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世界離開,小春再次睜開眼, 就變成了金陵城皇商家的小姐薛寶釵, 此時的寶釵還隻是粉團一樣的一個小娃娃, 父親健在,母親慈愛,還有個愛調皮搗蛋的哥哥。
金陵城老門老戶的有四大家族, 而薛家就是其中之一, 賈王史薛,薛家排在最末。隻因其他三家都是世襲的公侯人家, 而他們薛家祖上雖然做過官,但是早就開始從商,現在在戶部掛著皇商的職位。
若論在財富上, 薛家不比人家少,肯定是百萬巨富之家。不過,在政治權勢上還要靠著另外三家,四大家族至今早就盤根錯節, 相互聯著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薛寶釵的母親就出自王家, 而她的姨媽,另一個王氏小姐,則嫁給了賈家是現在京城賈家的當家太太。
四家人口眾多, 都在金陵發跡, 不過, 賈王史三家的主家都隨著駕在京城中做官,唯有薛家八房人口一直都在金陵。
薛家在京城以及各省都有產業,薛父每年都會出門去巡視。可是上次自蘇州回來之後,在路上行船時淋了雨,便得了風寒。說來也怪,這風寒竟然纏綿反複一直不好,以致薛父氣色蠟黃,看起來沒有什麼精神氣兒。
薛寶釵前去請安時,好好觀察了他的麵色,覺得可能是大夫看錯了病因才用錯了藥,不對症下藥,當然既治不好病,又要把之前的病拖得越發嚴重了。
中國醫道變化多端,同一病症,醫者常視寒暑、晝夜、剝複、盈虛、終始、動靜、男女、老少、內外……諸般牽連而定醫療之法,變化往往存乎一心,不能一概而論,因之良醫與庸醫判若雲泥。
若是大夫見他得了風寒,就一味地用常用定例的風寒方子療治他,薛父若得的是最為常見不複雜的風寒病也就罷了,若是錯了一點,那藥便不能儘治了。
不過她隻是一個小娃娃,若是說人家的大夫開錯了藥,哪裡有人信,還會覺得她太過匪夷所思了。
正趕上薛父薛母房裡傳來了飯,因薛父久病胃口不好,有幾樣粥食,於是,寶釵目光轉向那乘粥的托盤,有了主意。
她將自己秘製的養身健體袪毒化濕的丸藥從空間落入粥裡,以她的手法,縱然此時不會半點武功,想瞞著彆人,自然也不會讓彆人看見的。
她端起一碗,用羹匙輕輕攪動,將那入內即化的丸藥調勻,親手遞到薛父麵前說道,“爹,我來喂你吧。”
薛母一看這情景又覺感動,又覺得好笑,寶釵坐在炕上還沒有炕桌高呢,就知道孝順父親了,這得多麼難得!於是也說道:“老爺,多少吃一點兒吧,彆辜負了寶釵的一片心意。”
薛父又何嘗不是如此,便是沒有胃口,也就這寶釵的小手,喝了兩口粳米粥,說道:“今天這粥味道是不錯,有一種奇特的清香味兒,我倒是喝得動了。”
旁邊侍候的丫頭見寶釵喂了兩口,連忙接過手來。薛父揮開人,自己接過粥碗,說道:“我自己吃,不過是一點小病,還沒到殘廢的地步。”
他倒是就著精致的小菜,將這一碗粥都喝光了,還說道:“不知為什麼,經過寶丫頭的手,這碗粥感覺就不同了起來,比平日裡吃的香多了。”
寶釵看了也很是高興,笑說道:“若是這樣,以後我天天來,到爹麵前,給您端粥盛湯。”
薛父說道:“若是你哥哥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是現在閉了眼也瞑目了。”
剛剛早有丫頭婆子將薛蟠引了出山去,就怕他毛手毛腳,嗓門子還大,在這吵著薛父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