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了。”沈長舟側頭吻了下周陰的側臉，周陰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周圍。
蘇瑾辭衝他比了個中指：“不要臉。”
“文明點。”沈班長一臉淡定，“等我爸回來了，我再跟他講清楚，他一向都不太管我的事，這次……大概是因為中秋的時候我給他打了個電話。”
沈長舟一家三口，基本可以說是形同陌路了。
周陰抬眼看他，沈長舟衝他笑了下。
蘇瑾辭一邊吃著麵一邊說：“對了，好久沒看到你媽了。”
“嗯。”沈長舟頓了下，“我也好久沒看到她了。”
蘇瑾辭：“江姨她……”
沈長舟搖頭：“她這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爸頭上都可以賣青菜了。”
蘇瑾辭沉默了。
沈長舟笑笑，再難受他自己都習慣了。
周陰一直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快吃，我還兩道題不懂，阿陰你等下給我講講。”沈長舟笑著看著他，周陰點了頭。
午飯過後，大部分同學都先回了自己班，徐亮見到周陰就揮手叫他，“周陰，你也回來了啊。”
周陰走過去。
“你上午考得怎麼樣啊？”徐亮本來是笑嘻嘻的，一見沈長舟跟在後麵，笑容就僵了，“班，班長，也在啊。”
沈長舟嗯了一聲，蘇瑾辭每次看徐亮見了沈長舟就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就笑得不得了。
周陰看向沈長舟，沈長舟點了個頭，周陰就跟著徐亮坐過去了，“還好。”
徐亮歎了口氣，又講回正題上，“你有沒有發現這次聯考的比平時難多了，還有超範圍的。”
周陰垂眼，“這次是五中出卷。”
“臥槽！”徐亮激動得一拍桌子，“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要換平時，周陰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就是怕沈長舟沒考好，其實沈長舟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主要還是因為他的提升空間大。
既然沈長舟都說了他考得不錯，那應該裡沒問題了……
周陰淡淡的安慰的著徐亮：“高考是省卷，彆太在意這些。”
徐亮想了下：“也是，真正的英雄不逞一時之勇！”
周陰看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徐亮湊過去：“周陰，你看我乾嘛啊？”
周陰收起目光：“沒，就是覺得你能在長舟麵前說話也這麼利索就好了。”
徐亮：“……”
過了會，周陰見他沒什麼要說的，就回去找沈長舟了，沈長舟正跟蘇瑾辭他們聊著昨天的球賽。
沈長舟雙手抱胸，正信誓旦旦的說：“我說火箭能贏就能贏。”
眉宇飛揚，透露著不羈，看起來還有那麼一點欠扁，可……周陰笑了。
反正夠帥。
沈長舟目光一移，見周陰看來眼睛一亮，從桌子上下來，“阿陰，你來了。”
周陰點頭。
沈長舟迎麵走過去，攬住他的肩，“走。”
周陰沒想到沈長舟是真有問題要問，大概沈班長不學無術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當他提出有問題要問時周陰也隻是覺得他隻是想轉移話題罷了。
沈長舟：“阿陰？”
周陰回神，接過他遞過來的筆，在卷子上寫起來，他把步驟一步步標明，沈長舟就是再蠢也看懂了。
“阿陰。”
周陰看他：“嗯？”
“彆怕。”沈長舟握住他的手，溫暖有力，周陰一時間心都落下來了，然後聽到他下一句就是：“就算分數不夠，還有臉皮來湊。”
周陰：“……”
不知道是不是跟沈長舟混久了，周陰居然覺得有道理！
下午的數學和英語，明天還剩下三科。
沈長舟把會做的都做完之後，就趴在自己桌上看著前麵的周陰，周陰做題不像他，刷快刷快的寫錯字了都不知道，沉穩如周陰，卻選擇了性格上完全和自己不同的沈長舟。
這就是愛？
是的。
鈴聲響起，今天算是解放了，等周陰和沈長舟去找蘇瑾辭的時候，蘇瑾辭正捧著幾個坨大坨大的橙子。
沈長舟從他手中拿了一個，蘇瑾辭差點沒握住，還好沒撒出去。
沈長舟手中把玩著大橙子，笑：“從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