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說的事情迪克沒有告訴任何人,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自己私下調查。可惜沒有什麼進展，迪克調查的結果和安東尼奧的沒什麼區彆,但是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托馬斯知道這件事情後不準迪克在插手這件事。
“你應該告訴我！”托馬斯翻著迪克整理的資料語氣嚴厲的說道，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甚至靜不下心去看那些文字。“你不是醫生,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所以你應該告訴我，讓我來判斷！”
迪克不喜歡托馬斯說這話的語氣，雙手抱臂，皺眉問道：“所以醫生,你看出什麼問題了？”
托馬斯看了迪克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叮囑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這是我正在調查事情，現在你卻要把我排除在外？！”迪克說著就要氣笑了，道：“你和他還真是……”
托馬斯知道迪克想說什麼,再三考慮了一下，合起手上的資料對迪克說道：“在青少年時期患有精神障礙的幾率更大。”
“人們不會無緣無故自殺的！性格開朗、整天滿臉笑容的孩子不代表就沒問題,不會崩潰，或許下一秒就會從高樓跳下去。”
“我不是這方麵的醫生，但是我知道她要幫助,需要專業人士做一次心理評估，需要全天候的醫務護。”托馬斯說著把手上的文件扔到桌麵上，似乎想到了某個人，眼眸下垂顯得有些悲傷。“你看過上麵寫的。”
“這種都是不精確的評估和側寫。”迪克靠在身後的桌子上，看著托馬斯問道：“那以你的專業觀點呢？”
“她對死亡很癡迷，會很認真的觀看人死亡的過程。不管是自殺或者是殺人,都會再次發生。”托馬斯對這方麵很有經驗，了解的也很多沒，現在他越來越明白布魯斯為什麼要給自己定下底線。
托馬斯越想越煩躁，在抽屜、櫃子裡到處翻找，找到一小瓶酒後才冷靜下來，打開瓶口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智慧和理智並不是總能控製我們的衝動，承認問題的存在並不等於你能控製它。”
迪克看到後提醒：“你不是已經戒了？”
托馬斯對迪克舉瓶示意，略有深意的說道：“就像酒鬼，控製不住就會喝酒。”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這麼確定茜茜有問題？”
“我不是確定，我隻是擔心，她——他們，患病的幾率比較高。”
迪克突然明白了過來，道：“你們的家族有這樣的遺傳史？”
托馬斯沒有回答，低著頭整個人都躲在陰影之下。如果他在說的更多一點，比如在瑪莎，布魯斯的母親身上發生的事情，迪克就能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擔憂了。
所有和小醜打過交道的人都明白這個人有多麼可怕，他就像帶著病毒，被感染後會向他的精神狀態靠攏，成為一個瘋子。
那麼如果有小醜的基因呢？
他會不會是個瘋子？天生的瘋子？
半響，迪克才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你帶茜茜去醫院或者去做什麼評估，就是在告訴她有問題，是個怪胎。”
蹲坐在地上，手臂環抱住雙腿縮在角落，腦袋一下又一下的往膝蓋上磕的顧茜聽到托馬斯沉聲說道：“我不知道。”
顧茜僵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像個蠟像一樣維持著不動，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托馬斯和迪克都離開了，周圍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顧茜把兜帽拉起來蓋在頭上，遮擋住半張臉。
“我和祖母不一樣！”顧茜小聲又有些委屈的說道。
顧茜又坐了一會兒，這才站起來憤憤不平說了句“可惡的歐洛斯”，氣勢洶洶的去學校找那個心理醫生。她出去的時候被阿福看到，老人家擔心她一個人會出什麼問題，本來要跟著去的，但是顧茜卻堅決的反對，道：“我可以解決的。”
解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