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陰終於開口:“我信你。”
沈長舟鬆了口氣,什麼都不怕就怕這大寶貝胡思亂想。
蘇瑾辭又湊過來瞎說:“周陰,聽我的,你現在就揪著他成績就夠了,不然就算他不出國也考不到跟你同一個城市。”
沈長舟:“……”
沈長舟狠狠瞪過去:“滾,還沒跟你算你和許零的事呢。”
蘇瑾辭往後一退,縮了縮脖子:“我跟他有什麼事啊!”
沈長舟扯著他:“行,現在咱們說清楚,你跟許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瑾辭掙紮著要脫開他的手,一邊朝周陰那呼救,終於鬆開了,蘇瑾辭整理了一下亂了的衣服,“什麼什麼事啊,我跟他總共就見了……我算算哈。”
蘇瑾辭真就開始算了,吃夜宵是一回,中秋節還一次,然後不就是運動會的時候見了一回嘛!
蘇瑾辭掰開手指:“總共就三回!三回!”
沈長舟撥開他的亂動的手,“我不管你幾回,以後你們少見麵。”
“嘿!”蘇瑾辭來勁了,“那不是你的朋友嘛,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長舟沉了臉,上輩子許零和蘇瑾辭的確是沒有什麼交集,可上次運動會許零看蘇瑾辭的眼神他很清楚,在周陰眼裡他也看到過。
周陰眼看著他們就要吵起來,大馬路上的,周陰扯住沈長舟,“冷靜點。”
沈長舟深呼一口氣,他重生以來也沒跟誰急過臉,也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他控製著快燒起來的脾氣,“行,咱們冷靜點說。”
大馬路上顯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他們找了家奶茶店,大中午的正是吃飯的時間店裡沒什麼人,就前台坐了個小姑娘。
三杯奶茶擱在桌上,誰也沒喝,氣氛顯然還沒緩和。
“許零和我是一樣的。”
沈長舟開口就這麼一句,蘇瑾辭怔住了。
一樣的。
還能哪是一樣的。
不就是都喜歡男的。
“瑾辭,我知道你是直的,你也必須是直的。”
沈長舟最後一句話說得堅定。
“我和阿陰的事都得緩上,你是叔叔親兒子,你也知道你爸那個脾氣,到時候進不了家門都是輕的。”
蘇瑾辭臉色有些難看,“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就喜歡許零了呢,不就吃了個夜宵嘛,那我不是我樂意吃得呢。”
沈長舟總不能說是直覺。
有時候太熟了連怎樣的人會吸引他都一清二楚。
沈長舟沒再多說,“今天我也有點激動了,你和許零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個陪伴了我從幼年到少年。
一個陪伴了我從出生到入死。
可這兩個是真不合適。
“總之以後你們少見麵,許零那邊我也會說的。”
蘇瑾辭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頭。
三杯奶茶,食之無味。
競賽名次帶來的那麼一點喜悅如今被衝淡得乾淨。
沈長舟握住周陰的手,他就這麼一點堅定的東西了。
這麼慢走的路,他實在不希望再帶上彆人。
出了奶茶店,蘇瑾辭說有事先走了,三個人都心知肚明是借口,但沈長舟還是沒有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