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原女主(1 / 2)

陸嶺決定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他說:“我並沒想讓你主動離開。”

頓了頓,他說:“昨天你跟你兩個哥哥說的話我聽見了,你說你討厭我,是這樣吧。”

沈溪睜大眼睛看著陸嶺,纖長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看上去很是呆萌。

陸嶺因為聽她說討厭他,這兩天才不愛搭理她,這樣的話,倒是有情可原。

她解釋道:“我不討厭你,我故意那樣說,我兩個哥哥問我們是不是真的夫妻,要是讓他們誤以為我們關係很好,他倆會心安理得找你給他們辦事兒,會給你添好多麻煩,他們會拖累你。我自己都是你的負擔,我想讓他倆遠離你。”

陸嶺哦了一聲,沉默了幾秒,他說:“對不起,我早該想到的。”

她的這句話對他的衝擊和震撼太大,他才隻按照字麵意思去理解。

沒有結合對話的人物和場景對分析這句話。

她輕易影響到了他的判斷和分析能力。

他不想這樣。

屋裡安靜下來,靜到隻有兩人此起彼伏的輕微呼吸聲。

半晌,陸嶺終於決定開口問這些天徘徊在他心頭的問題:“你喜歡紀晏安?等他解除監視,你要跟他結婚?”

“什麼啊!”沈溪差點跳起來,披在身上的棉被也隨之滑落,“誰說的?紀晏安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猜的?”

陸嶺把棉被重新給她裹好,盯著她淚光盈盈的雙眼,認真地說:“紀晏安說的,他說你們倆單獨在辦公室,你說了這些話。”

沈溪破涕為笑,怪不得陸嶺這些日子情緒異常,是因為紀晏安嗎?

“他騙你,他說的話你也信?不過我想不到他會騙人,他實誠的很,從來不會編瞎話。你為啥信他的話不早來問問我呢?我跟他說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叫他身邊有合適的姑娘不要錯過。”

陸嶺:“……”他竟為此苦惱了好幾天。

好一個紀晏安。

他要寫信給紀晏安,嘲笑他一通,不過他現在被監管,來往書信都要檢查,信怎麼寫得好好想想。

她現在一點都不傷心了,心情又好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明亮起來。

她看著陸嶺無語又憋屈又略帶釋然的表情,笑盈盈地說:“陸嶺,你吃醋了?就因為紀晏安這些話你這些天都不開心,你不會喜歡我吧。”

她臉上帶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雖然剛剛哭過,眼睛跟眼尾都有點紅,可還是很好看。

陸嶺避開她的目光,側過臉去,他解釋說:“我原本隻想著跟你結婚的話,一方麵能幫助你,另一方麵也免了彆人給我介紹對象。”

“我想不過是多了個室友,跟以前新兵時住宿舍沒啥區彆,或者就像家裡多了隻貓狗,我的生活不會有多大改變,可是沒想到我會在各個方麵關照你的生活,甚至你的感情,你的情緒,關注的多了,我感覺迷失了自我,我儘力去適應,可適應得並不好。”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沈溪。

如果這是因為喜歡,那麼,就是吧。

沈溪看著他的側臉,線條剛硬又流暢,好看又完美無暇,她默默看了幾秒,抓住他話裡的重點說:“你一開始是把我當貓狗的?”

“所以我找來醜萌,想要深刻感受你們之間的不同,我發現,實在沒辦法把你當貓狗看待。”陸嶺自然而然地說。

沈溪:“……”

原來醜萌是這麼來的。

想打陸嶺×2

一定要找個本子,記錄下每一個想打陸嶺的瞬間。

陸嶺感覺到沈溪的目光變得冷颼颼的,想她可能是冷了,又幫她把棉被揶好,起身兌了些溫水,把毛巾泡進去擰乾,回到床邊幫她擦臉,擦完後,他說:“四點多了,回去睡吧,再睡兩個多小時,六點多起來跑步。”

沈溪點點頭,回了自己房間。她很快入睡並睡得香甜,六點多又被陸嶺叫起來鍛煉身體。

今天是大年三十,陸嶺去營地轉了一圈,很快就回來了。沈溪不再去想半夜的事情,心無芥蒂,約陸嶺去海邊或者去山上玩。

陸嶺正坐在桌邊,鋪開信紙給紀晏安寫信,因為給對方的信要被檢查,這信很難寫,陸嶺對著信紙半個小時都沒寫出一個字。

他想了想說:“咱倆一起上山,可以走遠點。”

沈溪很開心能跟陸嶺一塊上山玩,兩人帶著醜萌,往山上走了很遠。

空蕩蕩的山上隻有他們兩個人,走著走著,發現一顆柚子樹,陸嶺爬上樹摘柚子,“接著。”他說。

沈溪怕砸到自己不敢接,等柚子拋下來她才去撿,她手上抱著黃澄澄的柚子,甜甜地說:“嶺哥,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在約會啊?”

一隻胳膊摟著兩個柚子的陸嶺:“……”

他們是在約會嗎,他從來沒跟哪個姑娘像這樣獨處過,好像感覺也不錯。

他的神經大部分時候都是緊繃,這時候感覺很放鬆,很愜意。

他站在枝椏上,朝下看了一眼,沈溪抱著柚子,抬頭向上看他,臉上帶著明媚的笑,那樣子真好看。

陸嶺感覺自己的心跳亂了節拍。

在山上一直玩到中午,下山的時候陸嶺拎了一筐柚子跟幾個蜂窩,兩人肩並肩地走,煦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這一天特彆美好。

沈溪突然想用精神力探查下陸嶺的心跳,發現他的心跳速度好快。

沈溪側過臉去,笑得眉眼彎彎:“嶺哥,你心跳得很快,為什麼?”

陸嶺:“……”因為你?

兩人正好經過一排樹旁,他突然停下來,一隻胳膊拎著筐,一隻長臂伸出,攔住沈溪不讓她繼續走,還往她身邊湊,直到把她逼到樹邊。

沈溪靠著樹,睜大眼睛,看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開始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目光下移,落到她粉潤的唇上。

沈溪俏臉發燙,他靠得太近,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了,他緊抿著的性感的嘴唇近在咫尺,他是不是要親她呀,可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她的睫毛輕顫,氣息紊亂,心臟砰砰砰跳動得厲害,簡直要從胸口蹦到嗓子眼來,身體幾乎承受不住快速跳動的心臟。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壓迫感消失了,陸嶺的聲音從一尺遠的地方傳過來:“你好好感受下,是不是你的心跳比我的還厲害?”

沈溪猝然睜開眼睛,陸嶺離她已經有半臂距離,正一臉壞笑居高臨下看著她。

沈溪:“……”

嗯?就這?

所以他剛才無限靠近就是為了讓她感受下心跳?

陸嶺,好像有點壞呀。

陸嶺唇角揚得老高,這又是約會又是心跳速度快也是夠了,她這樣被戲弄後呆萌的樣子才可愛。

他拍拍她的肩膀說:“走吧,該回去了。”

沈溪:“……”怎麼好像陸嶺贏了,她失敗了的感覺。

回家後,兩人一起做飯,就兩人吃飯,他們不打算做太多菜,要不晚上就得吃剩的。就蒸了條大黃花魚,做了個糖醋裡脊,乾貝海米冬瓜湯,涼拌海帶絲,就是一頓超級美味的午餐。

下午,沈溪開始做蜂蜜柚子茶,把蜂蜜都擠出來,洗柚子,切柚子表層黃皮,再開火熬製。

陸嶺仍坐在桌前跟那封信較勁,看他在桌前坐了兩個小時隻字未寫,沈溪湊過來看著空白的信紙笑道:“你不是在給哪個心愛姑娘寫信吧,至於這麼糾結嗎?”

陸嶺磨著後槽牙道:“紀晏安!給他寫信。”

那小子真是活該被監管。

沈溪笑出聲來,能猜出陸嶺想寫什麼,但又不能在信裡直白地寫。

就紀晏安那一通瞎話,陸嶺的執念可真夠深的。

直到傍晚,他終於把信寫好,滿意地寫好地址,就等過年後把信寄出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早起來仍是跑步,吃過早飯,陸嶺帶著沈溪放煙花,之後島上的軍屬小孩都來拜年,沈溪都給他們包了紅包。

沈溪也收到陸嶺給的一百元大紅包,說是給她的壓歲錢。

她笑著說:“那我收下,這錢不記賬,不會還你的。”

陸嶺也笑:“自然不用還。”

在島上的這個新年就這樣過了。

——

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七,一大早陸嶺去營地後,沈溪就收拾東西。

陸嶺說海城軍藥廠把被褥跟臉盆等大件物品都準備好了,她隻要帶衣服跟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就行。

趙師長還誰給她配了個助手,會跟她一塊去海城,也不知道是誰。

除了衣物跟生活用品,沈溪還帶了一些蝦乾當零食,蝦乾放在空間裡,她想在軍藥廠也許可以自己做飯,就帶了不多的米麵調料在空間。

收拾完東西,沈溪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除了醜萌,她家還有兩隻大野兔,六隻小野兔,還有十一隻雞,其中的六隻母雞已經下蛋了,雞蛋她和陸嶺都吃不完。

這些動物陸嶺要是在家可以由他來喂養,他出任務或者野外訓練就得有人幫忙喂。

吳大嫂家離他家最近,可現在吳大嫂大著肚子不方便,沈溪就把兩隻大野兔從窩裡抓出來,帶著去找薑彩鳳。

沈溪說:“要是陸副團外出的話,還請你幫忙喂我家的醜萌、雞還有兔子。醜萌跟雞吃的玉米麵子,還有兔子吃得乾草都在柴棚,陸嶺要是外出就把大門鑰匙給你。”

薑彩鳳笑著說:“你去研發膏藥是為國家做貢獻,我也是軍嫂,肯定得有覺悟,不就是幫你照看家畜,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咱倆啥關係,你還給我拿兔子乾啥!”

沈溪也笑:“野兔繁殖得太快,我估摸等我回來家裡那六隻兔子也可以吃肉,還要下崽了,家裡養不了那麼多。”

薑彩鳳保證說:“你放心吧,你家的家畜都餓不著。”

回到家後,沈溪把家裡的魚乾、臘肉、火腿之類的都掛在後屋簷下,她走後陸嶺肯定不會自己開夥做飯,他會吃食堂,這些東西妥善放好保證不會壞。

晚上,沈溪跟他說了拜托薑彩鳳照顧家畜的事情,她說:“你要是外出就跟她說一聲就行了。”

陸嶺點了點頭,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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