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不敢賭,把能發動的力量都發動了起來,並且還借助了歐陽如靜的力量,能做的都做了,他現在坐在三樓陽台的躺椅上,看著遠處的海麵,仔細的回憶著蘇醒後在臨海市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太陽眼看著就要下山了,王浩的整個身體籠罩在夕陽裡,突然多了一絲彆樣的韻味。
歐陽如靜不知什麼時候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到夕陽中王浩背影,突然感覺這個男人內心的一絲孤獨。
本來在她的心裡,王浩僅僅是孩子的父親而己,是一個膚淺的男人,身上缺點很多,好色、懶散、沒有理想、好逸惡勞、睡覺磨牙、小便很響等等一些毛病,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比較善良和執著,對於女人表現出強烈的保護欲。
而此時卻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膚淺,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好,隻是一種感覺,夕陽下一個男從略顯孤獨的背影,總能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東西。
“唉,女人,以後還是少沾惹。”王浩突然小聲的嘀咕道,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再加上年紀奔三了,他突然有一種若水三千隻取一瓢的頓悟。
愛情是什麼?是一種心靈的享受,而不僅僅是肉體,如果僅是荷爾蒙的話,那完事之後剩下的隻有空虛。
“誰是自己的那一瓢水呢?”腦海中出現大大的問題,隨後準備去冰箱拿瓶水喝,轉身突然發現歐陽如靜站在身後,不由的嚇了一跳,臉上憂鬱的表情消失了,變成了一絲微笑:“媳婦,你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錢偉自殺了。”歐陽如靜淡淡的說道。
“什麼?”王浩輕呼了一聲,問:“徐莉找到了嗎?”
“沒有任何線索,警察根據監控確定,徐莉上了錢偉的車,然後車子駛離了市區,上了308國道,錢偉的寶馬車在柳陽縣的一條鄉間小路上找到了,經初步確認,錢偉是二氧仳碳中毒死亡,沒有他殺痕跡,徐莉則不見了蹤影。”歐陽如靜把剛剛得到的消息詳細講了一遍。
“錢偉是自殺?”王浩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
“應該是,上午他們走私的油輪被海警扣下,不能說傾家蕩產吧,也差不多。”歐陽如靜說。
王浩眉頭緊鎖,思考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因為這說的過去:“錢偉有自殺的動機,那徐莉去那裡了?”
“警察正在搜尋,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歐陽如靜說。
“萬一沒有呢?她手裡很有可能掌握著一段能要了我命的視頻。”王浩緊張的說道,不緊張不行,因為他聽到錢偉自殺的一瞬間,就有一種事態已經無法控製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樣簡單。
“還有三天時間,不用急,隻要她還活著,肯定會找到形跡。”歐陽如靜說。
王浩沒有再說話,但是心裡卻沒有這麼樂觀,過了幾秒鐘,他說:“調查一下錢偉的資產?看看走私的生意被查之後,他是否有欠債?”
“警察正在調查,他們比我們專業,這種事情自然會想到,放心吧。”歐陽如靜說:“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
歐陽如靜聽王浩說謝謝,眉頭微皺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最終沒有出聲,轉身朝著樓下走去:“吃飯了。”
“哦,我馬上下去。”王浩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歐陽如靜再一次接到秦叔那邊的消息,錢偉公司進行了抵押,帳麵上的錢僅夠給工人發工資,油輪扣押,他不但會公司倒閉,而且將負債累累,同時法醫對其身體進行解剖,排除他殺,再加上對其公司的調查,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認,錢偉是自殺。
“錢偉自殺?自殺前帶著徐莉,那徐莉找到了嗎?”王浩問,同時心裡暗暗思考著,記既然對方想要自殺了,為什麼還要帶上徐莉?徐莉又為什麼最後發出求救的信號?
“車子停在柳陽縣水庫邊上,現在警察判斷徐莉大概率可能淹死在水庫裡,明天將安排打撈屍體。”歐陽如靜說。
“哦!”王浩應了一聲,思考了片刻說:“錢偉因為徐莉的威脅敲詐,將她帶到了水庫邊上,徐莉可能不知道油輪今天已經被截獲,所以欣然前往,然後錢偉趁其不備將她推進了水庫,而後自己在車內吸入過量尾氣自殺,邏輯倒是說的通。”
“警察也是這樣分析的,他們猜測徐莉做為錢偉的秘書加情人,很可能無意中知道了對方走私柴油的事情,所以最後被殺死,而錢偉因為油輪被扣,資不抵債,最終選擇了自殺。”歐陽如靜把警察的辦案邏輯講了一下。
“邏輯倒是通,媳婦,我們分析一下,試著代入一下,既然已經想死了,那為什麼不直接將車子開進水庫裡,那樣不是更省事嗎?淹死和活生生吸入尾氣憋死,應該受的罪差不多吧,錢偉都有那樣的勇氣了,為什麼不選擇更直接的辦法?”王浩說。
歐陽如靜聳了聳肩,說:“誰知道呢,彆胡思亂想了,要相信警察的判斷,錢偉完全符合自殺身亡的特點,解剖和現場勘察都證實了這一點,無需懷疑。”
王浩皺著眉頭,心裡總有一種提著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說:“徐莉上錢偉車的時候有沒有被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