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雖然她知道斯特拉想和她搞好關係，但搞好關係不應該是這種搞法。
最起碼她會覺得缺少了一些……界限感。
她下意識微微後仰，唇瓣隨之離開了斯特拉指腹。斯特拉見狀優雅地收回手，臉上揚起柔柔笑，眼底那一點曖昧熱意又消失了，仿佛剛才那一幕隻是塞西爾錯覺。
“小塞西爾還是很討厭我麼？”
塞西爾平靜地說：“不，我很尊重您。”
“那你為什麼要躲開我呢？”
斯特拉語氣有些哀怨，漂亮狹長眼眸也失落地垂了下來，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氣息。
塞西爾不為所動，誠實地告訴她：“因為我不習慣您剛才動作。”
斯特拉眨了下眼睛：“我隻是想幫你擦掉奶油。”
“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但是家人之間就是要互相幫助吧？”斯特拉眼睛彎了起來，像細細月牙，“凱文希望我能多照顧你，我也想多寵愛你一點。”
塞西爾沉默了一瞬：“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斯特拉伸出手，輕輕撫上塞西爾臉頰，神情憐惜而溫柔。
“因為他說小塞西爾是個很害怕寂寞孩子。”
“……”
塞西爾承認，剛才有一瞬間，她心柔軟了一下。但之後湧出更多還是諷刺與漠然，於是她垂下眼簾，站了起來。
“斯特拉夫人，很高興能與您一起喝茶，但我還有事，不得不先離開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斯特拉遺憾地輕輕歎息，而後重新揚起包容淺笑，“好吧，還是你事情比較重要。快去吧，彆耽誤了時間。”
作為繼母來說，她真很通情達理。隻是……
塞西爾抿了抿唇，道了聲謝走了出去。
看著少女逐漸離去背影，斯特拉慢慢捧住臉，豔麗臉容上漸漸浮現出滿足微笑。
剛才摸到了她嘴唇和臉頰，真軟啊……
一想到要將這麼柔軟女孩吞食入腹，斯特拉就忍不住興奮起來，白皙臉龐泛起潮紅，舌尖也無法控製地分泌出涎水。
太可愛了，真太可愛了。
好想快點吃掉啊。
*
塞西爾回到令她安心薔薇園，一走進去就覺得哪裡不對。
好像有點……太安靜了？那隻一刻不停人魚這麼快就停止撞牆了嗎？
她疑惑地順著薔薇延伸方向向裡走去，一轉彎，發現蘭尼正背對著她，雙臂隨意地垂下，本該抱在手裡玻璃瓶不翼而飛。
塞西爾：“？？？”
小一呢？不會被他放跑了吧？
她一慌，連忙跑到蘭尼身旁，二話不說抓起他手仔細查看，卻沒找到任何有關小一痕跡。
“蘭尼，小一呢？”她慌張地問。
蘭尼眨了下眼睛，視線落到緊貼那兩隻手上。
……很舒服。
他仔細感受著來自塞西爾觸碰，餘光心不在焉地掃過一旁高高柱形水缸。
“在水裡。”
“水裡？”塞西爾順著他目光望過去，一瞬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本該待在水缸裡人魚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又變大一圈小章魚。
小章魚察覺到她目光，饜足地抬了抬觸手，然後繼續慢悠悠地在水裡飄來飄去。
塞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