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1 / 2)

作為曾經在“根”工作過的人, 宇智波止水到底是見慣各種場麵。

雖然藻月的突然冒出讓他錯愕, 但很快就最先回過神來, 苦笑著向她打招呼道:“藻月大人。”

隨即有些凝重地說:“你為什麼要離開三代的保護……”

藻月直接把手一擺, 打斷道:“沒事, 基本在半路上就解決了, 我跑熱了改遊泳過來而已,肯出動這麼多人算他看得起我,不過這種水平還構不成威脅, 除非像上回那樣搞個大蛇丸這種級彆的。”

“大蛇丸?!”聽到這個危險人物的名字,鼬立馬緊張起來,“村裡發生了什麼?”

“哦對,鼬仔你前段時間不在還不知道這事,就半個多月前大蛇丸在團藏協助下潛入村子, 本來想來擄我的, 但後來被我忽悠走了。”

藻月這話倒是說得輕巧,但在場另外兩名宇智波心裡就遠遠不像表麵一樣平靜了。

這個團藏木葉高層長老團之一的誌村團藏?他放大蛇丸進村,甚至有意協助大蛇丸擄走藻月?!鼬幾乎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

“藻月大人你果然什麼都清楚啊……”止水恍惚了一下後感慨道。

“還好吧,從平時觀察就不難推測個大概。”藻月慣例的謙虛一下,然後說道,“表象與本質是相輔相成的, 不管表象變化多豐富依然能體現出本質特性。所以有心去總結分析,還是能發現不少端倪。”

止水不知是想到什麼,情緒開始變得低迷,喃喃道:“是啊, 明明很多事情都很明顯,可是我卻因為一廂情願的相信美好,所以錯失了認清的機會。”

藻月感覺對方狀態有點不太對,好像遭受什麼重大打擊,再注意到這名宇智波缺了一隻眼睛,頓時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緊接著下一秒,對方拿出苦無對著剩下的眼睛,神情悲痛地對鼬說:“對不起,因為我的失誤,宇智波和木葉失去了和解的機會,我現在能做的就是……”

雖然當初聽她老父親宇智波斑回憶的時候,藻月就隱約覺得宇智波聰明是聰明,就是腦回路偶爾有點坑,而且在一些關鍵事情上容易感情用事,但真見識到時還是差點把她給嚇得差點六神無主。

她都被嚇到何況是鼬,即使執行過不少的困難任務,接觸到不少黑暗麵,可說到底還隻是個十歲,人生閱曆方麵不是心智早熟就能填補上的。

鼬現在很茫然,摯友為什麼要選擇自殺?他要如何做才能阻止摯友自殺?他思考過很多問題,也知道很多同齡人不知道的事,可在這時候他卻發現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大驚失色的藻月趕緊拔高音量阻止道:“臥槽!大哥你冷靜點,先聽我說,發生這種事呢,大家都不想的。”

可惜此時止水本來就處在崩潰邊緣,因為錯信了團藏,沒能及時看透對方為人,將推動家族與村子和解一事的希望寄托在對方身上,所以如今不僅被奪去一隻眼睛,甚至家族就在反叛的邊緣,完全違背了他當初的希望。

看著眼前麵露焦急之色的孩子,止水憂鬱地笑道:“如今想來,明明了解最多事情的我還不如藻月大人看得通透,身為年長者實在失格。”

“不不不!真不全是你的錯,真的!你隻是當局者迷而已!”藻月的頭腦正快速地進行分析,一邊又時刻注意著對方的反應,怕他下一秒就要想不開,“先聽我說啊,如果這事分析起來會發展成這樣我也有一些責任。”

對於藻月這個孩子,止水此前隻通過鼬的言語描述而有所了解,大致印象和鼬差不多,覺得她是行為模式和常人不同的另類天才,但和鼬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在對藻月的判斷上還多了個大智若愚的標簽。看來他這回總算沒看錯,這個孩子確實內心通透明白很多事情,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其實現在這麼回頭看,就很明顯能看出團藏避免他們有過多接觸,或許是怕他得到什麼提示。

這孩子擁有這份智慧的話,未來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影。宇智波一族的事已經回天無力,他的價值大概隻剩下將剩餘的寫輪眼交給能托付的人,以及寄望對方在將來能夠讓主謀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正欲開口,藻月就立馬說道。

“你沒搞懂啊,宇智波和木葉這事的發展根本不取決於你,而是自古以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領導想對付你任何事情都可以成為理由。你們的長老們會杞人憂天也不無道理,事實上早在二代時期伏筆就已經埋下了,原因的話你也清楚。如果當時你們的族人聰明點的話就應該對內謹言慎行不要傳播種族主義思想,對外開放廣交朋友,千手扉間這人疑心病重,而且擅長陰謀,越是關起門來過日子他就越懷疑你們是不是背後策劃什麼,坦坦蕩蕩他才不好動你……算了,這都過去的事,說回現在。如果說團藏一開始是受二代教育的影響和對寫輪眼力量的渴求嫉妒,有意針對宇智波進行打壓,那在我回來後,對付宇智波就成了必然的,因為他真正想要的是火影那份權力懂不?現在你們長老不過是主動遞了把柄,加速了結果的到來而已。”

一邊語速極快的說著,同時藻月的思路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不能指望所有人覺悟都高到百分百為集體奉獻的程度,團藏是個典型的權臣,他確實是忠於村子,但他也忠於**和利益。如果說三代他們是願意百分百奉獻的話,團藏大概是百分之六十,而且在不影響村子大結構穩定的情況下,就是隻要不是會對村子造成滅頂之災,那他會優先考慮個人利益。然後他對火影的位置有想法,在木葉高層考慮將我列入五代候選人時,我就和他是競爭關係了。千手雖然有名聲和口碑,但幾次大戰下來現在年輕一代後繼無人,所以我就算當上火影,一時間也缺乏實際能用的人手。但宇智波那邊還有很多人,如果順利完成對年輕人思想轉變,讓他們能融入村子的話就會成為我的可用班底,這樣他就再沒有翻身機會了。因此當我和鼬常有來往後,宇智波家在他眼裡就成了必須鏟除的對象。你們族裡那群老人又剛好腦子不清醒,便被他順勢而為,鏟除不順眼的對象之餘順便完成對我的打壓,未來哪怕他當不上火影,我在位上無人可用的話還是要受他牽製。”

聽她這麼一番分析後,止水開始冷靜下來思考起她所說的內容。鼬也聽得一愣一愣,他平時思考的一般是關於人生方麵的哲學問題,還真沒想過這些鬥爭手段,這也是他頭一回意識到藻月看事情的層次和他區彆在哪裡。

看見止水陷入思索,藻月稍微鬆口氣,起碼把對方的注意力從輕生念頭上轉移走了一點。

“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能影響什麼,也不要覺得這件事的責任全在你身上,你現在自殺除了打擊我們外沒有意義。”藻月繼續勸說道,“順便我推薦你多看看史書,有句話叫:以史為鏡,可以知得失。”

止水沉默不說話,不過情緒已經沒一開始時那麼激動。

藻月也終於得以喘口氣,尼瑪剛才說那麼大段話說得她口水都乾了。

“那我應該做什麼……”忽然,又傳來止水有些迷茫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