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趙航雙眼泛紅,腦子裡嗡嗡作響,他死死盯著沈妄,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硬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其餘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沈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跟著趙航的手下們都無比慶幸,還好自己求饒得早,不然被羞辱後氣得吐血的,也會有他們一份。
時硯幾人之前就見過沈妄氣人的本事,對他再次把人氣吐血的戰績並不稀奇。
時硯奇怪的是,以沈妄這雁過拔毛的性格,居然就這麼把劍給折了?
目光停留在地上的斷劍上,時硯著開口:“趙航是白雲觀的親傳弟子。”
沈妄拿出一張衛生紙,擦了擦指尖,隨手將白紙輕飄飄的丟到趙航身上,殺傷力不強,侮辱性十足:“他就差把這幾個字刻在自己臉上了。”
“他這把劍,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法器。”時硯緩緩說道。
結果沈妄看也不看,就把這難得的法器給折斷了,讓厭惡趙航的時硯都覺得,實在是暴殄天物。
趙航雖然無腦又惡心,但寶物何辜?
不僅時硯,其他人也是心疼得夠嗆。
沈妄忍不住眉頭緊皺:“就這種垃圾東西,也配叫法器?”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白雲觀的實力,也沒你說的這麼神乎其神嘛。”
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臉色一變:竟然敢這麼說白雲觀,真是好大的膽子。
場外也是一片嘩然。
有人覺得沈妄太過狂妄,有了一點小成績就敢口出狂言;也有人認為沈妄不過二十來歲,年少輕狂也在情理之中。
評委台上,來自白雲觀的中年評委臉色難看,右手緊緊握成了拳狀。
旁邊還有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倒也沒有說錯,白雲觀陰差陽錯成了玄學第一宗門,實際上,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
當年戰亂頻發,民不聊生,玄學界也無法獨善其身,便有大能一手創立了玄學協會,報團取暖,在亂世中避世不出,存有一線傳承。
而白雲觀,不過是第一個加入玄學協會,避世得最早,所以傳承也相對完整一點而已。
將近百年過去,玄學界欣欣向榮,白雲觀的那一點領先優勢已經徹底消失,如今這個玄學界第一宗門的名號也已經搖搖欲墜。
中年評委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化為陰沉沉的黑色。
其餘幾個評委對視一眼,都是笑了笑。
外人隻能看到白雲觀如日中天,穩居第一,實際上……
顧東亭沒有卷入他們的勾心鬥角中,他隻是靜靜看著沈妄,眼神專注。
倒是白老不著痕跡的歎息一聲:如今的玄學界,哪還有古時專注修煉、一心求道的樣子,早就變得和世俗界一樣,滿是權勢**,充滿銅臭味。
這一次玄學大賽的初賽一波三折,可謂是跌宕起伏,讓人大跌眼鏡。
沈妄將小鬼們都‘賣’出去以後,積分榜上的人逐漸增多了起來,隻是很快,平靜就被打破。
積分榜不斷變化著,有人瞬間歸零,也有人突然竄到前排……僅僅隻是看著積分榜上不斷變化著的排名,都能感覺到其中的暗流湧動。
隻是無論參賽者們怎麼爭奪,都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擾沈妄。
在他們幾米之隔的地方,兩撥人馬打得你死我活,而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沈妄幾人,各自找好了最佳觀戰地點,指指點點。
“赤手空拳去和拿刀的人打架,他的積分要被搶走啦。”
“我看未必,他雖然赤手空拳,拳法卻很厲害,反而是那拿刀的人,刀都耍不明白。”
“哎那男的真是不要臉,居然去搶女人的積分,柿子挑軟的捏,算什麼男人。”
“艸,這女的好狠。”
“彆讓她聽到,她可是一刀一個小朋友,你這樣的她能一刀十個。”
為了一點積分打生打死的人不僅要提防對手,還得麵對看客的指指點點,差點沒氣吐血。
偏偏想攻擊這些看客的人都被沈妄一張符篆送走,拿他們毫無辦法,隻能忍氣吞聲的裝瞎裝聾。
接到比賽結束的通知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剛才還打成一團的兩撥人立刻轉頭,對沈妄幾人怒目而視,非常同仇敵愾。
沈妄:“……”
沈妄:“都說你們不要嘴賤了,看吧,被所有人都討厭了吧。”
另外幾人:“???”
到底是誰先來犯這個賤的?
從比賽場地出來後,沈妄幾人的身上都乾乾淨淨,發絲都沒怎麼亂過,而和他們同時出來的其他人,最差也是衣衫襤褸,甚至有人一瘸一拐,和隊友互相攙扶著。
薄煜與幾個同樣氣質不凡的人並排走出,看到沈妄後,他們都臉色一變。
沈妄還記得薄煜,這個第一個買他小鬼的人,他親切和藹的同他們打招呼:“恭喜啊,你得到了第一名。”
所有暗中打量著這裡的人聽到沈妄這句話後,都不由神情微妙。
這次比賽中,薄煜積分榜排行第一,總共四百七十的積分,打破了玄學大賽的初賽成績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