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拿著卸妝棉敷在眼睛上三秒，隨後稍稍用力按壓，規規矩矩的卸掉眼妝。
眼部皮膚是整張臉最脆弱細嫩的。
齊玉心裡直歎氣，好好的小姑娘何必化這麼濃重的眼妝。
擱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
君諾：“下課了。”
梁君諾。
點了“喵喵兔醬”的顧客。
齊玉瞅了一眼便繼續卸妝。顧客什麼的，哪有自己的臉重要。
手腕上一個發圈兒剛好綁住頭發，齊玉卸完眼妝卸唇妝，最後拿著卸妝棉往臉上糊。
這慘白慘白的底妝她真是再也不想擁有。世界上非主流少女那麼多，誰樂意擁有誰擁有。
卸妝最後一步，洗臉。
齊玉仔仔細細洗完臉，認真吸乾麵部水分再塗上保濕霜。
此時已經過去了八分鐘。
她擦乾手拿起手機回複：“好的。”
還沒等放下對麵消息又來了，“你在乾什麼？”
齊玉拿起梳子彆在頭上轉身出了衛生間，“洗臉。”
君諾：“？”
對麵發來一個問號。
齊玉略懵。
？......是什麼意思？
齊玉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她等了許久。
但對麵許久沒有回音。
姨媽疼的齊玉不想說話，翻翻床頭櫃找到布洛芬，倒杯熱水吃了一片就睡了。
一覺醒來疼痛退散，齊玉打開手機一看依然沒有回音。
算了。
齊玉去洗漱間將自己一頭奶奶灰長發仔細梳理好紮成馬尾，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去把這頭發拾掇拾掇。
家裡一片寂靜，齊玉打開客廳的燈打電話叫家裡阿姨來送飯。
齊玉目前住的是她父親為了她上學方便買的房子，掛在她名下。
齊家住在另一個區，家中有阿姨定時打掃送飯。有時候齊小宅不樂意吃家裡做的飯就自己訂外賣。
然而齊玉實在是不想下去拿外賣。
齊玉將窗簾拉好，打開電視往沙發上盤腿一坐，舒舒服服玩手機。
軟軟：【你那個單子還沒結束？】
“虛擬戀愛鋪”因為並不收費，所以無論顧客店員，隻要其中一方不願意繼續虛擬情侶關係就可以宣告結單。
齊玉看了下電視畫麵，【應該快結束了呢】
軟軟：【那就好啦】
軟軟：【你這個單子拖好久 大家都以為你們能成呢】
成？
齊玉皺眉。
【這種事情不可能的啦】
成什麼成。
網戀奔現見光死，何況是這種模式。
虛擬戀愛。
連網戀都不算正經的。
齊玉又和軟軟聊了幾句，借口休息結束了對話。
她滑到那個備注“君諾”的聯係人，點進去一看果然還停留在她問的那一句上。
沒意思。
齊玉隨手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專心看電視。二十多分鐘後門鈴聲響，她踩著拖鞋啪噠啪噠跑到門前正好和開門進來的阿姨對了個正臉。
王姨有些驚訝，“餓啦？”
齊玉有些不好意思，“忘了你有鑰匙，想著給你開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