,她搖了搖頭。

徐詣明顯看到薑止眼中流露出的溫柔,目光變冷,拳頭縱然已經攥得僵硬,卻因為溫錦柔而強行忍耐,隻猛地端起身旁桌上的酒灌下去。

紀庸冷笑一聲,也沒阻止,視線在場內穿梭,看到三三兩兩人群中的顧向煙,微挑起眉。

顧向煙的照片他看過,照片中的姑娘很漂亮,今天之所以來,是想看看真人,畢竟現在的女孩子p圖太厲害,他可是個愛美的,不漂亮的不要。

很明顯顧向煙比照片更漂亮,紀庸放下酒杯:“哥們兒要去解決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徐詣仍舊盯著溫錦柔,懶散的嗯了聲。

紀庸離開坐席,而徐詣則是盯著溫錦柔時不時與薑止交談的側臉,酒一杯接一杯喝。

有時候徐詣不得不佩服自己挑剔的眼光,溫錦柔果然是眾多女孩子中最最出眾的那一個,如此淡妝素裙,仍舊驚豔無匹,在這等時尚晚會依舊最引人注目,縱然身邊已經有薑止這樣的男伴,可偷偷看她的男人還是不少。

好在薑止做事有分寸,沒有對溫錦柔動手動腳,否則徐詣真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晚會設立頒獎和表演環節,薑止會作為頒獎嘉賓上台,為娛樂圈或時尚圈在時尚方麵有成就的人頒獎,晚會主辦方還邀請到幾名唱跳歌手到場表演,所以並不無聊。

這樣的場合是各種圈子交際的好地方,今夜不少男女主動與溫錦柔攀談,溫錦柔也十分融入這樣的場合,談笑風生十分如魚得水。

徐詣卻心中複雜。

薑止準備上台,溫錦柔那一桌坐下另外兩名陌生男人。

徐詣微眯起眼,端起酒杯,交疊的雙腿打開,站直身體,朝溫錦柔的方向走過去。

兩名男士正詢問溫錦柔的電話號碼,徐詣低沉懶散的聲音傳來:“我的電話給你,怎麼樣?”

溫錦柔聞言略微一愣。

高大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

兩名搭訕的人哪裡會不認識徐詣,也聽得出徐詣對溫錦柔的維護,笑容僵在臉上,“徐總也認識溫小姐?”

徐詣看向溫錦柔,她慢悠悠的晃著酒杯,時不時品一口,仿佛當他不存在。

徐詣眼神看著她,話卻是對這兩人說的:“我未婚妻,你覺得呢?”

溫錦柔抬起的酒杯一頓,終於轉頭看他一眼,徐詣勾起唇,眼神溫柔。

搭訕的人仔細打量兩人表情,果然看出點兒貓膩,方才他們倆使出渾身解數沒能得來溫小姐一個眼神,果然是因為他們已經訂婚了嗎?那為什麼溫小姐是作為薑止的女伴來這場晚會。

兩人對視一眼,猜到一個可能,莫非徐詣和薑止正在競爭溫小姐?

兩人不約而同站起身:“既然如此,打擾了。”

薑止和徐詣誰也不好惹,他們最好不要加入其中,免得殃及池魚。

兩名男士離開坐席,這時的薑止已經走上台,所有的目光都彙聚在這位商界新貴身上。

坐席區的燈光拉暗,徐詣不動聲色的靠近溫錦柔,溫錦柔感覺到他的靠近,轉頭對視上徐詣眼睛。

她的手指被他握住,溫錦柔輕蹙眉警告:“徐詣。”

他嗓音暗啞:“跟我走。”

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台上,徐詣拉著溫錦柔從後台離開,薑止正在台上頒獎,念到台本一半,刻意停頓的抬眸,卻看到徐詣將溫錦柔拉走。

薑止目光冷下來,目睹徐詣和溫錦柔消失在內場,觀眾疑惑這裡的停頓似乎過於久了,側頭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薑止耳麥裡傳來後台工作人員提醒的聲音,他收回目光,重新低頭看台本,念出獲獎者的名字,並為獲獎者頒獎。

**

走出晚會,溫錦柔甩開徐詣的手,他立即回頭看她。

溫錦柔神情淡漠:“我今日是薑止的女伴。”

她轉頭,要走回去。

徐詣嗓音微沉:“溫錦柔,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心,你不在乎任何一個人?”

風有些冷,刮在臉上生疼。

溫錦柔突然就想起從前,他因為拒絕一個追求者,對方控訴她沒有心,控訴她狠心絕情,事後在學校敗壞她的名聲,導致她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任何人願意接近她。

心拿來做什麼?

她在乎的事情很少很少,在乎的人也很少,父母和兄長是她的全部,她失去過很多,得到一點溫暖便迫不及待的去守護,用儘自己全部的力量也在所不惜,不管是父母和哥哥的意願還是溫氏集團,隻要是他們吩咐的,她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