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七人的武功迥然不同,又不肯為郭靖取長補短。而是各教各的,就算是絕頂聰明之人,一起學這幾種完全不同的武功,恐怕短時間內也無法速成,更何況是郭靖這種資質呢。
要說學生多差,還不如說是師傅們沒找對辦法!看著他們一天天的將郭靖耽誤下去,華箏都跟著著急,那位全真教的馬道長若是再不來教授郭靖內功,她都要忍不住自己教了!
前麵走來一個人,看他的穿著打扮,竟然真的就是一個道士!難道是馬玉來了?華箏馬上就否定了這一點,因為那人是個十分年輕的少年人,現今的全真教掌教馬玉真人至少應該是個中年人了。
郭靖卻從來沒見過這樣打扮的人,寬大的袍袖,頭上紮了一個髻,不男不女的樣子。他從小生活在大漠,哪裡見過道士!隻覺得這人穿著打扮十分怪異。
那個少年道士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微一行禮:“閣下可是郭靖?”
郭靖說:“我是郭靖,你是來找我的?可是我不認識你。”
那少年道士說道:“你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呢?拿來讓我瞧瞧!”說完驀地欺近,就直直向他胸口擊去,郭靜一驚側身避過,順帶把華箏護在身後,急聲問道:“你乾什麼?”
那少年道士笑道:“試試你的本事。”
說完也不給郭靖開口的機會,直接動上了手,郭靖不由得怒從心起,這個人好無禮!
郭靖在江南七怪手下學了多年武功,隻與幾位師傅拆過招,還從來沒有對敵的經驗,一開始少不得手忙腳亂。
華箏在一旁道:“郭靖,彆自亂陣腳,好好與這道士拆解幾招,彆墜了幾位叔叔伯伯和韓姑姑的威風!”
華箏現在已經認出來了,這人是尹誌平,也是丘處機的得意弟子。看來他突然來到大漠,應該是受了師命,不過他這樣上來就試探郭靖武功,確實十分無禮。
眼見郭靖沒有尹誌平的花招多,郭靖被他虛晃連連,打得頗為狼狽。華箏見到自己人被欺負,這時可沒有什麼觀棋不語的風度,“攻他的下盤!”
尹誌平身形飄忽,郭靖照著華箏的指點,去攻他的下盤,果然發現他下盤不穩。郭靖之後都跟隨華箏指點行事,竟然反敗為勝,把尹誌平打得措手不及。
尹誌平連聲說道:“這不公平!哪有兩人對決,還有人在一旁出言指點的,小妹妹,你是什麼人,難道要兩個欺負一個,壞了江湖規矩?”
郭靖聽他這麼說,當真覺得有些抱歉,便有些放不開,縮手縮腳起來,片刻又叫尹誌平占了上風。
華箏卻說道:“你連自報家門都沒有,一出現就是與郭靖為難,算是哪門子的江湖規矩?彆給中原武林人士丟人了!我沒直接告訴他,你的命門所在已經是口下留情。”
尹誌平聽了這話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武林人士練硬功,身體上都會有一個特彆脆弱的命門所在。全真教是天下武學正宗,尹誌平所學的是正宗的道家心法,也是修煉的硬功一脈,自然也有命門。從小師傅就教導他,除了自己,不可以讓任何人知曉。莫非真教這小女孩當真看穿了不成,猶自不信道:“開什麼玩笑,莫非我的命門你能看的出來?”
“華箏說的好!咱們中原武林人確實沒有這樣不由分說,攻人不備的規矩!就算是被曝露出命門所在,他也是咎由自取。”
郭靖聽出這是二師傅朱聰的聲音,回頭一看,不知何時七位師傅都已經到了,而且正在觀戰。
那少年道士一看到江南七怪都已經來了,便及時後躍收手,向他們施禮說道:“弟子尹誌平,拜見江南七俠,弟子奉了家師長春真人之命前來送信的。”
柯鎮惡說:“哦?你竟然是丘處機的徒弟?”
韓寶駒說的道:“江南七怪就是七怪,何必說什麼江南七俠呢!就算我們七個自知是怪人,不用多做解釋,知道咱們的人,也知道我們行的是俠義之道。”
朱聰接過尹誌平遞過來的信件,拆開來看了看:“果然是丘道長的筆跡,他說辛苦我們這麼多年待在大漠教導郭靖武功,楊家的男孩在幾年前也已經找到了,順帶提醒我們兩年後的醉仙樓之約。”
柯鎮惡說:“小道士,丘道長的信我們收到了,下馬威我們也收到了,看來信是不用回了,你回去告訴他,我們江南七怪說到做到,準時赴約就是。”
尹誌平這下倒是為難了,有來信而無回信,讓他頗為尷尬。到時候師傅問起江南七怪為何如此行事,他就不得不將原因和盤托出。臨行之前,他師傅丘處機交代他試探一下郭靖的武功人品,但是沒想到尹誌平少年氣盛好事,找到了大漠他們的落腳之處之後,不先去拜訪江南七怪說明來意,反倒先來找郭靖的麻煩。
臨來之前師傅就說過江南七怪脾氣怪異的很,讓他小心點,切記不可以得罪他們,沒想到還是讓他給辦砸了,總算信已帶到,如今他在江南七怪這碰到了一鼻子灰,也是莫可奈何。
全金發說:“你也是丘道長的徒弟,這麼說楊康也是了,你是他師兄?”
尹誌平說:“不,我是師弟,雖然弟子癡長了一歲,還是沒有楊師兄入門早,他比我早拜師兩年。”
江南七怪聽聞此言,不由在心中拔涼。師弟的武功尚且高於郭靖,就更彆說師兄了。他們在一旁看得清楚,剛剛如果沒有華箏在一旁指導,郭靖早就輸給他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