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很綠茶(1 / 2)

他真的很綠茶 撒空空 5586 字 3個月前

而在得知了霍輕寒的所在地之後, 雲向晚便策劃了這一切,趕了過來。

彭霄孝不過是她找來的工具人,本質其實並不壞, 他們之間不過是進行了利益交換。所以他才肯發揮超常演技,幫她做了這場戲而已。

“霍輕寒……你是個混蛋!”雲向晚杏眸半睜, 努力忍耐著, 眼裡瞬間起了盈盈水光。他明明吻的隻是腰線,可不知道為什麼, 卻像是吻在了心尖上一般, 她心臟快速跳動, 仿佛連耳膜都快要被擊破。

“沒錯, 我就是混蛋,我爛透了,所以你根本就不該來。”霍輕寒嘴上這麼說著, 可是手上卻一點都沒放鬆。她的衣服是黑色的, 腰肢是白色的。那黑色在他掌心下逐漸消失,仿佛全部入了他的眼裡。他那雙眸內,墨色翻滾,欲色濃重:“晚晚, 你就應該離我遠遠的。”

霍輕寒自己也知道, 這句話有多麼可恥, 明明是他應該離開她,不是嗎?

可他就是離不開, 隻要碰到她,甚至於是聞到她的氣息,便會失控。

就像是一隻餓極了的凶猛動物,嗅到了鮮血的氣息, 哪裡還能離開?隻會張開利齒,將其吞噬殆儘,連骨髓都不會放過。

窗外,天幕漆黑,月光靜美淡白,就這樣灑向人間。彆墅區裡種植著梧桐樹,高大繁密的枝葉,在夜風的吹拂下,微微晃動,發出沙沙聲響。此外,還有專屬於熱帶的花香,濃鬱而讓人迷亂。

“霍輕寒,是你先纏著我的,一旦開始,你就不能走。”不僅是花香讓人迷亂,吻也是讓人迷亂的。越過腰肢,繼續向上,落在了她的心臟處。

不遠處,有海浪的聲音,極有規律地衝刷著海灘和岩石,嘩嘩的聲響,是有著治愈功能的白噪音,理應讓人平靜,可是對雲向晚而言毫無作用。夜晚的空氣還是稍有涼意,束縛解除時,她心尖處感覺到了冰涼,但隨即,又替代成了濕潤的熱。那種感覺很奇妙,就仿佛是被霍輕寒拉著,一腳踩空,一同墜向深淵,那種失重感,幾乎要讓她尖叫。雲向晚拚命地拉扯著自己殘餘的注意力,就仿佛是攀岩的人,用力地抓住懸崖邊,想讓自己不要沉.淪。

雲向晚開始想著很多邊邊角角的事。想著她是如何打聽到霍輕寒經常去那家特色小店裡,所以故意帶著節目組去堵他,故意地在他背後說出那些讓他誤會的話,刺激著他。她回憶著對霍輕寒的刺激,可他也在刺激她。吻不再虔誠了,再沒有一點溫柔可言,變為了貪戀的吞咽。

雲向晚用力咬著唇,再次努力回憶著。接著,她又帶著節目組回到了沙灘上。她當然是知道,沙灘正對著霍輕寒的露台,所有聲音都可以清晰地讓他聽見。所以她故意地在海邊和彭霄孝鬨了那麼一出追逐與擦防曬油的戲碼,就是為了激怒他。可是他被激怒了嗎?好像是的,現在就有怒意,咬得她挺疼。雲向晚星眸半睜半閉,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她下頜處的他的發頂。他的頭發和他的人一樣,都是肆意張狂的。

“霍輕寒……輕點。”雲向晚不知怎麼的,也動了氣。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抓住他的頭發,想把他扯離自己。他吃痛,哼了一聲。隨即伸出手掌,握住了她那瑩白的手,與之十指交握。

“怎麼就這麼喜歡扯我頭發呢?我明天就再去剃成寸頭,看你以後還怎麼扯。”霍輕寒記得,在芬蘭那次,雲向晚也是這樣,扯住了他的頭發。其實在他眼裡,她的力氣跟小貓似的,撓起人來一點也不疼。可雖然不疼,但在關鍵時刻被打斷,男人不會愉快的。霍輕寒從胸口處抬起頭來,他那一雙野性的眼眸,漆黑如墨,深處還有暗紅,如同燒紅的鐵。

月光皎潔,如薄紗落入,映照著沙發上的雲向晚。她那光潔白皙的額頭浸出了熱汗,發絲貼合,彎出明豔的弧度。她的眼眸清亮,綴著最純的光:“霍輕寒,你剛說了‘以後’,你是答應了,我們有以後是嗎?”

那瞬間,霍輕寒心裡酸軟,如同被一掌擊中。他的晚晚,怎麼就這麼倔呢?她剛說他偉大,他哪裡偉大了?如果他真的為她著想,他根本就不該回來。可是他忍耐不住,他現在不僅是心疼,他身下更疼,隻要是靠近她,他就疼得不行。他頭向上,吻上她的唇,撬開貝齒,追逐抵抗,勾纏繾綣,隻為宣泄自己的情感。

海邊的彆墅裡,不僅有海浪的聲響,還有密密的啄吻聲。

可是這一次,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閉眼。明明被吻到杏眸迷離,可還是努力地睜著眼,直勾勾地看著霍輕寒。

“才多久沒有溫習?就忘記怎麼接吻了是吧?為什麼不閉眼?”霍輕寒的聲音裡染著無可奈何的笑,被這麼純的她給看著,霍輕寒感覺再吻,自己會像是隻低等動物。他結束了這個吻,低喘著氣,吻著她的睫毛,睫毛抖動,落在他的唇上,引發了一陣癢意。

雲向晚還是望著霍輕寒,像是要望入他的心裡,她像是個執拗的小孩,一遍一遍地詢問著:“霍輕寒,我們會有以後,是吧?”

她的眼神,純粹明亮而清澈。霍輕寒終於看明白了,她之所以不閉眼,是害怕一閉眼,他就走了。

可是他哪裡還能走得了呢?他最愛的姑娘就在這裡,他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這裡。霍輕寒不想說話了,自從他回來之後,他說得太多了,他隻想用動作表達。他的晚晚就在他的麵前,無辜柔軟清純,讓他某處更加疼痛,他隻想要緩解疼痛。事情還會比現在更壞嗎?再不會了。他的原罪被暴露於公眾麵前,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雲向晚也知道了,可是她臉上並沒有恐懼與嫌惡。她隻是生氣,隻是氣惱他的不辭而彆。

“霍輕寒……你為什麼不說話?”雲向晚用僅存的意誌力來問出了這個問題。此時的她,完全被控製住。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拉扯著她的靈魂。她忽然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站在海邊時,以為那潔白的浪花格外溫柔。然而當海浪襲來時,卻清晰地感覺到了那滔天浪潮的力量,她的腳踝被浪花席卷,拖向海中,她完全無力抵抗,最後還是大人趕來,將她救起。而此時也是一樣的,她的腳踝同樣被他抓住,有了沉.淪的弧度。她終於懂了,自己是在害怕,聲音也低了兩分:“霍輕寒……你先彆……你得,先回答我。”

霍輕寒還是沒有回答,他此時的血液都不在腦子裡麵。他隻知道,不管他走到哪裡,雲向晚還是會追來的。雖然她現在是軟得可以,可要是真生氣起來,卻也是倔得可以。一旦做了決定,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