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茜點頭，承認道：“是啊。”
愛麗絲用刀指著顧茜的臉畫圈圈：“你們和——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很親密。”
“凱瑟琳和瑪麗姑姑？”
愛麗絲突然揚手，□□閃著銀光，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插在座椅背上，臉色猙獰語氣狠辣的說道：“你隻有兩個姑姑！兩個！！你明白嗎？？？”
“哇~你的表情失控了。”顧茜沒有感到驚訝，反倒是覺得愛麗絲突然變了態度才是正常的。她的態度、說話時的小動作，都在表明這個人有些瘋瘋癲癲，但是她智商絕對沒問題。“這是你們家的愛恨糾結，你應該把你的想法告訴你父親。”
愛麗絲不屑的撇嘴，很鄙視顧茜這個主意。就算她心平靜和的坐下來和雅格伯·凱恩，她的父親好好談談，但是雅格伯不會接受她，不會接受有個殺人犯的女兒。
愛麗絲嘲諷著說道：“做爹地的乖女兒。”
顧茜：“木偶。”
兩人說完對視一眼，同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愛麗絲摟住顧茜的脖子，心情很好的說道：“現在凱瑟琳母女已經不是問題，我也已經把我父親送進監獄，接下來我也會有很長的空閒時間，你會來參加我組織的茶會吧？我還打算邀請凱恩一起，地點就在凱瑟琳的墓碑旁。”
愛麗絲的一番話信息量非常大，似乎發生了顧茜不知道的事情，街上的警車也多了起來。顧茜腦子轉了轉，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是眼前這位愛麗絲小姑姑在搞事，傷害了凱瑟琳母女，遇見了托馬斯·韋恩，栽臟自己的父親。
她錯過了一場好戲！
這些家庭鬨劇讓顧茜覺得有一絲絲頭疼，還有些煩躁。她伸手揉了揉額頭，慶幸不是她們家出這事。愛麗絲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提起下午茶，她在招攬自己的夥伴。
她隻是——很孤獨！
即使她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也永遠不會承認。
顧茜很煩躁，但是考慮到愛麗絲是爹地的表妹，她的小姑姑，也算是家人，顧茜很冷靜的和她交談，態度雖然不是很熱情，但也不會特彆冷漠。
“凱恩姑姑——”顧茜思考了幾秒，道：“她太嚴肅了，我和她合不來。不過如果是愛麗絲小姑姑你的邀請，我一定會參加的。在墓地上喝下午茶，這一定會很有趣。”
“oh，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會很有趣！”
顧茜和愛麗絲說再見後就改變了想法，決定不去玩了，而是回家。托馬斯和布魯斯此刻都在蝙蝠洞內，他們仿佛在玩誰是木頭人的遊戲，個個都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氣氛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你們臉色難看到仿佛吃了苦瓜。”顧茜走進去把手中的碳酸飲料分了分，三人一人一杯加了□□的碳酸飲料。“說出來聽聽，讓我高興一下。”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嗎？”布魯斯接過顧茜遞來的飲料看了一眼，皺眉。“現在喝這些飲料你會睡不著。”
顧茜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喜歡。”
托馬斯喝了一大口冷靜下來，對顧茜道：“院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植物是你找的？”
“是啊，以防萬一。”顧茜點頭，問道：“用上了？”
當初九頭蛇倒黴後顧茜就把她曾經得到的兩顆波拉切羅樹給偷渡回來，種到老宅的後院子裡。那兩個樹很漂亮，但是最重要的卻是葉子，可以利用它製作出非常可怕的毒藥。這有了毒藥就想著在種點可以製作萬能解藥的植物，所以顧茜就讓人幫她留意一下，買到手後偷偷運回來，讓阿福種下留心照顧。
很多植物都有神奇的功效，但是它的生長環境都非常的苛刻，不是種在土裡就可以的，看來阿福對那些植物都費了不少心思。
“沒來得及，凱瑟琳死了。”
最後顧茜還是從托馬斯口中了解到了始末。
本來隻是一場宴會，有人冒充雅各伯向凱瑟琳母女下毒，她留下了一份解藥，而真正的雅各伯卻被愛麗絲綁架，被捅了一刀，還被栽臟陷害背上了毒殺凱瑟琳的罪行，現在已經被警察逮捕入獄。
愛麗絲這麼做是有理由的，當年雅各伯的妻子帶著兩個女兒意外出了車禍，蝙蝠俠雖然幫忙把車固定住，但還是出了意外，隻有凱特·凱恩得救了，而貝絲和雅各伯的妻子連同車子一起墜橋掉入水中，失蹤。雅各伯和凱特一直在找失蹤的貝絲，有一次差點就找到了，雅各伯、凱特和貝絲之間的距離隻有一牆之隔，但是父女倆最終還是放棄了，放棄了尋找貝絲。
貝絲就是現在的愛麗絲。
“真是一場鬨劇。”顧茜雙手捧著自己的飲料，坐在桌子上雙腿盤著，歪著頭乖乖聽托馬斯講故事。她對故事裡的人物沒有一點同情或感想，隻是覺得這劇情跟裹腳布一樣臭長臭長的。
編劇一定是智障。
如果她看到哪個電視劇這麼拍，顧茜一定會把手上的東西給扔出去表達自己的心情。
天天拍這些家庭倫理劇就能得到10的評分了嗎？？？
顧茜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布魯斯，他像是被什麼事情打擊到了。“爹地，他們家的那事情又不是你的錯。”
布魯斯睜開眼睛看了顧茜一樣又給閉上，不想說話。
“怎麼了？”
布魯斯疲憊的解釋道：“貝絲她們遭遇車禍是因為小醜，我當時急著阻止他才會放棄她們，沒有救下她們。”
蝙蝠俠當時用爪鉤木倉固定住快要墜橋的車就離開了，誰知道那輛車不結實，可能用的是盜版零件，車隻被固定了幾分鐘就墜下去了。
如果蝙蝠俠當時停止追捕小醜的動作，先把她們救下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但是這隻是如果！
“如果凱恩姑姑爬出那輛車後立刻把愛麗絲小姑姑拉出來，如果雅各伯不放棄愛麗絲小姑姑，一直找她，或許能改變什麼，或許還有機會。如果、或許，如果、或許，爹地，這樣想隻會把自己逼瘋而已。”顧茜喝了一口飲料，道：“彆折磨自己了。”
布魯斯看著顧茜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我隻是累了。”
托馬斯本來聽到小醜這個詞就沉默了，也不想說話。此時看著布魯斯的樣子感到非常熟悉和痛心，他曾經經常在鏡子裡麵看到。
“布魯斯，你得休息一下。”
托馬斯的話不知道布魯斯有沒有聽進去，他隻是站起來轉身就走，不知道在和誰說道。
“小醜就像病毒一樣，感染著這個城市的每一個人。”
“哈維、哈莉、貝絲他們都遇見了糟糕的一天。”
顧茜看著布魯斯離開的背影，沉痛的說道：“爹地的水逆期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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