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二合一)(2 / 2)

“這好說,現在的明星都是雙棲甚至三棲,你可以兩手抓兩手硬……”

“彆提這個詞,我又想起我期中政治考砸了,真堵心。”

“你死吧,沒事提什麼考試,專心玩行不行?”

其他人笑鬨起來,虞非將話筒遞給下一個人,轉頭衝傅遠舟笑笑:“遠遠,你覺得我唱得怎麼樣?”

剛才虞非唱這首情歌時,視線幾次掃過傅遠舟,似若不經意,卻含情脈脈的,看得傅遠舟心裡發虛,低頭喝水掩飾,隻當自己沒看見,誰能想到虞非竟然又這麼直白地問他了。

“你問他?他當然不好意思說實話。”原野坐在傅遠舟的另外一邊,聞言笑道,“我來告訴你,比起你打遊戲都不如。”

“哦,是嗎?”虞非淡淡說,“但至少我沒喝酒,不像有些人,被罰喝了兩杯。”

他說的就是原野,剛才原野唱歌被大家一致投票為特彆難聽,所以喝了兩杯酒,其實平心而論,原野唱得不錯,大家就是起哄想整他,才故意說他唱得不好。

原野笑了笑,湊近到傅遠舟身邊問他:“你來說,我唱得難聽嗎?”

“那我呢,遠遠?你喜歡我的歌嗎?”虞非也湊近到另一邊問他。

傅遠舟沉默了一會,忽然“噌”地竄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他趕緊溜了,虞非和原野誰都沒能討到好,都坐著不說話了。

冉書棠坐在離他們更遠的位置,他始終望著他們的方向,看到他們兩個與傅遠舟的親近,不自覺地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水杯握得更緊了。

“冉學神,到你了,快來給我們唱一段!”

話筒傳來傳去,終於傳到了冉書棠麵前,冉書棠垂眸看著話筒,沒有接過來:“我不會唱歌。”

“彆謙虛啊學神,這天下就沒有你不會的事!”

“……我真的不會。”

他當然不是無所不能的。

冉書棠心中酸楚。

否則他怎麼連追求喜歡的人都不會?

“按照規則,要是你拒絕唱歌,就要罰酒五杯,所以學神,你就彆掙紮了,趕緊唱——靠,你還真打算喝五杯啊?!”

冉書棠伸手了,但他拿的不是話筒,而是放在桌上的啤酒。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所有人都看愣了,一時甚至忘記了阻止他,居然都眼睜睜地看他將五杯啤酒喝完了。

“我出去一下。”

將唇邊的酒液擦乾淨,冉書棠起身離開了包廂。

“你沒問題吧?”杜曼回過神來,追問他一聲。

“沒問題。”

但冉書棠卻是在好幾秒之後才給了她答案,他已經醉了。

喝酒是一時衝動,冉書棠原本不會這麼做,隻是在剛才那個瞬間,他的心情壓抑到了極點,終於忍不住將手伸了出去,將酒一飲而下。

喝酒不全都是壞事。他想。至少在家人給他過生日的那天,他喝了酒,將月亮的照片發給了傅遠舟,雖然有些突兀,但酒醒之後他並不後悔。

如果他一直都能有這份勇氣……

冉書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被酒精燒灼著理智與感官,他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狹窄的走廊燈光昏暗,音樂喧鬨,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是光怪陸離的,虛幻得不像是真實的世界。

他的手磕到硬物,皮膚上浮現出青色的淤痕,卻因為酒精對感官的鈍化而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究竟是醒著,還是已經睡著了?他分不清了。

忽然冉書棠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迫使他停下了腳步,雖然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還在行走,所有的行動全憑本能,不受到意識的控製。

傅遠舟去完洗手間往回走,猝不及防地被冉書棠迎麵撞上,後退了半步,就聞到了一股酒的味道,當中混合著雨後草木的清香氣息,酒精影響到了信息素的釋放,讓冉書棠無法完全收斂。

一聞到這股味道,傅遠舟的心跳瞬間加快了不少,他本來就不是很舒服,聞到冉書棠的信息素後更是額頭冒汗,趕緊推了他一把:“冉書棠,你喝酒了?還行嗎?快醒醒。”

“……傅遠舟?”

冉書棠低著頭,緩緩地應了一聲。

“嗯,你先起來。”

傅遠舟本來是推開他了,可是誰知冉書棠聽到他的名字,卻反而上前抱緊了他,他的力氣意外地很大,傅遠舟在不舒服的情況下,一時半刻居然掙紮不開了。

忽然很輕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一瞬間傅遠舟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料到冉書棠居然會親他。

冉書棠是真的醉了,他是不是那種一喝醉就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人??

“傅遠舟。”冉書棠低聲地叫著他的名字,很輕很輕地說,“我喜歡——”

靠,不能讓他說出來!

傅遠舟頭皮發麻,掙脫的力道又猛地增加了不少,好在喝醉的冉書棠力氣雖大,抓人的動作卻沒什麼章法,很快他就脫離了冉書棠手,還不忘掐著嗓子假裝自己是彆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冉書棠的動作停滯下來,在醉酒的狀態下,他的思維和判斷力都受到了影響,也容易被旁人的話乾擾到。

趁著這個機會,傅遠舟趕緊跑了,他隻能寄希望於冉書棠酒醒之後不記得這件事了,一旦挑明了就是無儘的麻煩,比如說謝臨和原野……

不過冉書棠醉得這麼厲害,留他一個人在包廂外傅遠舟不太放心,於是他回到包廂,叫了兩個同學去扶冉書棠回來,並說自己就先離開了,想要早點回去休息。

“我和你一起回去。”

他不留在這裡,虞非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興致,原野想一起走,被其他同學拉住了,不準他走,所以隻有虞非和傅遠舟先離開了。

他們走出KTV,才發現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變得陰沉沉的,烏雲密布,氣溫驟降,街上刮起了冰冷的寒風,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立刻顯得有些單薄了。

“遠遠,冷嗎?”虞非問。

“還行。”傅遠舟說,“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

虞非笑了笑,兩人提前約的車就要到了,他們正站在KVT門口等待,忽然虞非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阿姨打來的。”

虞非眨眨眼睛,發現打來電話的人是傅遠舟的母親。

傅遠舟也有些好奇母親為什麼要給虞非打電話,虞非接起電話,含笑應道:“阿姨好。”

可是沒過幾秒,虞非的神色就變了,他先是一怔,下一瞬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失聲叫道:“我媽出車禍了?”

什麼,虞阿姨出車禍了?!

傅遠舟也心驚不已,他不記得上輩子出過這種事,著急地聽著虞非和母親的對話,好在母親很快說虞母的傷勢不重,隻是腿骨折了,以及身上有些輕微的擦傷,但還需住院觀察幾天。

那就好……

傅遠舟懸起的心猛地落了下來,剛才那短短的幾秒之中,他緊張到了極點,生怕虞母會出什麼事。

他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但現在他來不及細想,一顆心全記掛在虞母的身上,想要馬上陪著虞非去醫院看望。

虞非已經紅了眼眶,他自小父母離異,是跟隨母親長大的,雖然母親很忙,但她會儘可能地抽出空閒的時間陪伴虞非,母子感情很深。

“小非,你把電話給小舟,我有些事要和他說。”

母親對虞非說,虞非聽了她的話,將手機遞給傅遠舟,母親又說:“我剛才聽小非說現在你們在哪裡了,你們離家不遠,正好你回家一趟,替我拿衣服和幾個文件,今晚我打算留在醫院陪陪你虞阿姨,但工作還要繼續,就辛苦你替我跑一趟了。”

“沒問題。”

儘管身體不適,但傅遠舟覺得自己還能堅持,立刻答應下來。

他跟虞非說自己回家取東西,這次虞非沒有陪他,傅遠舟知道他很想馬上去醫院看自己的母親,當然也不會叫虞非和他一起。

他叫了輛車往彆墅區走,路程走了大半,天色愈發昏暗,黑得如若到了夜晚,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接著傳來悶雷的巨響,傾盆大雨驟然降下,雨幕密密麻麻的,當中還夾雜著細小的冰雹。

“今年的天氣不正常啊……”司機打開了雨刷,自言自語地感歎道,“整個夏天都沒有過這麼大的雷陣雨,現在立冬都過了,卻忽然下起來了。”

“轟隆——”

雷聲接連不斷,落在傅遠舟的耳中,竟讓他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的臉上同時流露出了驚愕與恐懼的神色,緊緊地握住了雙手,試圖壓抑著身體的戰栗,卻並不成功。

他發現自己在害怕。

過去他是從不怕雷雨的,可是現在,他察覺到自己竟然多出了某種恐懼,而原因他想他大概也清楚……

“到了。”司機將車停在彆墅的門口,對傅遠舟說,“快進去吧,這種天氣就彆出來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您能不能等等我?我還得出去,取個東西很快就回來,我想再和您約一單。”傅遠舟忍住心中的恐慌,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

“哎呀,不好意思,我已經接了個新單,就不能拉你了,你再約彆人吧。”

司機抱歉地對他說了一句,傅遠舟隻好下車,淋著大雨掏出鑰匙。他將鑰匙幾次對準大門的匙孔,卻因為他手指的顫抖和濕滑的雨水而無法準確地插.入。

“吱呀”一聲,他背後的彆墅大門傳來了被打開的聲音。

他後背一僵,沒有忍住慢慢地回頭看去。

沈西顧同樣渾身淋著雨,他沒有撐傘,甚至沒有穿鞋,見到傅遠舟回來,他光著腳跑了出來,蒼白的膚色令他看起來猶如一抹幽魂,聲音很輕地叫著他。

“遠舟……”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隻好繼續雙更了QAQ然後你們可以猜猜明天會發生什麼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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