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她一針一線縫的,不容易好嗎!
沈溪把睡衣塞到他手上,說完轉身往自己屋走,不到一分鐘,她又返了回來。
陸嶺正低頭看那兩套睡衣,針腳細密,很用心。聽到她的腳步聲,他馬上把視線從睡衣上移開,趕緊從屋裡出來,順手還把門給關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不想讓她看見。
她手裡拿根皮尺說:“我要用陸伯伯的衣料給咱倆做春秋裝跟冬裝,睡衣我是按你的軍裝裁的,肥點瘦點、長點短點都無所謂,但那衣料質量好,我怕做的衣服不合身浪費衣料,需要先給你量身。”
陸嶺眉頭皺了起來,也就是說他倆不僅有情侶款的睡衣,還有情侶款的外衣。
他堅決拒絕:“不用給我做,給你做就行。”
沈溪堅持:“明明那布料正好做兩人的衣服。”
她上前,他就後退,直接退到牆角。終於,他擺出一副任人宰割愛咋咋地的模樣,雙臂一伸:“量吧。”
沈溪先量他的手臂,再量他的胸圍、衣長。等她把胳膊環起來,用皮尺繞著他的腰,穿過他下垂的雙臂,陸嶺突然往旁邊一閃,搶過皮尺說:“我自己量吧,一會兒我告訴你數據。”
這女人,真麻煩。
她身上帶著如絲如縷的甜香,小手白皙柔軟,一直圍著他轉,不時觸碰到他的身體。
雖然隔著衣料,依然感覺到柔軟的觸感那麼清晰。
偏偏她的表情非常認真。
他覺得煩躁,要是換個人早就給一腳踹開。
“皮尺拿來,你怎麼會量。要是你自己量我還不如按你軍裝來做。”沈溪白了他一眼,又搶回皮尺。
“那你快點。”他的語氣帶著不耐煩。
她重新量他的腰圍,低著頭讀數據。
陸嶺沒脾氣了,深深呼吸。還要量臀圍,簡直忍無可忍。
她難道不知道她快貼他身上了,頭都快埋在他胸口。他嗅到了她的發香。
她量好數據,對著他甜笑:“過幾天你就有便裝穿了。”
他的身體終於鬆弛下來,擺擺手:“行了,你快回屋吧。”
老天才知道他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沈溪往自己屋走,陸嶺對著她的背影說:“不許你給彆人量尺寸。”
沈溪停下腳步轉回頭詫異地說:“我又不給彆人做衣服,為什麼給彆人量尺寸。陸嶺,你莫名其妙。”
量完尺寸回到房間,沈溪沒急著裁剪衣料,準備白天再做,她還是整理那些科研資料。
晚上十一點鐘,陸嶺準備睡覺。平時沾床就睡著的他竟然失眠,肯定是床頭放著她做的睡衣的緣故。
他打開燈,坐直身體把睡衣拿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脫下軍裝,把睡衣換上。
寬鬆、柔軟、舒適,身上頓時沒有了衣服帶來的束縛感。
果然睡覺還是穿睡衣舒服,他關了燈,輕鬆入睡。
接下來幾天陸嶺特彆忙,經常沒時間回來吃飯,沈溪也就樂得專心做衣服。
外衣她沒用手縫,而是跟吳大嫂借縫紉機縫製。
這天接近黃昏,陸嶺回來早,仍然在屋裡鼓搗,沈溪正準備早點做飯,王立冬帶著另外兩個戰士來了。
三個戰士身上各背著一大捆柴,手裡還拎了兩隻野雞跟兩隻兔子。
一進門,王立冬就介紹說:“這是養豬的丁小鬆,這個是三連二班的邵紅兵。今天周日,上午我們仨都在格鬥比賽中得了名次,這才允許出營地自由活動三小時,今天運氣超好,逮了兔子跟野雞,嫂子,雞跟兔子是要養起來還是處理好?”
沈溪看那雞跟兔子都很活泛,笑道:“殺一隻雞,剩下的養起來吧。對了,我給你的藥包用著效果怎麼樣?”
三個小戰士手腳特彆麻利,一人劈柴,兩人用前些天從山上拽下來的竹子搭雞窩跟兔子窩,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一邊乾活,王立冬說:“管用,前天不是下雨了嗎,本來下雨我的膝蓋會很疼,可是前天一點都沒疼。比我以前用過的膏藥都管用,這倆家夥也有關節炎,他們倆溜進我宿舍,偷了我的藥包,一人偷走十個,我現在藥包都快用完了。”
丁小鬆嘻嘻笑:“那能叫偷嗎,嫂子,那藥包真挺管用的,要是能治好我的關節炎,我以後就不養豬了。”
膏藥試驗員+2。
邵紅兵也說膏藥管用。沈溪估摸著中藥跟紗布的數量,還夠用,於是說:“那我再給你們做六十包。”
丁小鬆很高興地說:“嫂子,我們會給你錢。”
沈溪趕緊擺手:“就彆提錢了,我可不能在部隊裡賣藥,先看看效果好不好再說。”
花的是陸嶺的錢,記在她賬上。
末日的配方、現代的中藥材,要是隻比彆的膏藥好一點她就不繼續研製,所以藥包成本的事情再說。
王立冬很不好意思地說:“研磨中藥太麻煩了,嫂子你把中藥給我們,我們有空了研磨。”
沈溪也覺得這活特費手費胳膊,正想答應,陸嶺雙手捧個東西出來,他說:“試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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