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就是阮夫人!”
孟樆狐疑地看向那位大驚失色的阮夫人, 見她神色慌張色厲內荏, 心裡頓時也起了疑。做為一名母親,這人的眼裡沒有半點擔憂, 隻有害怕,確實不太對勁。
季刑辰交疊著兩條大長腿,不為所動繼續說:“你背後的人可能不姓阮, 也許姓王、姓張, 隨便什麼姓, 你隻是她們推到台前明麵的一枚棋子。像他們這種非富即貴在帝都又有頭有臉人, 都比較注重隱私不會隨便出來見人,讓人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如果我沒猜錯, 真正的主人現在就在這彆墅的附近。此刻, 她正借著屋子裡的攝像頭觀察這邊的情況。對了, 這兒應該不是他們經常的居住地吧, 隻是臨時隨意找的一個地方。為了避人耳目。”
阮夫人咬著唇,大聲辯駁道:“不是,我們就住在這,我女兒從小住在這……”
季刑辰手指虛點在屋內四周, “角落裡堆積這麼厚的灰塵,無論哪個有錢人都不能容忍自己房子裡的衛生收拾成這個鬼樣。而且偌大的客廳,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擺設物品更是毫無生活氣息可言, 所以, 這房子絕對不是那位‘阮小姐’真正的住處。你們應該是發現她不對勁後,被迫把她轉移到這裡來的。”
季刑辰說完,盯著二樓一角。孟樆連忙扭頭去看,發現在天花板不起眼的地方藏著一個攝像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來猜猜,是季家的人給你們的信,讓你們請我過來的?”
孟樆皺眉,季家?
他腦子裡第一時間蹦出來的,就是季家那個所謂的養子——季煜然。
季刑辰沒管臉色蒼白的阮夫人,衝著攝像頭繼續說:“我對你許諾的酬金不感興趣,對彆的到是有些興趣。這樣,我救你女兒,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消息。至於樓上那個牛鼻子,我勸你還是彆報希望了。”
他說完姿態悠然的玩起了手機,沒再管客廳裡臉色各異的眾人,模樣到像是來度假一般。
四周氣氛緊張,阮夫人慘白著一張臉,忐忑不安。樓上突然傳出一陣慘叫,聲音有些熟悉,就是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孟樆想著那位所謂的茅山高手,歎了口氣。
沒一會,保鏢就將那位道士和他的徒弟抬了下來。和孟樆剛剛見的那個穿長袍的人一樣,這人手臂和大腿上都是血淋淋的一片,上麵還能瞧見森然的牙印。
阮夫人緊張地看向攝像頭,也顧不得再裝下去和他們寒暄。等著兩位道士被保鏢抬出彆墅,接他們過來的那個西裝男人突然站起身,朝他們走過來。
他掏出手機,對季刑辰示意,麵色誠懇,“夫人同意了,隻要你能救小姐,夫人說一切依你。”
季刑辰看他一眼,站起身往樓上走,孟樆連忙跟在他身後。
阮夫人見他們要直接上樓,在一邊小聲說,“等下,我讓人帶你們上……”
“不用,我們知道她在哪。”
孟樆說完,朝她笑了笑,又衝那幾個躊躇的保鏢擺擺手。雖然那些人麵色正常,可一個個臉色煞白,心跳異常,估計沒人真想去那地方,可是礙於雇主的吩咐不敢拒絕而已。畢竟裡麵的東西再不厲害,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有些恐怖。
他加快腳步,想繞到季刑辰前麵,可那家夥卻不客氣的一把將他拉到身後,還眯眼瞪他。
“在門口怎麼說的!你老往前傻乎乎的衝什麼,有胡蘿卜跟你招手啊!後麵老實待著,回家給你燉一鍋。”
孟樆一時無語,這跟胡蘿卜有什麼關係,還不是怕你出事!
“那我先把陰陽眼給你打開。”
“不用。”
“為什麼?”
季刑辰一臉嫌棄,“太醜,不想看。”
孟樆:“……”
兩人最後停在二樓一間臥室門口,大門緊閉,門口四周貼滿了黃符。季刑辰抬手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被人上了鎖。
孟樆抬腳就要踹門,可惜腿剛抬到一半就被他單手拽住了。
“你當是豆腐渣工程?電視劇看多了吧,這種門,你幾腳都踹不開。”季刑辰說完沒放手,反而又往上抬了抬他的小腿,饒有興趣地看他:“你身子怎麼這麼軟,腳抬的這麼高?”說完,又捏了捏他骨肉勻稱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