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把劇本的內容告訴零號後,喬星南又坐回原位,打開了係統不久前發給自己的卡牌介紹。

混沌卡池的卡牌極多。

其種族與這片大陸重合,卻遠比大陸豐富的多,有些族群甚至還是大陸早已銷聲匿跡的存在。

屏幕上是一張很大的框架圖,上麵劃分著混沌卡牌的全部族群。

混沌卡池五大族——人族、獄族、靈族、翼族、海族。

每一個種族分成許多個支脈,這些支脈的性格都不同,但是從根本上來講他們總有些相似的地方。

【人族——智慧而心思繁多】

【獄族——武力強大但桀驁不馴】

【靈族——神秘莫測卻心懷天下】

【翼族——忠誠純潔也追求自由】

【海族——熱情勇敢而無畏】

除了五個大族之外,還有一些小種族例如木族,雪族等等,喬星南一邊看一邊做筆記,等看到傀儡族的時候,他手中的筆頓了一下。

喬星南抬頭看了眼還在糾結明天要交朋友的零號,輕輕笑了一下,隨後低下頭繼續記筆記。

傀儡屬於木族的一個支脈。

從零的性格其實就能看出來,木族這一種族普遍性格都比較溫厚。

不知不覺圖片已經劃到了最底層。

【——混沌卡牌生活在混沌卡池之中,十分渴望能為宿主貢獻自己的一切,尊敬的宿主,請加把勁,帶走單純而善良的他們吧!】

喬星南看著這段來自係統的告誡,輕輕歎了口氣。

第一次抽卡後,係統以自己抽到N級卡的名義來給他補償。

也就是說,不管是係統暗箱操作還是怎麼的,正常情況下,宿主第一次抽卡都會抽中高等級的卡牌,自己為何會在這個潛規則下抽中N級卡,倒是有待商榷。

不過,喬星南其實不太在意這個,他打小兒運氣就不好,玩抽卡的遊戲基本沒有好牌。

說實話他還挺慶幸自己抽到傀儡零號的。

畢竟現在自己情況緊急,要是抽到像獄族那樣比較高傲的族群,可能連第一幕都沒辦法好好完成。

這麼想著喬星南將筆記合上,掏出自己的劇本,繼續往後潤色。

亞利蘭斯的帝王很快就會來到莊園避暑,自己根本來不及等第三個演員。

所以喬星南必須潤色這二十九天內的劇本,雕琢劇本中不合適的地方,絕不能讓人發現劇本的漏洞。

在劇本中,他的國家強大無匹,占據著一整片大陸作為領土,有著富饒的土地和各種資源,他的子民是帝王的利劍,忠誠而善良,他們國家安定,沒有所謂的人族和異族的偏見,沒有戰亂流離,是理想的伊旬園和桃花源。

作為這個強大國家的帝王,喬星南必須要為他離開國土找到合理的理由。

他要尋找他的弟弟妹妹——兩位貴為帝國珍寶的親王。

受製於帝王的人設和性格。

透露這些關鍵信息的人,就是零號。

喬星南越寫越上頭,等劇本寫的差不多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月亮高高掛起,他走到窗前,打開一條縫,風順著縫隙鑽了進來,帶來了一絲涼意。

喬星南的餘光從縫隙中瞥到站在門前的兩個騎士,眼裡沒有意外。

這些騎士們會從早到晚的守在自己的門前,從現在開始就算跟零號對劇本也必須極為小心,否則很容易暴露。

這麼想著,喬星南合住窗戶,轉身走了幾步,便發覺零號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正蹲坐在房間的角落內。

零號雖然是傀儡,這麼縮著肯定也不舒服。

為了不讓人察覺到零號的不對,喬星南讓零號推拒了管家的提議,以保護自己的名義同住一間房。

房間隻有一張床,且為了不引起懷疑,這張床是“帝王”專屬的,同在一間房確實有些委屈傀儡。

喬星南有些愧疚,他從木櫃中找了個墊子幫零號細心地鋪在地上,一邊道:“這樣舒服些。”

這個大陸經濟水平不怎麼樣,就算是彆莊的被褥質地也不如現代的棉花軟和,不過到底比地板好些。

正說著,喬星南轉身就看見零號蹲在自己旁邊,不知蹲了多久。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喬星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上去有些滲人,喬星南也是這時才發現,原來零號有時候會忘記眨眼睛。

“怎麼這麼看著我?”喬星南疑惑。

零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盯著主人看,就算是他,也知道這樣子會惹得主人厭煩的。

他的機能可能退化了。

否則自己為什麼無法控製他的行動?

零號想著,黑眸看向地上的墊子。

上一任主人不會給他準備墊子。

傀儡不需要睡覺,他們可以通過吸收陽光和月光的方式補充能量,同時,傀儡的身體也根本感覺不到地板的軟硬。

喬星南的舉動讓零號本身就不聰明的腦子更加混沌,他試探地慢慢坐到鋪好的墊子上。

月光剛剛好可以透過窗戶,照到藍色的墊子上,輕柔地拂過零號,補充能量的感覺讓他十分愉悅。

忽然,自己的腦袋被輕輕拍了一下。

“晚安了。”

皎潔的月光下,男人的金眸都盛著溫柔,如同月下的湖麵蕩漾起的淺淺波紋,格外吸引人。

晚安?

零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遲鈍如他,到最後屋子裡的燈熄滅了,都沒有開口。

新主人很奇怪。

零號緩緩地將身子蜷縮成一團,背後是柔和的月光,他一動不動地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團黑影,直到月亮移了位置,第一縷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零號才想起來要眨眼睛。

天亮了。

零號坐起來,他知道自己需要開始執行主人交給自己的任務。

莊園湖邊的空地上,伊利爾麵對著東邊的第一縷陽光,一下下劈著手中的劍,他覺得自己在莊園懈怠的太久了,這樣如何能追隨長兄的腳步跟隨在帝王的身側。

伊利爾目光堅定,每一次劈斬都幾乎落在了一個地方,他的劍似乎帶著一股風,斬開空氣的聲音頗為鋒利。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鞋子踩到樹葉的嘎吱聲。

伊利爾的動作卻沒有停頓,直到把最後一個動作做完,撩了一下劍收了動作,才轉過身看向身後。

等看清了來人,伊利爾有些怔愣。

男人披著白袍兜帽,寬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臉,襯得他更加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