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以為已經死了很久的親人出現在你麵前時,你是什麼感受？
布魯斯已經經曆過一次了，但是這次他還是心情很複雜。托馬斯·韋恩是個最好的醫生,他此時就站在自己麵前,為自己處理傷勢。
“爹地,你在哭嗎？”顧茜乖乖坐在椅子,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布魯斯說道。
托馬斯的動作停頓了一秒。
布魯斯扭頭，不讓顧茜看著他的表情,道：“閉嘴！”
“爹地，你真的在哭！！！”
“顧茜！！！”布魯斯有些惱羞成怒的喊著顧茜的名字。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顧茜雙手抱臂傲嬌的轉身走開。
托馬斯想了很久，雖然心情很亂，但還是開口對布魯斯說道：
“那一天我一直按著你的傷口,但是沒有效果,你流了很多血,身體越來越冷。即使我一直對你做心臟複蘇，但是你還是死了,死在我的懷裡。”托馬斯低著頭幫助布魯斯綁著固定帶,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是個醫生，我救過很多人。但是那一晚上，我卻沒有救下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兒子。”
“我很高興能看著你還活著,布魯斯。”
托馬斯抬頭看著布魯斯，眼中帶著淚光但是卻在微笑著。
充滿了希望。
布魯斯看著他，道：“我也是。”
這句話說的很輕鬆,但是他們都知道，曾經那個夜晚，改變了他們整個的人生。
“吃的到了！！！”
顧茜還沒走進蝙蝠洞她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兩隻蝙蝠俠同一時間側頭，擦掉眼淚。
顧茜把送到的外賣放在桌上，一個個的都擺出來。
“你叫外賣？什麼時候？”
顧茜嘗了一個薯條，道：“你們打架的時候。”
因為送過來的時候浪費了很長的時間，此時的薯條已經軟塌塌的沒那麼好吃了。顧茜拿著一根最長的薯條舉到老蝙蝠托馬斯·韋恩的麵前，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看。
“怎麼？”托馬斯不明所以。
顧茜一臉嚴肅的說到：“這個薯條已經軟了。”
托馬斯瞬間明白顧茜的想法，道：“你想吃什麼，我可以叫廚師過來。”
“NO，不要這樣。”布魯斯聽了這話立刻皺起眉頭，不讚同的說道。他知道顧茜正在一步步的測試托馬斯對她的底線，這個很不好。而且——在這個世界裡韋恩集團恐怕已經破產了。
令人震驚，韋恩集團居然破產了！！！
他沒有錢了！
所以才會喝那些劣質的威士忌！
布魯斯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托馬斯攤手，無所謂的說道：“這隻是一點小事。”
“不是。”布魯斯說道。
“我隻是心疼爺爺你，這些年你就是這樣過的？叫外賣？”顧茜吃掉這根薯條，評價道：“太多鹽了。”
“我想念阿福了。”
“你能安靜幾分鐘嗎？食物都堵不上你的嘴。”布魯斯注意到了托馬斯的尷尬，頭痛的把漢堡遞給顧茜，順手又把辣椒醬扔給她。
雖然布魯斯這樣說，但他和托馬斯心裡清楚，有顧茜在這裡嘮嘮叨叨的，現在的氣氛才這麼和睦。
“我又不是啞巴，怎麼能閉嘴不說話。”顧茜手忙腳亂的接過辣椒醬，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我們的家離市中心太遠了。雖然住在郊區在某方麵很安全，但是晚上叫個外賣真的很難，你又不願意巡邏完後給我帶些小吃。”
“還有——看，我給你們兩個點了薑汁啤酒。下次我建議你們試試黃油啤酒。”顧茜舉起兩杯薑汁啤酒給布魯斯和托馬斯看，把啤酒遞給他們。
“爺爺，如果你覺得薑汁啤酒度數太低了，我們可以加點威士忌試試，這個瓶子裡還剩一點點。”顧茜搖了搖手中的酒瓶，能聽著酒瓶裡的酒水在搖晃。
這是她從某個角落裡撿的。
“不用，這樣就可以。”托馬斯舉起手中的薑汁啤酒，看著顧茜和布魯斯喝了一口，勾起嘴角露出微笑。
今天他想清醒一點，不要喝醉酒。
他想多看看自己的兒子，不用喝醉酒來麻痹自己。
“好吧。”顧茜失望的放下手裡的威士忌瓶。
“所以，在你們那個世界，我——我們死了，隻有你活下去了。”
布魯斯喝了一口薑汁，點頭應道：“是的。”
“在這裡，是我——和媽媽死了嗎？！”
托馬斯猶豫了幾秒，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