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語笑嫣然18(1 / 2)

逢春[綜] 養心殿 16468 字 9個月前

王語嫣說道:“外公那時說, 要是被姥姥看到我的容貌, 恐怕會給我引來殺身之禍,引得你們二人苦苦糾纏於我,所以就沒有現身。”

天山童姥道,“看來師弟還是那麼聰明, 他所料不錯, 卻也把我想得太壞了,這些年,我和李師妹的所作所為是偏激了一些, 不過還不全都是因他而起!”

王語嫣說道:“若是現在外公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們還會大打出手嗎?”

童飄雲歎道:“師弟那麼聰明, 把真愛藏得嚴嚴實實的,若不是今日遇見你,我們一生都還被他蒙在鼓裡。以前我和李師妹爭風吃醋,鬨得師姐妹間水火不容, 都以為自己才是他的真愛, 被對方使手段破壞感情, 才會變得不理智。現在真相大白,而且大家都一把年紀了, 我和李師妹都已經冰釋前嫌, 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隻是無論如何,我也要再見你外公一麵!他在大遼哪裡, 你告訴我, 我好能去找他當麵問個明白。”

王語嫣說道:“李師叔祖不是會用傳音搜魂大法嗎, 到時候想找到人,自然是難不倒她。”

李秋水偷聽被擢穿有一瞬間的尷尬,現身道:“好,師姐,等我們養好了傷,我們一起去他。”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恩恩怨怨,王語嫣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置喙,他們這幾個老人家,愛怎麼鬨騰就鬨吧!

天山童姥休養期間已經將靈鷲宮的尊主之位傳給了虛竹,讓他帶領昊天部回守靈鷲宮。虛竹誠惶誠恐不敢受領,天山童姥說道:“你這個小和尚即然已經學了我的武功就是拜我為師,你當了尊主之後要回少林寺我也不攔著你,你忘了你那個夢姑了嗎?如果你不接靈鷲宮尊主之位,你這輩子就彆想再見到她!”

虛竹對佛祖的誠信始終如一,就算是天山童姥打他罵他,也不能讓他另投彆派,但是她以夢姑的下落相要挾,真是正中他的死穴,隻能答應下來。

昊天部的眾位女子,過來拜見新尊主,虛竹作為少林寺的弟子,另投了彆派,而且還做了彆派的掌門,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段譽說道:“恭喜你啊,二哥!”

虛竹愁眉苦臉:“有什麼好恭喜的,我這是被逼無奈呀!”

昊天部的餘婆婆說:“尊主,恐怕那些叛逆已經上山了,我們快去救援吧!”

虛竹說道:“救人要緊!我們這就出發!”他對王語嫣和段譽道:“隻不過姥姥和師叔他們二人,功力沒有恢複,還不能移動,還請二弟和王姑娘代為照顧。”

王語嫣和段譽對視一眼,王語嫣對段譽說道:“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不如你去幫幫虛竹,那天我們也看到那上百個幫派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段譽明知道以王語嫣現在這武功,恐怕天下間很少有人能傷的到她了,不過還是忍不住的點點頭:“好,我去幫二哥,你自己要小心點!”

段譽和虛竹他們去的時間剛剛好,若是再遲一步,靈鷲宮的梅蘭竹菊等人都要被慕容複烏老大他們殺了。虛竹更是以他的仁慈和寬容,不顧自身真氣損耗,無私為眾人解去生死符,重新贏得了七十二島三十六洞的真正效忠,施威於屬下與施恩於屬下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是迫於淫威不得不從,一個是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天山童姥既然已經將靈鷲宮交給了虛竹,他如何處置童姥自然不會再多問一句。

王語嫣問段譽道:“你是怎麼了,受傷了嗎?自你從靈鷲宮回來之後,就欲言又止的。”

段譽說道:“我看到慕容複了,他好像和阿朱妹子有些親密。”

王語嫣了然道:“這有什麼值得你吞吞吐吐的,難不成你還會怕我吃阿朱的醋不成?”

段譽連忙擺手說道:“當然不是,我知道你現在不怎麼喜歡他了。”他們一起同行這麼久,也沒見王語嫣對慕容複再表現出過什麼特彆的在意,可是他一見到慕容複就忍不住便要想起語嫣,可能是那一次在聽香水榭之中,她對慕容複表現出的愛戀,太讓他刻骨銘心,段譽都要成了條件反射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慕容複他們一行人下山之後,也剛好投宿在這間客棧。兩方人一進一出,正好碰了個麵對麵。

慕容複驚喜道:“表妹!真的是你!”

不過他看見段譽臉色立馬又沉了下來,在靈鷲宮之中,正是段譽用六脈神劍將他打敗,他都懷疑這小子之前總是表現出笨笨的不會武功的樣子,是在扮豬吃老虎。

王語嫣客氣的招呼道:“表哥,好久不見。”

慕容複皺了皺眉頭,說:“你果然還和這個臭小子在一起,表妹我看你闖蕩江湖之後,變得越來越不像樣子了,我想舅媽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不高興的。”

王語嫣說道:“讓你費心了,不過我娘的意見你恐怕代表不了。”

慕容複見她還敢頂嘴:“你……”

阿朱一把挽住慕容複的胳膊,打斷道:“王姑娘,彆來無恙!”

慕容複被阿朱挽個正著,剛想掙脫,又穩住不動了,他去看王語嫣,見她臉色依舊不紅不白,不由得怒從心起。

阿朱已經寒暄了幾句,之後說道:“王姑娘,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公子爺在一起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去大理,向我父親稟明此事,順帶求親。”

段譽吃了一驚,雖然之前見他們挺親密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已經私定了終生。

王語嫣不動聲色的道:“那倒是要恭喜表哥了,能娶得阿朱這樣的如花美眷,是表哥的福氣。”

阿朱說道:“王姑娘你真的真心真意恭喜我們?”

王語嫣說道:“那是自然,我和阿朱姐姐自小相識,表哥又是看著我長大的,你們的婚期一定要告訴我,無論我在哪裡都會回去參加。”

阿朱鬆了一口氣,真心的笑道:“表姑娘放心吧,我和公子爺的婚禮怎麼能少了你這一位貴賓。”

慕容複冷冷道:“我們的婚期將近,但是何時參加表妹和段公子的婚禮呀?”

王語嫣還沒說什麼,段譽已經氣的麵紅耳赤,說道:“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語嫣她冰清玉潔,你彆敗壞她的名聲!”

慕容複奇道:“怎麼,你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段公子還沒俘獲我表妹的芳心嗎?”

王語嫣拉住想上前理論的段譽,“這就不勞表哥費心了,我們還有事,請了。”

看他們走出去之後,慕容複還是氣呼呼的,包不同勸道,“公子爺你一邊想著交好大理鎮南王府,一邊又去與段公子交惡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慕容複又何嘗不知?但是他看到,王語嫣聽說他要娶阿朱之時那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叫他心頭火起,就算得罪了鎮南王世子,他也暫時顧不得那麼多了。

已經派人送了童飄雲和李秋水回靈鷲宮,王語嫣段譽就和虛竹一起結伴啟程,往少林寺的方向走。雖然虛竹不想讓人跟著伺候,但是靈鷲宮梅蘭竹菊四個姐妹是尊主的貼身侍女,可不是輕易能甩脫的。她們認準了一路上要服侍好尊主的衣食住行,就說什麼也不會先行回去,虛竹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們跟著,不過好在路上有段譽和王語嫣可以說說話,不至於讓他獨自麵對四個女子那麼尷尬。

這一日,他們走在街上,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叫:“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虛竹身為出家人向來慈悲為懷,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冷漠不顧的,上前問道:“這位女施主,你的孩子怎麼了?”

那女子焦急道:“快救救我的孩子,他被一個怪女人搶走了!就在那裡!”

另一邊傳來嬰兒啼哭之聲,虛竹抬頭一看,一個紅色衣服的身影一閃而過,他連忙運起輕功追去。王語嫣和段譽,也緊緊跟了過去。

葉二娘甩脫不掉他們,乾脆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小和尚,你有完沒完?打算一直追著我不放?”

虛竹也險險停下腳步,他大部分功力傳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人,還有些生疏不會用。

虛竹說道:“女施主,你為什麼要搶那一位施主的孩子啊,你快把孩子還給她吧!”

葉二娘好笑道:“我憑本事搶來的孩子,憑什麼要還給她?”

虛竹言語上本來就不多麼伶俐,被她一句話噎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可是你……你也不能搶彆人的孩子呀!”

葉二娘長長的鮮紅指甲危險地撫過嬰兒細嫩的臉蛋,說道:“這孩子能有幸做我一日的兒子,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小和尚我勸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虛竹摸摸光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女施主隻要他做你一天的兒子,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把人送回去了呢,看來是小僧多慮了。”雖然他總是願意把人想象成善良的,但是這葉二娘是四大惡人之一,之前他們在聾啞穀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虛竹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還是有點犯嘀咕。

隻見葉二娘哈哈大笑道:“做我一天的兒子,等我玩膩了,自然會親手掐死他,怎麼還會送回她父母那裡?你這小和尚真是太有趣了,連我葉二娘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出來跟我談判嗎。”

虛竹大吃一驚:“啊?你要把他掐死,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是如此,小僧更不能讓你把它帶走了。”

葉二娘見他,口稱佛號,十分虔誠,心中一動,她本來就不是好說話之人,若是換了彆人,她早就叫他閉嘴了,今天見了這個呆頭呆腦的小和尚。她愛屋及烏,才肯跟他多費了半天口舌。但是她大惡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當下眼泛寒光:“臭和尚,不要不識抬舉!”

當下她拽起懷中嬰兒頸中的長命鎖,向虛竹飛快地擲了過去,虛竹看到暗器來勢洶洶,側頭避過,伸手一捉,把那長命鎖捉到了手中。

葉二娘此一擲用了她八分力道,沒想到這小和尚竟是個高手,輕輕鬆鬆的將那長命鎖抓在手中,“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是何方神聖,要做英雄也要先報上名來!”

虛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隻不過是少林寺的一個普通弟子,法名虛竹。”

眼見他們就要打了起來,王語嫣向段譽悄悄耳語幾句,隻見得段譽臉色一陣古怪,隨即他朗生道:“葉二娘,我二哥他慈悲為懷,連後背之上,都天生帶著九個戒點香疤,是成佛成聖的料,自然不會對你所做的惡事置之不理,你快點兒將孩子交出來,咱們今天就饒你一次。”

虛竹被他說得臉色通紅,說道:“二弟的話太誇張了,出家人慈悲為懷是理所應當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後背上有香疤的?”

段譽一怔,看了看王語嫣,他隨口說道:“你忘了,有一次你洗澡我看到的。”

他們二人對答,都沒注意到葉二娘的神色非常不同尋常,葉二娘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什麼,而是把孩子用力一拋,轉身離去。

虛竹連忙躍起,將那繈褓接住,安全的將他送還給孩子的娘親手裡。虛竹嘀咕道:“這個葉二娘好生奇怪,她怎麼一言不吭就走了。”

梅蘭竹菊四婢說道:“一定是因為尊主你的威嚴嚇走了她!”

虛竹板著臉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誑語!”

她們四人已經知道虛竹是個紙老虎了,一點兒都不怕他,對他的教訓,隻笑嘻嘻的應是。

段譽小聲對王語嫣道:“我也覺得離奇的很,為什麼你教我那樣說之後,葉二娘就自己跑了,而且二哥他後背上有戒點香疤,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語嫣眨眨眼,四處望了望說道:“哦,我也是聽梅劍她們隨口說的。”

白日裡相安無事,到了晚上大家投宿在客棧裡,等大家都吃飽了回房要睡覺之後,忽然聽到,虛竹房裡傳來梅劍的一聲大喊:“你怎麼能偷看我們尊主洗澡?!”

葉二娘全不理會她的指責,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虛竹,激動得熱淚盈眶,說道:“你的背上真的有戒點香疤,我不會看錯的,那是我親手點上去的。”

虛竹一開始還是十分尷尬的,拿著衣服擋在身前,在浴桶之中動也不敢動一下。他聽見葉二娘這麼說之後,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這很不同尋常,“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背上的香疤怎麼會是你點的呢,莫非你在我小的時候就認識我?”

葉二娘走近他身邊,攬過他的脖子道:“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兒子呀,是我二十四年前被人抱走的兒子呀!”

虛竹已經呆在了原地,還是梅劍等人趕緊過來重新拿了新衣服遞給他,當他重新收拾整齊,虛竹強忍著激動正色問道:“你是說你真的就是我娘?”

葉二娘淚水漣漣,點頭道:“是!你出生之後我在你背後用香點了個圓月形的印子,是因為你是九月十五生的。”

虛竹猶自不信地問道:“你真的是我娘,你真的是我娘嗎?”

葉二娘哭道:“是啊,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我就是你的親娘啊!”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了一陣兒,虛竹問道:“娘那我爹在哪?”

葉二娘說道:“不要提他!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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