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少年不必看兩麵宿儺的動作,隻需緊盯月見山那張臉,便可以做出最誠實的身體反應。
他無所謂地順從這種生理渴望,第一次恣意放縱自己。
閉上雙眼幻想。
沒什麼關係,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待到一切都結束後,伏黑甚爾卻發現他還是低估了那位千年前名動咒術界的絕色美人。
記憶碎片忽然間翻轉再翻轉,讓他窺視到更上層空間,一臉冷淡觀看那場旖旎戲碼的月見山深夏。
原來是一場騙局嗎。
冷漠固我的月色從未消失,隻是被烏雲悄悄遮蔽,做足了假象而已。
此世之惡,兩麵宿儺,假象......
伏黑甚爾真的很聰明,他得出了一個非常接近真相的結論——
所以,月見山深夏的真正目的是要讓兩麵宿儺被特級咒具「此世之惡」封印麼。
更準確點說是,代替她被封印。
結論是這樣沒錯。
但是千年前封印她的人卻恰恰是她自己,這在邏輯上又很難說通。
充滿了矛盾。
就在伏黑甚爾的好奇心被拔高至前所未有的最高點時,更加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肋骨主人忽然毫無預兆地死亡,屬於月見山深夏的一切到此戛然而止。
猶如樂譜裡的絕世殘章一樣,帶著不完整的破碎感。
為什麼?
懷揣著這個疑問伏黑甚爾繼續觀看。
索性畫麵也沒有因為月見山深夏的死亡便到此結束。
再之後不知過去多久,兩麵宿儺終於解開特級咒具「此世之惡」的封印,他帶著如同鬼神般的氣勢屠便了整個咒術界。
他在瘋狂尋找可以複活月見山深夏的方法。
那個男人沒有流淚也沒有外露悲傷,隻是偶爾會看著那人化作的肋骨若有所思。
有時一坐便是天亮。
再之後關於兩麵宿儺的片段,伏黑甚爾便猶如走馬觀花般隨意了解下。
沒辦法,他對男人一向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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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是真正舉世無雙的天才。
時間隻會讓他變得越來越強,強到足以匹敵咒術界的特級咒術師。
他是真正的天與暴君。
毋庸置疑。
他的人生軌跡在脫離禪院家後漸漸變得有跡可循——拿錢辦事殺人、賭馬、遊走在各種女人之間。
哦,對了。
還要時不時受到月見山深夏那張盛世美顏的精神攻擊。
那個千年前的絕色佳人總是仗著那份獨一無二的美麗,便肆無忌憚地出來刷存在感。
在他的腦海裡,夢境裡,記憶裡。
恃靚行凶說得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伏黑甚爾姿態閒適地聳聳肩,也差不多感到有些習慣。
誰叫他為了得到天逆鉾,把人家的肋骨吃掉了呢。
沒有詛咒他,隻是這樣時不時地晃過腦海也算是很仁慈了吧?
......
“甚爾,深夏是誰,為什麼最後你叫得是她的名字?難道你......”
“啊。吵死了。”
伏黑甚爾煩躁地起身,點上一根香煙。
雲霧繚繞中,他不禁蹙眉思索。
所以說,吃掉月見山深夏肋骨的他,真的沒有被詛咒嗎。
太可笑了吧。
那可是一個千年前的亡靈啊。
...
沒有人會期待根本不可能的感情。
冷酷的成年人更是如此,實在沒理由去沉耽在那無望的感覺之中。
更何況那是一個死人,一個亡靈,一個咒物。
甚至那種模糊的五感也實在稱不上是愛情。
非要說的話,伏黑甚爾更願意將她稱之為「心魔」,自年少時便伴隨著他的心魔。
以及,不可言說的某種隱秘**。
是生理,是好奇,是朝朝暮暮的美色。
得不到的答案與注定得不到的人,就會下意識地想要去追尋。
人類的劣根性罷了。
這大概就是吞噬特級咒物的代價吧。
可那又如何呢。
他不必刻意遺忘她,也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
走著瞧吧,深夏。
伏黑甚爾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目光筆直向前。
事到如今他仍舊沒有後悔吃掉她的肋骨。
利大於弊嘛。
.
所以說,眼下這種情況真的不是夢境麼。
隻是順便陪俱樂部客人來到高級女裝店的伏黑甚爾......見到了非常匪夷所思的一幕。
嬌小的14歲少女,正站在落地鏡前欣賞著自己的模樣。
她不是人類。
是咒靈。
猶如某種心電感應般,強如天與暴君的黑發男人一臉冷汗地彎下了腰。
胸口下的肋骨忽然間一陣陣刺痛,甚至不光痛,還帶著莫名的酥麻與癢意,猶如萬蟻噬心般。
傳聞。
上帝將亞當的一枚肋骨取下,才有了他後來的妻子夏娃。
如此說來,女人或許就是肋骨做的。
是男人的附屬品。
但是吃下月見山深夏肋骨的他,卻反倒更加像是被支配的一方。
伏黑甚爾隱藏氣息死盯著對方。
他被逼的頻頻回頭,目光無法向前。
【曾經你年少不太懂事時渴望過一個千年前的亡靈。】
【後來,你長大成熟,學會淡然放下不再在意。】
【紛雜的男女關係,讓年少時的悸動顯得廉價。】
【我忘了。】
然後,現實又狠狠地給你一巴掌。
真是可以啊。
還有比這更荒誕的事情嗎。
但是沒有人比伏黑甚爾更清楚,這就是月見山深夏本人。
因為,他可以看清她。
真真正正地看清楚。
天與咒縛的極致狀態雖然可以讓他用五感感知到咒靈位置,但卻不會讓他知道詛咒具體長什麼樣子。
唯有一人例外。
月見山深夏。
千年前的亡靈,跨越億萬米光年毫無預兆地降臨至伏黑甚爾麵前。
曲膝時的**不曾因站立而消退,凡人愛美人,英雄年少時總有個不朽夢。
那麼,美人呢。
也許,是時候徹底拔除「心魔」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