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白素貞挪用官銀給許仙的戲文。
正因為如此，她才更擔心玉姐姐不通風俗損了修行。
“外頭的傳聞，要怎麼辦？”
若雅皺著眉有些煩惱。
她是江湖作風，格外看重名聲也明白清白名聲的重要。
然而齊玉卻要教給她另一個陌生世界的體係和法則。
“明日給你換兩位先生。對外隻說碎嘴恐怕帶壞了你，那些太太們就明白是怎麼個回事兒。”
那兩位碎嘴的女先生隻怕是從此不好在圈子裡混了罷。
家庭教師說白了也就是給夫人小姐們提供服務的群體，碎嘴八卦是大忌。
若雅驚奇，“若是她們出去亂說汙了名聲？”
“若雅你要明白，我們沒有必要與她們計較。”
齊玉輕撫若雅還有些發黃的頭發，笑了一聲：“有底氣的人從不需要懼怕流言。”
“你是礦業家的小姐，在你身後支撐著的是令無數人豔羨的資源人脈和財富。當你到了這個位置，一兩個女先生的惡語中傷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齊玉語氣輕緩，“你隻會與和自己同一階層的人來往，也隻需要在乎這群人的評價。”
她話鋒一轉，“然而這群人的評價模式裡，有利可圖顯然是最重要的。”
商人重利是本性。
“永遠保持自己的價值，我們就不需要在乎流言和攻擊。”
給小丫頭的人生第一課，保持自身價值。
若雅模模糊糊的明白了一點什麼。
齊玉語氣忽然變得輕快，“好了。讓裁縫進來給你量下尺寸，咱們今天做新衣服！”
戴眼鏡的小姑娘聞言仰起了臉，“嗯！”
齊玉拍手喊了一聲，外間等候著的裁縫帶著助手便來了。忙活半下午後付了定金講明半月後送來成衣，裁縫領著助手臉上帶著笑離開了這出手闊綽客人的家宅。
這樣爽快的客人，誰遇見了會不高興呢？
隻要有條件，齊玉就是最挑剔但也最爽快的顧客。
“玉姐姐，給我做那麼多衣裳，萬一穿不過來呢？”
若雅看人都走了，仿佛終於揀著說話機會一般開口。
齊玉聞言心中歎氣。
果然這丫頭苦慣了，猛一下還是不適應。
“人穿衣裳，哪有穿不過來的道理？”
若雅欲言又止，看見齊玉語重心長的樣子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齊玉：語重心長.jpg
齊玉不知道自己很快就麵臨打臉。
十幾歲的孩子長得多快啊，幾乎一天一個樣。
若雅本就進入發育期的身體如今有了充足且豐富的營養，短短一個月個頭就竄高了半個手掌。
——也就是說，半個月前做的衣裳已經穿不下了。
齊玉看著若雅在衣裳裡伸長半截的胳膊手腕，心裡隻覺得翻車來的如此之快。
讓蒼天知道她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