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世界(十二)(1 / 2)

柯南大致給小雪介紹案件詳情, “……這件案子很巧妙。但並不複雜,因為真能經手文物的人有限。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人選,嫌疑人就是副研究員川崎。”

他繼續分析, 眼中閃爍沉穩而閃亮的光, “事實上, 經過我的觀察和試探,川崎本人並無作案記憶。”

“線索在此戛然而止,”柯南定定看著小雪,“中原,又到我們合作的時候了!”

有一長段時間小雪作為柯南的靈異顧問, 一同活躍在罪案現場。

小雪道:“主使者另有他人。且可能非普通人?”

博物館前的廣場,陽光普照, 綠樹成蔭, 水池清幽的蕩影,孩童清脆的笑聲和友人們親昵的嬉笑。

柯南和小雪坐在一處偏僻的花壇後的長椅。

柯南點頭。

即使是陰陽術也要遵循基本的邏輯。

“雖然川崎研究員被抹去了記憶, 但是他的潛意識裡仍有殘留。他的眼神和微動作……以及仍在垃圾桶裡的棉質手套和挪用的軟紙等已然證明他的嫌疑。不愧是考古係的高材生,時刻銘記搬運文物的幾個要點。”

小雪說:“那就讓我去見見川崎吧。”

川崎是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 很普通, 混在人群裡並不顯眼,但是黑眼圈十分顯著。

他的同事:“你這幾天似乎都精神不振得很。”

川崎撓撓頭,“晚上沒睡好的緣故吧?”

“好好休息啊, 川崎君。”

川崎謝過關心,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差點腳滑栽下樓梯。

同事拉了他一把,“哎,這樣可不行啊!”

柯南和小雪站在一邊高大的盆栽後,小聲道, “潛意識心虛得睡不著?”

小雪蹙眉,“他身上有不祥的氣息。”

柯南懵,“不詳?這都能感覺出來?”

小雪的靈覺越來越敏銳,她點頭,“通俗的話說他印堂發黑,恐有大難。”

“被犯罪的確是個大難。”

“倒黴還是其次,”小雪說,“最重要的是,我感覺到他生命力在不斷衰減,若再這麼下去,某一天他就會忽然死亡。”

“背後人還想要他死!”

世界a。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蘭堂聽完,神色凝重。

“你既已籌謀多年,且我相信你在小雪一事上定然萬般慎重,端不會欺瞞於我。”他再一抬眸,射出寒芒比西伯利亞的風雪還要冷冽嚴酷。語氣森冷,“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您能做的事就在眼下。”回答者是一位豔麗唐裝的美人。他站在窗外,抱著一盆含苞待放的花。

“d伯爵?”蘭堂微驚。

被人叫破了身份,d伯爵施施然抱著花盆進了屋。

這座小屋誕生於小雪的力量,是天然的、世界上最可靠的保密屋,d伯爵作為小雪從小到大的中文老師,來這裡次數並不少。

“蘭堂先生。”d伯爵頷首示意,“還有……荒大人。”

荒神情微妙的回禮。

d伯爵把花盆放在桌上,微笑地看蘭堂,“蘭堂先生,您擅長種花,您看這盆花如何?”

蘭堂不知此二人是何時達成聯手的,但是和迫在眉睫的小雪的生死之劫比較起來,這些旁支末節的事完全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他收回沉思的視線,“像是石蒜屬,但……我從未見過。”

d伯爵塗著鳳仙花汁的修長手指輕輕一點在葉片上,指腹劃出一條小口,隨即肉眼可見平靜的葉片開始蠕動。緊閉的花瓣宛如翕動的蟲翅一張一合。花盆裡的花似乎活了過來。

d伯爵抹掉指尖傷口,沒了血氣吸引,花又恢複了平靜的模樣,含苞待放。

他介紹道,“這就是黃泉之花。種於黃泉彼岸,深深浸染上黃泉的汙濁之氣。”

傳說裡的花種。

不過連月神都在這,什麼黃泉之花也不足為奇。

蘭堂凝視這盆花,問:“需要我來種花?”

荒接口道,“需要你開辟一個隱秘獨立空間,在空間裡種滿黃泉之花。中也需要這種花。他的體內具有超出□□強度的力量,要想將力量完全開發出來,則需要將他□□淬煉。單有我還不夠,”荒看著光圈裡的沉睡的中也,輕輕歎氣,“他還需要黃泉的汙濁之氣,以期達到平衡。”

許多個輪回前,現在算來大概是最初的幾個輪回之一,月讀眼睜睜目睹視若親女的巫女被背後暗箭射傷。

他作為神明,竟無力阻攔巫女的【死】去。更不知背後冷箭來自於誰。

之後他花了無數歲月塑造幻境,一次次重現【那一天】,一次次試圖尋找幕後真凶。

要殺死夜見月的是伊邪那歧。

但是祂不是射出暗箭者。

還有誰要讓夜見月死?

命運被完全遮蓋,他推演不出。

卻在一次次重現記憶中,一次次墮入黃泉的汙濁。

黃泉汙濁隨之深入神力,血月淩空。

伊邪那美把伊邪那歧在地獄百般折磨,她心情最好的時候告訴了他一件事。

地獄最深處,即是最薄弱的地方。

那裡連接著另一個世界。

伊邪那美狂笑:“你以為吾是被伊邪那歧此等小人囚禁在黃泉的嗎?吾等皆是看門的囚徒!!!”

荒在伊邪那美的幫助下,來到地獄最深處。

隨後,他把這部分汙濁的力量分割出去,送到第二個世界。

命運的神明也不曾料到人類的利欲熏心。這部分力量最後被人類發現,而人類竟也膽大包天到用它來做試驗。

實驗的成品——又在某日被奉命前來搶奪的蘭波喚醒。

真正擁有了獨立的生命。

某種意義上,他和蘭波都是中也的爸爸。

蘭堂注視兒子的臉,在這時也記得強調,“那你最多是荒霸圖的爸爸,跟我兒子中也有什麼關係?”

荒冷笑:“蘭堂先生最多算是中也的助產士,怎麼敢厚顏自稱爸爸?”

蘭堂微笑地撫了撫中也的橘色碎發,“中也和小雪一直這麼喊我,不過,荒先生嘛……”一針見血,“莫說中也,就是小雪也從未真正開口叫過你一聲爸爸吧?”

荒:“……你!”

d伯爵有點嫌棄的看這倆傻家長一眼。

他當了幾輩子小雪的中文老師她驕傲了嗎?他還是在場諸位最早認識小雪的人呢!他驕傲了嗎?他沒有!

“準備就緒。”d伯爵斷然開口打斷兩人一旦開始就沒玩了的爸爸主權宣示。

“蘭堂先生?可以開始了。”

川崎研究員最近總覺得身體乏累,他捉摸著要不要去醫院,但是博物館要緊事多,他不願在此時請假。

和同事告彆,他揉著太陽穴走過拐角,與一個小孩撞在一塊兒。

他一趔趄,尚還記得最先拉住小孩,墊在他身下。

“孩子,沒事吧?!”他撞得頭暈腦晃一睜眼就是焦急的詢問。

被護住的孩子一愣,趕緊從川崎身上爬起來,“……我沒事!叔叔你沒事吧?”

川崎憨憨一笑,“沒事就好。叔叔也沒事。”

他又耐心和藹講了許多安全常識,勸小孩奔跑時要注意安全。才摸著他的頭放小孩去找長輩。

毫無疑問,這是個好人,卻被人攪進渾水裡來,甚至連性命都可能不保。

小孩·柯南看著男人背影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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