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一副很懵懂的樣子,這麼多年她淨顧著跟趙嬌蘭母女鬥,就沒想過她爸的感受。
至於以前關心趙師長,那也肯定是為了爭寵,不是真正關心。
看她蒙圈,沈溪建議:“我們都沒準備生日禮物,現在還有時間,你就給趙師長做件衣服吧。”
趙若蘭點頭同意,可她並不會做衣服,沈溪讓王大姐去買些青菜來,自己教趙若蘭做衣服。
趙若蘭拿出很多布料說:“做什麼衣服?”
沈溪翻了翻,從裡麵挑出一塊藏藍色的棉布說:“做睡衣快,就做睡衣。”
沈溪就教趙若蘭如何裁剪,如何踩縫紉機。可這個女主不太行的樣子,縫紉機一直學不會,她說:“算了,我還是手縫吧。”
沈溪一邊裁著上衣布料,看趙若蘭把褲腿縫的歪歪扭扭。
兩人聊到王大姐。王大姐三十多歲,丈夫去世,沒有孩子,性子溫順,模樣不錯,走路很輕,說話也低眉順眼的,沈溪對她印象還不錯。
可當趙若蘭說王大姐是裴排長幫她找來的,沈溪就感覺有點不好了。
趙若蘭說:“王大姐是裴排長幫我從老家找來的,聽說農村十裡八村大家都沾親帶故,她跟裴排長也算熟人,裴排長跟我說她倆的人品可以保證,決定不會有什麼壞心眼,完全可以放心。裴排長說會繼續幫我找人,直到找到合適的。”
沈溪猜想王大姐是得到過裴棟梁的指點,言行舉止還比較得體。
趙若蘭很信任裴棟梁,倆人不愧是官配。
據趙若蘭說開始趙師長不想找保姆,說“家裡就我一人,身強體健,又沒病,還有勤務兵給我乾活,你給我找個保姆乾啥?不如你們經常回來看看我。”
可是王大姐做飯好吃,比部隊食堂小灶好吃,趙師長也就接受了這個保姆。
“你覺得王大姐怎麼樣?”趙若蘭很希望沈溪能讚同她。
沈溪想了想,還是告訴她真實想法:“以前你們家總是三個或四個人用保姆,現在家裡就趙師長一個人,雖然有勤務兵出入,可大部分時候就趙師長跟保姆在,多少有點不自在。”
趙若蘭滿不在乎地說:“我看王大姐人不錯啊,性子溫順,模樣也不差,總之家裡多個人,多點人氣。”
沈溪想要換做是她可能會覺得尷尬,現在唯一能放心的就是裴棟梁給找的人,人品不用擔心。
趙若蘭猶豫了一下問:“你覺得裴棟梁怎麼樣?”
沈溪笑笑沒說話,她直覺裴棟梁不怎麼樣,可她總不能拿自己的直覺說事。
趙若蘭說:“你跟我爸都不太看好他,可你不知道像他這樣的農村兵往上升有多難,我倒覺得他很有上進心,人也淳樸厚道。你慢慢就會發現裴棟梁的很多優點。”
沈溪笑笑:“好啦,彆誇他了,他是你覺得好的人我發現他的優點乾什麼。”
趙若蘭的臉變得微紅。
裁完睡衣布料,沈溪就去做飯,趙若蘭縫衣服,本來她想讓沈溪用縫紉機,被沈溪拒絕,這是她送趙師長的生日禮物,要是讓彆人剪裁和縫紉,哪裡還算是她做的。
到傍晚的時候,飯菜跟衣服都做好,趙師長終於從辦公室回來。
因為王大姐在,趙師長最近即使沒工作也呆在辦公室懶得回家。
沈溪看趙師長狀態很不錯,腰背挺直,氣色也不錯,完全不用擔心他。
看到那身睡衣,趙師長高興得不得了,把睡衣上衣往身上套了一下說:“正合適,不錯,若蘭知道給我做衣服了。”
他翻看著衣服說:“是小溪裁剪的,是若蘭縫的,對吧。”
趙若蘭看著歪七扭八的褲腿說,抱歉地笑笑說:“是。”
“若蘭你跟小溪多學學,都是我慣的,啥都不會,以後有了婆家也得挨婆婆罵。”雖然這樣說,可趙師長的嘴巴就沒合上過,而且很珍惜地把睡衣疊平整,走到樓上放到自己臥室。
以前閨女不管是給他買啥東西都是刻意討好,現在是真正關心,這兩種關心差彆很大。
可能是因為趙若蘭已經總跟趙嬌蘭鬥,現在是跟沈溪來往比較多,變懂事了不少。
趙若蘭拉拉沈溪袖子,眉開眼笑:“我爸很喜歡這衣服呢。”
王大姐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濃鬱的飯菜香氣立刻彌散開來,看著滿桌飯菜,趙師長說:“還是小溪做的飯菜好吃,你爸媽有你這麼個閨女,真是福氣,以後若蘭也跟小溪學學做菜。”
趙若蘭吐吐舌頭:“是,知道了。”
吃完晚飯,趙師長安排車送倆人回杭城。出發之前,趙師長一再囑咐兩人多回來看看。
等車的功夫,趙若蘭說:“我衣服的手工那麼差,我爸就沒穿過縫得那麼差的衣服,可我爸還是很高興,原來讓我爸高興這麼簡單。”
沈溪點頭:“是啊,讓父母開心其實很簡單,以後你多回來看看他。”
——
兄弟倆最近表現很不錯,周日會回來到舊貨店淘換一些零件,修修舊鐘表、組裝收音機之類的賺點零花錢,還會來看看沈溪,表現得就是兩個正常兄長,可這天沈戍疆來找沈溪。
他眉頭擰得很緊,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又六神無主的樣子。
沈溪從來沒見過他這種表情。
她最近總感覺沈戍疆是一副沒腦子渾渾噩噩的樣子,沒想到他也會有憂心忡忡的時候。
“怎麼了?”沈溪問 。
沈戍疆往門口看了一眼,看緊閉的大門跟門口的醜萌,這才放心地說:“二哥的事情,我覺得他好像在密謀什麼行動。”
“他不是在家具廠嗎,還能密謀什麼行動?”沈溪警覺的問。
沈戍疆說:“他回來了,我看他可疑,就也請假跟了回來。他不跟我說,我跟蹤了他幾次,也沒弄清楚他們在乾什麼。二哥說對方能給他弄到公安名額,他想當一名公安,他是個有理想的人。”
好好的工作不做,回到到底在鼓搗些什麼,沈溪就怕倆兄弟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勾搭。
父母不在,她肯定要兜著點倆兄弟。
沈戍邊到底在乾什麼?
不過她覺得沈戍疆長出息了,都知道跟蹤二哥了。
她嗤笑道:“這是哪門子的理想,她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沈戍邊想做什麼正經事,我們什麼身份,怎麼有資格當公安,二哥在想什麼?再說公安隊伍想進就能進嗎?”
沈戍疆說:“我也這樣跟他說,可二哥說對方看重咱們以前的關係,互取所需。”
沈溪眉心微蹙,這事聽著有點嚴重,二哥不會是被人利用了吧。要是他利用父母關係,給父母抹黑,那就麻煩了。
那會讓他們的處境雪上加霜,弄不好真得去農場。
父母剛剛好起來的處境又會被他弄得一團糟。
不過讓人欣慰的是,好像沈戍疆的腦子重新長回來了。
大概他最近總是對沈戍邊言聽計從,沈戍邊出問題,他不得不獨立思考。
她問道:“你覺得哪裡不對勁?”
沈戍疆皺著眉頭:“那個跟他們密謀什麼的頭頭,你聽說過他的名字吧,袁猿,你說他是好人嗎?”
沈溪倒吸一口涼氣,說:“袁猿是什麼人,二哥怎麼跟他混在一起?”
說他是混混、二流子都是稱讚他,那人就是一個卑鄙無恥、壞事做儘的家夥。
他自己是流.氓頭子,跟他來往的都是流.氓。
沈戍疆歎了口氣說:“二哥他其實希望能出人頭地,做出一番事業的。”
這話直接把沈溪氣得噎住了,要出人頭地就跟這種人混在一起?能不能就在郊區好好工作,還是要整事兒。
沈溪越發覺得這事嚴重,不是她能解決的了的。
“你還知道更多的信息嗎?二哥跟他們聯係多久了?”沈溪問。
沈戍疆搖頭:“我就知道這些,二哥跟他們聯係的時間不長。”
沈溪點了點頭:“你彆再跟蹤他們了,我怕他們發現你,你不要跟二哥談這件事了,就裝作你不關心,有了什麼發現就來告訴我。”
沈戍疆點了點頭:“沈溪,我是想請你求陸副團幫忙,隻有他能幫的了我們。”
沈溪冷酷又絕情地說:“如果二哥犯了大錯,他就應該受到該有的懲罰,該判刑就判刑,該去農場就去農場,陸副團絕對不會幫助他。還有你,你得小心謹慎行事,懂不懂?”
沈戍疆歎了口氣,說:“我知道,咱二哥肯定是一時被蒙蔽,他不會主動犯錯。”
這一點沈溪倒是讚成,雖然倆兄弟曾經挾恩圖報,這是他們人品上的汙點,可他們不會去做違法的事情,除非被人蠱惑。
“我想咱二哥是陷入了泥潭,咱們一定要把他拉出來。”沈戍邊說。
沈溪輕歎:“三哥,你要是一直這樣腦子清醒就好了,彆總讓我為你們倆擔心。”
問了沈戍疆他們都在什麼地點集合後,沈溪把他送走。
沈戍疆走後,沈溪急得在院子裡轉圈圈 ,一心等著陸嶺回來。
隻能求陸嶺幫忙,沈戍邊在做什麼事情,他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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