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話是——【如果我又重新愛上了霍輕寒,請讓他,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雲向晚重新愛上了霍輕寒,也許是在剛才,也許是在芬蘭,也許是在他們重逢的那一刻。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讓他再離開自己?
兩名細亞的警察將槍橫在胸.前,嚴厲地用英語製止著雲向晚的靠近。
雲向晚沒有辦法,她隻能高聲用英語解釋著。
請讓我進去。
我必須要去看一下。
我愛的人可能在裡麵。
是的,我愛的人,我愛的人,我愛的人!
雲向晚聞到的是血腥的氣息,她的耳邊全是淒厲的哀嚎,她眼前的景物,被熱氣曬得扭曲。
她說到最後,聲音拔高,甚至有些歇斯底裡的味道,甚至想要不顧被逮捕的危險,衝進警戒線裡。
而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忽然一雙大手從後伸出,環住了她的雙臂,把她牢牢地鎖入了一個懷抱裡。
她剛想用力掙紮,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
“噓,晚晚,我沒事,我在這裡。”
那聲音,低沉而又溫柔,像是夜風,刮去了她所有的緊張與不安。
是霍輕寒。
就像是沸騰的水裡,忽然加入了冰,一瞬間,她便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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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向晚的腳踝崴了,她是被霍輕寒給抱著回到了酒店裡。
這一路上,雲向晚都是愣愣怔怔的,感覺如在夢中,還未醒來。
霍輕寒讓雲向晚坐在床沿邊,他找來了金屬的盆子,盛滿熱水,接著單膝跪地,細心妥貼地褪下她的涼鞋,幫她將腳給清洗乾淨。
他低垂著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她那受傷的腳踝。
腳踝腫脹後,雲向晚並不覺得疼,反而覺得木木的,熱熱的,就仿佛是她此刻的腦袋。
過了好半天,雲向晚終於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五天前。”霍輕寒並沒有抬頭,隻是拿來乾淨的毛巾,幫她把腳擦拭乾淨。
“幫我追回錢包的人是你對吧?”雲向晚開始一件一件地把事情給捋清楚。
“對。”
“你這麼做,是為了跟我重新在一起?”
“是。”
“你說你一直愛著我?”
“嗯。”
霍輕寒的回答,簡單而又直接。他始終低垂著頭,半跪著,幫雲向晚的腳踝擦著藥。
雲向晚看著他那平直而濃密的睫毛,忽然平靜地拋出了一個問題:“那當初,你為什麼又要占卜師說服我去愛彆人?”
當初,占卜師告訴雲向晚,說她會遇到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那個男人會永遠愛著她。
雲向晚並沒有太相信這句話,但她卻相信,這句話是霍輕寒要求占卜師說的。
霍輕寒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了陰影,他是真的好看,就連那陰影也是完美的。
雲向晚直勾勾地看著他,目光澄靜:“我看見你的小號了。”
霍輕寒喉結滾動,聲音低而啞,像是按耐著某種情緒:“因為那個時候,我自認為很偉大。以為可以看著你,跟另一個,隻愛你的完美男人在一起。”
所以當年,霍輕寒從高一林那得知,周詩霧準備給雲向晚以占卜作為禮物時,他便收買了占卜師,讓她說出了這番話。
他想要讓雲向晚幸福,想要讓她去尋找一個新的,完美的,隻愛她的男人。
雲向晚繼續問道:“那後來,為什麼你又回來了?”
霍輕寒終於抬起了眼,他的眼眸,漆黑幽深:“因為吳與之不是那個人。”
這些年來,霍輕寒一直注視著雲向晚。直到她跟吳與之相親,交往,訂婚。
可是吳與之根本就不是那個完美的男人,他的身邊有蔣依純,他對雲向晚的愛根本就不夠。
然而雲向晚卻還是跟他訂婚了,
霍輕寒沒有辦法看著雲向晚跟吳與之在一起,在吳與之和蔣依純身邊,她根本就不會幸福。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的離開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回來了,他幫著雲向晚對付了蔣依純和吳與之,他想要讓雲向晚解除跟吳與之的婚約。
可是雲向晚卻不願意,她明確地在他麵前表示,說她對吳與之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她執迷不悟,他卻無可奈何,隻能繼續卑鄙地,挑撥著他們的關係。
霍輕寒其實有成千上百種,更殘酷更嚴厲的方法可以對付吳與之,但是他不敢。
因為雲向晚愛吳與之。
因為他愛雲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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