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陳風師父竟然會出手這麼狠辣,毫不留情,直接廢了錢良駿的修為。
再看向陳風師父時,眾人心裡隱隱發寒,不敢再細看,有意無意躲過了他的視線。
沈妄眼睛微微眯了眯,嘖了一聲:“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像父親一樣把你們原諒。”
陳風師父爽朗大笑發:“小道友真是幽默風趣,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不過……”沈妄話鋒一轉,“我在你這兒受到了嚴重的肉|體和精神雙重傷害,你們難道不表示表示嗎?”
陳風師父將去球踢給了副會長:“這我可做不了主,小友,你問問我們副會長呢。”
副會長神情複雜的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錢良駿,良久之後,他抬抬手,示意其他人:“把他送去醫院吧。”
這也是他能為錢良駿唯一能做的了。
好在現在已經是科技社會,修行者和普通人的界限其實並不分明,就算沒有了修為,也能當個普通人,活出精彩人生。
隻是很多修行者都認為自己比普通凡人等高一等,這會兒錢良駿林被廢了修為,淪為他曾經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這個打擊。
被拖出去的時候,錢良駿的臉色難看無比,他渾渾噩噩的看向沈妄,心中湧起一陣苦澀的懊悔:如果他沒有聽唐久的話,一直針對沈妄……
或許,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修行者。
隻是後悔,是時間最無用的情緒。
錢良駿被拖出房間,不一會兒,連他的身影都看不到了。
處理好其他事情後,副會長再將話題拉到沈妄身上,好聲好氣的問:“不知沈道友,想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彌補你所遭受的傷害。”
沈妄眼珠子轉了一圈:“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錢不錢的,太俗了,沒有格調。”
副會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沈小友說得對,那你想要什麼?”
“你們這麼大的組織,總有個藏寶閣之類的地方吧,我也沒什麼要求,就是想去長長見識。”
副會長額頭一跳,斷然拒絕:“不可能!隻有協會的精英內部人士,才能進入藏寶閣,你一個外人,如何能進去!我不允許!”
這個反應,在沈妄的意料之中,他用食指點了點手中的一遝符紙:“如果我用符篆換呢。”
“符篆!”
周圍聽到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灼熱。
高級符篆都可遇而不求,在對敵的緊要關頭,更是能博取一線生機。
保命符保命符,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就連副會長都忍不住心動,何況是玄學協會的其他人,他喉嚨動了動:“我用十個符篆,來換一個我看上的寶物。”
“……”副會長一咬牙,“成交!”
反正藏寶庫裡的東西多著呢,萬一沈妄就是個土包子,眼光不好,挑中了什麼垃圾法寶,豈不是血賺。
“可以,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沈妄一拍手,“走!”
副會長和沈妄二人前後離開,留下一群滿臉茫然的圍觀群眾。
“這就完了?”
應該是完了,但副會長和沈妄離開了,陳風和他師父可是還站在原地呢。
陳氏師徒吃了這麼大的虧,萬一要隨便抓個圍觀者出氣,他們連喊冤都沒地方去,錢良駿的下場可還在眼前啊。
“散了散了。”
圍觀群眾不敢再繼續逗留,各自找了個理由,迅速離開。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以後,陳風抬頭,眼神陰狠憤懣:“師父,那個姓沈的敬酒不吃罰酒,您要不要親自出馬……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陳風師父臉上沒有了笑意,他容貌平平,由於常年帶笑,眼角下帶著幾條笑紋,此時這幾條笑紋都舒展開,“連對手是什麼人你都沒調查清楚,就敢輕易出手。”
陳風撇嘴解釋道:“我查過了!他是唐家的真少爺,可惜唐家不願意認他,直接把他趕出了家門……我還以為,他隻是個唐家的家族棄子。”
而那些符篆,他自然以為,是從唐家帶出來的。
“唐家不是拚命想培養出一個可以振興家族的天才嗎,人都到手裡了,還打斷骨頭連著筋,他們居然放跑了。”陳風師父幸災樂禍的笑了,“等他們知道真相後,怕是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聽到師父的話,陳風有些不甘心:“他趁我不備偷襲我,狠狠打了我一頓,難道我就要忍下這口氣嗎?!”
師父心疼的摸摸陳風臉上的紅腫,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灰色丹藥,遞給陳風。
吃下後,陳風臉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他又驚又喜,連忙道謝:“謝謝師父,還是師父關心徒兒。”
“陳風,你就是性子太急,還需要再磨一磨。”師父緩緩說道,“要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情形對你不利,你得學會低頭,日後……有的是機會。”
陳風似懂非懂:“我明白了,多謝師父教導。”
另一邊,沈妄跟著副會長到了玄學協會的藏寶庫中,進去之前,他心癢難耐,迫不及待,蠢蠢欲動。
進去之後,他大失所望:“不會吧不會吧,你們玄學協會的寶貝,就這?就這?”
副會長的臉當時就黑了。
沈妄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說道:“就沒有更好一點的東西了嗎?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們玄學協會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