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度絳河(三)(1 / 2)

世界A,橫濱。

東方將曉。

中也和蘭堂都表情難看。

德音趕了回來,“我能感覺到主上的氣息,但是太過遙遠。”

得虧德音這句話,才穩住了二人,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

小雪時常會穿越,中也和蘭堂都是知曉的。但是除了十二國那一次,小雪幾乎是上秒穿下秒回,再未有過像今日的情形。這讓他們不得不擔心會否又是那樣長久的分離。何況小雪現下隻有五歲的記憶。

房內一片死寂。

“等。”

*

世界B,京都。

酒店窗戶,柯南踮著腳往外看。

他們所在的酒店靠近河流,這條河據說是荒川的一條支流。

他往外看當然不可能是看風景,從這裡可以看見,河邊停著幾輛警車,警戒線將那一小塊位置團團圍住。看來又是有受害者了。

這起案子實在不同尋常。

此番是聲名鵲起的毛利小五郎被邀請來京都協助辦案,前段時間京都出現了一樁奇案,年輕少女被殘忍殺害,臟腑儘都不見,一旦為公眾知曉定會引起不小的恐慌和混亂。警方將這件案子壓了下來。但是遲遲沒有線索,迫於上峰壓力,他們請來了最近屢破奇案的毛利小五郎先生。

但是,奇怪的是,毛利小五郎被請來後,警方的人第二日卻忽然道安全起見,這件案子不勞毛利先生了,客氣地請他回轉。

毛利小五郎氣得夠嗆,覺得這群家夥是看不起他的偵探水平,昨日並沒有聽之回米花町,反而一氣之下喝醉了。好吧,氣不氣,他都能喝嘴。

柯南卻無意間得知了警方態度轉變的緣由。昨日,他無意從那幾個警官嘴裡聽見說是這件案子被上交給了另外的部門,不允許他們警方再插手。

另外的部門?層級還很高的另外的部門?

柯南作為工藤新一常和警視廳打交道,他從不知道還有另外的部門會負責處理此類凶案。

毛利小五郎昨日宿醉尚未清醒,小蘭才睡下沒太久。自從遊樂場那件事情後,柯南睡時也很警醒。淩晨時的警笛叫醒了他。

他立刻小心趴在窗台往外看。

警車到來,團團圍住現場後就再也沒有動靜。

沒有太久,另一隊人來到了現場。

白袍??

那是個什麼打扮?

莫非,這就是那個另外的部門?

柯南沉思一瞬,悄悄調出望遠鏡。小心對準,帶有兜帽的複古式長袍並非隻是簡單的白袍,他注意到這些白袍邊緣都有精致的花紋。

六菱雪花的標誌。

除去這件白袍,裡麵的傳統和服打扮倒是讓他莫名想起了一類人。

柯南皺緊眉頭,一臉思索。正在這時,其中一位白袍者忽然抬眸看了過來,直直對準鏡頭,明明看不見臉,柯南卻被這短暫的一對視驚得手一哆嗦。這實在是罕見,以柯南的心智斷不會被這遙遠一眼驚住。但那種眼神似乎輕易洞穿了他的靈魂,高高在上,視若無物,就像凜冬寒雪除了寒意刺骨便隻有純粹的顏色。空洞的冷意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柯南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白袍人發現了他。

隻是一瞥,那人又轉過頭去。似乎和身邊人說了什麼,一眨眼,消失在了原地。

!!!

真的消失了!

柯南不會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短暫數十秒,他從視覺錯位和光線問題等角度分析這一現象。

最終冷靜的推了推眼鏡。

——這不是個科學能解釋的問題。

就像他之前懷疑的那樣,這些白袍人的打扮很像世界隱秘的那群人——陰陽師,都不歸科學管。

柯南沉思片刻後,拍了一張白袍人的照片。

東方破曉前後,這隊白袍人離開了現場。

柯南這才遲鈍的感覺到兩腿的酸麻。

他坐在地毯上,單手敲按小腿。想了想問了問他的兩個好朋友。

夏目貴誌果然已經醒了。高三生起早是常例,中原是常例起早,她雙數早上似乎都有修行,單數早上則無事。

夏目很快回了他的消息。

夏:穿著白袍,白袍上有雪花裝飾?你是問陰陽師中有這樣打扮的人嗎?我問一問。

而中原卻沒有回複他,到現在消息仍舊是未讀狀態。

*

與柯南所在酒店不過一小時路程的京都某處和式大宅。

名取周一跟在的場靜司身側走入內側的宅院。

他草草環視一圈,隻見這方雅致精美的庭院裡四散站著的皆是名聞一時的陰陽家族的家主。

這處宅院在京都中心區域,商業發達,繁華鼎盛,名取出於工作原因也來過附近幾次,卻從未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座占地如此巨大又精美的宅院。

若不是名取周一帶著他,手持一枚所謂信物,宅院大門在他麵前打開,他恐怕一直不會發現這座宅院的存在。

一路行來,這座宅院是典型的平安京風格,雕梁畫柱美輪美奐。

一重門一重門行來,名取周一愈發謹慎。倒不是繁華罕見,而是這座宅院處處都是精妙無比的陣法和幻術,一門一季節。冬雪飄揚到秋葉成爽隻是一道門的距離。再跨越一道門,景象又變為夏日的綠陰,夏蟬,連蓮花的清香都無比真實。怪不得的場要提醒他不要踏錯一步。

而走到這座內院,饒是名取做足了心理準備,也禁不住咋舌一下。

櫻花占了大半庭院,春溪流水。

他還從未在任何一個場合看見如此齊全的陰陽家族家主們。

院內諸位家長似乎都在三三倆倆的閒聊,互不乾涉。

名取周一深吸一口氣,沉穩地對稍有熟識的家主輕輕一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的場靜司也無意上前中心,隻是停在邊緣處。

名取才小聲道:“這裡就是四時院嗎?”

他覺得他說了一句廢話,一門一季,不是傳說中的四時院還能是哪。

的場靜司露在外麵的那隻眼看了他一眼,卻搖了搖頭。

名取和的場也麵前能稱得上一句年少故交。

那天與中原等人一彆後,出於好奇和一部分警惕,名取周一回家再次仔細查找了家族內相關資料,他家祖上和禦門院有親,終留下幾句記載。可惜,名取家已經離開陰陽道中心太久了,久到連家族內的記載文獻都不再完整。除了那本舊書以外,他再沒有看見彆處的記載。

在那本舊書的批注上他看見了一個陌生的名稱。

——四時院。

“恨餘生不得入四時院,為夏之節令使,隨晴明公之腳步。”

留下批注的是他數百年前的一位先祖,是一方赫赫有名的強大陰陽師,在當時名望很高。他用上“恨”這個字來形容不能加入這個所謂“四時院”的感受。

從這句話上看,四時院和安倍晴明密切有關。

但是名取周一卻從未聽說過四時院的名稱。

某次借著的場欠他不大不小一個情時,名取周一問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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