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父母回來(1 / 2)

陸嶺還學會賣關子了, 沈溪搖頭,真不知道有什麼喜事能讓陸嶺這麼高興。

陸嶺說:“你爸媽平反了,他們馬上就要從農場返回, 重新回到工作崗位。”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沈溪驚喜道:“真的?確定嗎?還會反複嗎?”不會在把他們弄回農場吧。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沈溪秀氣的鼻尖說:“不隻你的父母,還有其他一些人也平反了, 不過你父母的事情, 跟你做出重大科研貢獻有關, 組織很重視你父母的事情, 重新給他們審查, 就平反了。”

沈溪想起她上次捐贈秘方的事情, 當時軍藥廠廠長還找她談過話, 這話連談話都沒有,沒人跟她談過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直接就給她父母平反。

現在是六九年, 運動最熱鬨那幾年就快過去。

真是太驚喜了。

“不僅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你爸原來是研究所的副所長,原來的老所長退休, 你爸被提拔為所長了。”看到沈溪高興,陸嶺也跟著他高興。

“真的?”本來沈溪還有點不確定, 生怕他們又被弄回到農場去,如果再升職的話, 基本說明就沒問題了。

沈溪在地上轉圈圈, 又搓了搓手說:“那我們來去接他們?”大哥遠在西南,二哥三哥又指望不上, 他們倆得去把父母接回來。

可是西北農場給她的印象太差,她其實不太願意去西北農場。

陸嶺伸出手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說:“研究所會派人去, 紀晏安跟另外一名研究員。”

沈溪哦了一聲,她說:“這樣最好,隻要紀晏安去,我就放心。他去或者我去都是一樣的。”

陸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樣的?”他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研究所已經派出接應人員,不需要他去。

本來他覺得他是沈家女婿,他責無旁貸應該去西北。

又是那個紀晏安,憑他跟沈家這層關係,沒辦法完全跟他撇清關係。

沈溪聽他話中帶酸,可她心裡覺得甜,她笑笑說:“你可彆多想,我沒彆的意思。”

陸嶺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那我多想了怎麼辦?”聲音低沉悅耳,在沈溪聽來就是一種誘惑。

沈溪撲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兩人正站在沙發邊,陸嶺順勢往後倒,把沈溪帶到沙發上,一隻手臂摟住她的後背,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往下按,直接把她的嘴唇按到自己唇上。

他親起來就沒完沒了,沈溪身體軟軟的,覺得自己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等兩人起身時,沈溪摸摸嘴唇,好燙,還腫了。

她嘟著嘴巴,抱怨道:“陸嶺你把我嘴唇都親腫了。”

陸嶺看著她的嘴唇紅潤,嬌豔得像雨後玫瑰,心頭又是一陣熱。

不過看著天還沒黑,他忍住了,並且很認真地說:“那下次換你把我嘴唇親腫,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都可以。”

沈溪臉紅紅的,他現在是怎麼回事,說這種話越來越順溜。

兩人玩鬨了好一會兒才一塊去做飯。

晚飯是米飯,火腿蒸蛋、乾煸豆角,涼拌海帶絲,吃過晚飯,沈溪又拉著他去郵局給幾個兄弟打電話。

陸嶺說已經給沈戍東打過電話,他們一家四口都要過來,那沈溪隻要給倆兄弟打電話就行。

電話打到家具廠,等了五分鐘,等到沈戍邊把電話打過來,他特彆激動:“真的?什麼時候到家?”

太意外了,還以為這樣的日子沒頭了呢,苦儘甘來的感覺。

沈溪聽他那激動的語氣,想得確實以後父母在,身體還好,他們管著倆兄弟,她就解放了。

她告訴他了日期,還跟他說周日跟她一起去收拾房子。

然後又給沈戍疆打電話,對方一接通電話,就興奮地搶著說:“小妹我正要告訴你,我寫的那篇關於出血熱的文章也發表了,不過我還沒拿到樣刊。”

沈溪笑道:“那不錯啊,恭喜你。”

沈戍疆說:“該謝謝你給我提供思路。”

“那雜誌還請我當通訊員,讓我寫關於知青工作和生活方麵的文章。”沈戍疆說。

他這回有點沒自信,說:“你說我能當好通訊員嗎?”

沈溪回答:“當然可以,你的知青生活就是你的素材庫,有很多東西可以寫。隻要多用點心,肯定能寫好。”

得到鼓勵的沈戍疆異常興奮。

等沈溪告訴他父母要回來的事情,沈戍疆又是特彆激動,他說:“你確定要回來嗎,我這還擔心沒日子呢。我要回來看爸媽,可是現在又不是過年,我請不了假,上次有個知青家裡發電報說母親病危農場都沒給假。小妹你是醫生,又來過農場,農場場長還記得你呢,你就跟場長說一聲,要不你給我開個證明唄,就說我出血熱雙腎損傷需要回家休養,我就能回去看爸媽了。”

沈溪拒絕道:“彆說你吃老鼠找不到對象,你雙腎損傷的話就更找不著對象了,你活蹦亂跳的,我才不給你開證明,你自己想辦法,要不就彆回來。”

沈戍疆身體健康得很,真是什麼理由都能編。

可他還是很清純的問:“為什麼腎損傷不好找對象?”

沈溪感覺到陸嶺在看著她笑,也朝他笑了一笑,掛了電話,付過錢後,兩人走出郵局。

明亮的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兩人離得近,影子幾乎沒有間隙。

他們近距離內都沒人,沈溪捏了他的手一下,聲音很低明顯帶著笑意:“你的腎挺好的。”

陸嶺心頭一熱,他媳婦真是什麼都能說,她是在誇他,順便在暗示他吧!

既然媳婦暗示他,他一定要熱情回應。

回到家,陸嶺就催著她去洗澡,不到八點鐘,屋裡燈就滅了。

——

沈溪終於可以回家,她去房管處領來鑰匙,房管處的人來跟她說:“以後這房子就歸還給你們了”。

拿到房子鑰匙,沈溪心裡安定多了。

她跟沈戍邊第一次回大院,他們已經知道沈父沈母要回來的消息,對他們熱情的很。

她的科研成果是必不可少的談論話題。沈溪都微笑著回應。

打開塵封已久的大門,走進屋裡,沈戍邊說:“你看他們態度都那麼好,以前態度卻那麼差,我真是感覺到了人情冷暖,咱們可終於揚眉吐氣了。”

沈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恐怕你理解錯了,他們那是對你態度比較差,因為你不受待見,你想想是不是他們以前對你挺冷淡?你這是跟我在一塊,他們才熱情。你難道沒覺得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沈戍邊仔細想了想,臉色變了變,好像真是這麼回事,沈溪說得對。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不受待見?

除了挾恩圖報那件事,他覺得他其它方麵還可以!自我感覺良好!

家裡很亂,到處都是被翻亂的東西,尤其是那些紙張資料之類的,還要分類,很難整理。

沈溪讓沈戍邊拔小院裡的草,擦玻璃拖地板,自己收拾屋裡雜亂的東西,兩人收拾了一上午,才收拾得差不多。

家裡的糧油調料都過變質了,沈溪就把這些都清理掉,剩餘的糧食不多,沈溪檢查過,都沒生蟲,她覺得應該還能吃。下午,他們又去買了些油和調料跟糧食回來。票證都是陸嶺發的,沈溪攢了一些,還有一些是沈戍邊攢的,買了差不多能有一個月吃的量。

買完東西回來,剩下的事情就是清洗床單被罩窗簾,沈溪嫌這些東西太大,就指使沈戍邊洗。

沈戍邊拿著搓板搓洗著,還真是像模像樣,任勞任怨的樣子。

“你不洗床單嗎?就讓我自己洗?”沈戍邊乾得起勁,但嘴上不忘抱怨。

“你自己能洗完,乾嘛還叫上我,你洗完把這些全都晾上,把門鎖好再走,我先回去,做餡餅給你吃,你還要返回郊區,計算好時間,彆誤了末班車。”沈溪說。

聽到有餡餅吃,沈戍邊這才平衡了些。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對沈溪言聽計從。

——

才上班第一天,薛抗美趁中午休息時間來找沈溪,她很驚訝地問:“沈溪,你這是又回醫院了,不在研究所乾了?”

沈溪就預料到薛抗美會來找她,對方肯定要跟沈溪維持好關係。

她笑笑說:“不會再去研究所,我更願意當醫生,還是乾自己老本行好。”

薛抗美心中煩躁,麵上卻不顯,她剛把那套珍貴的錄音設備安進沈溪的實驗室,希望能獲得一些關於病毒研究的有用信息,誰知道沈溪回醫院,她那間專用實驗室鎖門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