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辭從來不做跟他搶著買單這種蠢事,沈長舟也說過他頂多做了吃空社會的米蟲,真做不了那保家衛國的戰士!
吃完夜宵,蘇瑾辭果斷決定跟許零分道揚鑣。
沈長舟掛了蘇瑾辭的電話後,手扶著自行車的車把捋了捋思緒。
蘇瑾辭就把自行車停著,連鎖都沒鎖,當時應該不是自願想走的。
是許零的話,應該沒事。
沈長舟把周陰給他的獎勵掛在車把上,說是獎勵其實更像是生日禮物,有兩份,細心包裝過,應該是這兩年他想送給他又送出去的生日禮物。
收到禮物的那一刻,沈長舟第一個想法就是還好他今年的生日還沒到,還好在高中他還能跟周陰一起過一個生日。
周陰把禮物給他後,就一直低著頭,沈長舟猜他是害羞了,他抱住周陰,蹭了蹭他的臉,笑著說:“謝謝我很喜歡。”
周陰聲音小小的:“你還沒看是什麼呢。”
沈長舟笑:“因為我喜歡送禮物的人呀。”
他輕輕咬了一口周陰的耳骨,沒用舌頭,牙齒抵在他的耳骨上輕輕磨了磨。
周陰身體是僵的,過了許久才放鬆下來。
他還是害怕那個夜晚。
沈長舟心疼得順著周陰的背脊拍了拍,“乖。”
周陰額頭壓在他肩上,校服的麵料並不柔軟,可沈長舟的味道卻讓他心安。
直到學生會來檢查寢室,沈長舟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心裡盤算著得早點搬進宿舍裡住了。
等到抱著禮物美嘖嘖的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蘇瑾辭人就沒了。
沈長舟給蘇姨打了電話,跟蘇母說蘇瑾辭今天在他家睡了。
江小碧不在家的時候蘇瑾辭也經常去沈家蹭床,蘇姨倒是沒懷疑,隻說他們兩個人明天記得按時起床。
掛完電話,沈長舟又給蘇瑾辭發了個短信
——我跟你媽說今晚你睡我這。
蘇瑾辭沒回,大概是還在吃夜宵。
沈長舟對著手機罵了句豬才騎著自行車一個人踏上了孤單刮著冷風的道路。
都是男孩子,野一點都是很正常的。
讓沈長舟擔心的是那貨居然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沈長舟給蘇瑾辭打電話,冰冷的女聲提醒他對方已關機。
沈長舟心裡升起隱隱的不安,他找出那個許久不曾聯係的號碼。
電話連續響了兩遍,然後是陣陣忙音,好在沒有關機,沈長舟連續打了幾個過去。
能讓沈長舟有這個耐心的人沒幾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被子被掀到一邊,一點都不嫌冷的死死盯著手機。
不知道算不算皇天不負有心人,許零終於接了電話,沈長舟立馬喊了句:“喂!”
頓了會,那邊才弱弱的來了句:“是老沈麼?”
是蘇瑾辭的聲音。
沈長舟這才鬆了口氣,沒死就好,“你現在在哪?怎麼一個晚上都沒回來?我給你發的短信你看到了沒有?”
蘇瑾辭愣愣的對著碎了一片屏幕的手機,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最終他說:“老沈,我在醫院。”
沈長舟突然覺得自己的預感真他媽的準,他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四肢健在?”
蘇瑾辭:“嗯。”
沈長舟:“那行,哪家醫院?”
蘇瑾辭抓緊了手機:“你要過來麼?”
沈長舟對著手機翻了個白眼:“廢話。”
蘇瑾辭有點開心的報了個醫院的名字,終於不用跟這個按鍵人單獨待在一塊了,真心壓力山大。
蘇瑾辭把手機還給許零,許零用他那隻沒打石膏的手收了手機放在一邊,他麵色很差,好像快死了一樣,蘇瑾辭都不太敢跟他說話,“那個,車手機,還有醫藥費我都會還的。”
許零看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不用。”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的我會負責的!”蘇瑾辭自認為還是一個挺講道理的人。
許零貌似是笑了一下,然後沒說話了。
臥槽,你現在笑是什麼意思?
蘇瑾辭壓著脾氣,告訴自己不要跟病人,特彆是自己搞出來的病人一般見識。
至於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還得從吃完夜宵開始。
昨天晚上蘇瑾辭吃完夜宵正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一邊等著出租車,一邊打著字準備回沈長舟的短信。
這才打了一個字,許零突然走過來,黑道老大上身似的硬拉著往機車那邊走。
剛剛是怎麼被壓著過來的,蘇瑾辭還記得一清二楚呢,當然是死活不肯。
“許零!你再不放我就喊救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