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1 / 2)

雖然已經決定出來見麵進一步商談, 但在怎麼溜出去的事上她還得再琢磨琢磨。

約見麵的地點藻月倒想好了,選擇在與聯絡點所在的商業街附近一個旅遊景點廣場上。畢竟是初次麵對麵接觸, 通過對這段時間的通話內容進行分析,她對這兩方合作者的身份也有大致的推測。

他們都是忍者,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的反偵察能力, 而且都早已對當前現狀不滿,因此很大概率會是叛忍。

這麼一來, 他們八成不是獨身一人在外活動, 估計會有同伴,都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相比之下單槍匹馬赴會的自己當然得更加謹慎點。

如果選擇深山老林,萬一對方有歹意那才是真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當然, 談事情時就不會在大街上。

還好近段時間合作社的事已經上了軌道,不用她怎麼待在火影大樓的辦公室裡, 就是她溜出村期間, 得怎麼避免被人發現村裡活動的是木分|身, 以及如果被發現,要用什麼合理的借口來掩飾。

就在這種時候, 木盒的指示燈又閃了一下。

藻月打開發現又有一個人聯絡時,都有些詫異了,心說她這五本白皮書有效利用率挺高的啊。

然而當打開信一看,略感熟悉的筆跡和表述風格,讓藻月陷入可疑的沉思,並在不久後嘴角抽了抽。

呀, 小夥伴,是你啊。

這種帶著點文藝的風格,她敢肯定對麵不是鼬就是止水。鑒於如今止水在暗部升職了開始有文書工作,那麼看來八成是鼬了。

這幾年因為她有自己的工作得進行,至於在暗部的鼬和止水他們也有他們的任務,加上忍者又沒有固定休息這說法,因此很難碰上同一天休息,除非是提前空出時間,所以藻月也沒得像過去在校時那樣,閒著沒事就跑去找人了。

不過關係倒沒怎麼變,畢竟都在同一條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就是沒空坐下來慢慢聊而已。

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沒想到最後居然把自己人也釣上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或許是個機會,藻月瞬間腦子裡千回百轉,很快想到個臨時計劃。

該是時候來場祖傳打水漂了。

……

前段時間,在周邊地區對近期在小國戰爭中表現活躍的“曉”組織進行調查的宇智波鼬,無意間發現了一本被人刻意藏在舊書中的筆記。

儘管隻有幾頁紙,當中提到的概念對這片大陸而言卻是前所未聞。幾乎可以預見,如果被傳播開的話將會引起一輪革命。

而革命總不可能是和平進行的,對於出生時還處於第三次忍界大戰尾聲的鼬而言,他十分珍惜當前這段難得平穩的局麵,但也清楚現在的和平並不穩固,暗中各國間仍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和碰撞,隻要有一方有心發散挑起事端的話,就會發展成明麵上的戰爭。

如果製作者有能令這個世界獲得真正和平的方法……從長遠角度來衡量,又不想扼殺了這點希望。因此鼬最終選擇了對其進行試探,在搞清楚對方立場暫時保留是否上報的選擇。

然後……

當他回到村裡複命後,從部門辦公室出來,就見到藻月在走廊上跟人寒暄,看樣子應該是前段時間的工作完成了,現在開始有時間到處溜達。

“鼬仔啊,等下有空不?”對方注意到他後,就揮揮手走了過來。

“……”

這種久違的開頭方式,鼬瞬間想起對方在忍校期間時,每次有什麼想法要實行時就會用這樣開頭,接著自說自話地趁機把事情定下。

果然,在鼬琢磨著她有什麼事時,藻月見他不說話就當默認有時間,立馬提起自己的意圖。

“沒事的話那傍晚到外圍河邊聊聊?沒問題的話就這樣定了?”

“……”

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通過連續發問來愉快的決定好,並轉身走人壓根不給他找借口拒絕的機會。

同時令鼬頭疼的是,剛才走廊上一個路過的忍者聽到他們的對話,好像產生了什麼誤解,露出詫異加八卦的表情。

然並卵,錯過機會說不了,隻能去赴約看看她又冒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於是到了黃昏。

當鼬來到村外還站在岸邊的高地上時,就遠遠的看見在河灘邊的那片蘆葦花中對方影影綽綽的身影。

或許是在打發等待的時間,隻見她蹲著好像正在砌什麼東西。走近看才發現是在玩壘石頭的遊戲。鼬忽然想道,似乎自從對方成為正式忍者後,他們也很少有當初那樣,對方一時興起提出某種想法,然後拖上他到處跑進行實踐。那幾年雖然經常被藻月支使得團團轉,但回想起來還是挺輕鬆愉快。

“來了啊。”注意到人已經來到旁邊後,打了聲招呼,藻月便稍微擺正神色道,“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想討論點事情。”

發現對方竟然有點認真,好像不是單純進行些奇思妙想的探索而是有正事要談,鼬也隨之端正起來等待對方後文。

今天藻月到火影大樓,除了是來蹲人外還有就是想看看對方有沒有上報,發現鼬沒把冊子的存在上報時。藻月原本隻有七成把握進行說服,如今就增加到九成。

藻月開始進行鋪墊,道:“你覺得現在這種穩定局麵能維持多久?”

維持多久?鼬沒想到對方討論的還真是正經話題,愣了愣後他就進行思考了。能維持多久他也不能確定,現在的和平局勢隻是建立在忍者的犧牲上,通過把戰事化為忍村間的暗中較量來化解國與國之間的摩擦,其實相當搖搖欲墜,更像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見鼬皺著眉陷入深思,藻月隨口吐槽道:“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嘛,你就是一天到晚愛把事情憋心裡思考,才年紀輕輕有法令紋。”

“……這是淚痕。”鼬忍不住辯駁一句。

藻月不予置否,自顧自地接著說道:“你應該也覺得這種和平很假吧?”

鼬這回沒說話,算是默認她的話。

留意著鼬的神情變化,藻月試探道:“如果說有種方法能夠換來真正的和平,你會支持嗎?”

以藻月平時的性子,今天突然約他出來談正事,鼬原本就感覺有點不對,而此時聽到她問出這麼個問題,想到自己不久前那封信件內容正是關於對長久和平的探討。太巧了,以這些年對她的了解……鼬看向藻月,他好像知道那本筆記的製作者是誰了。

鼬難以置信地問道:“那本筆記——”

然而藻月的點頭徹底打碎了他僅剩的僥幸心理。

居然還真的是你?!!鼬一時間說不出話,大概就是這一事實令他相當受衝擊,

一方麵震驚她居然有這種想法之餘,另一方麵好像又不怎麼意外。大概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人向來思維方麵很活躍,隻是……平時看她大大咧咧毫無負擔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她會對當下產生出這麼多思考啊!總而言之就是相當矛盾又刺激的心理狀態。

“你應該知道水之國那邊因為現任水影的關係,處在封閉的高壓管理狀態吧?”藻月說起水之國的事,並唏噓道,“我記得我當年離開時那邊隻是比較窮而已,想不到那次意外無意間回去一趟,發現才幾年時間,那邊的百姓已經到了要賣兒鬻女的地步。”

原本難以想象筆記內容出自藻月之手,但現在聽她突然這麼一感慨,鼬想起對方是出生在水之國,然後聽她所描述的水之國現狀,逐漸感同身受並能理解對方為何能產生這麼番思考了。

而藻月見鼬已經表現出一定的接納態度,便趕緊趁機將自己的完整體係向對方進行闡述。

於是……

在聽了藻月那全套的理論體係和方案時,鼬意識到她不是鬨著玩的,而是真的已經進行過詳儘的思考,將不管是軍事、政治、經濟等各方麵都已經給想好了解決方法。

而且當聽完她這套體係後,鼬再回想這幾年對方對木葉發展所提出的各種建議、計劃,突然意識到,原來她早就開始在行動。

行吧,她不止已經得出結論,還已經開始實踐。但想想藻月從前就一向是行動力很強的人,所以對她如今這番作為似乎也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