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看到重新走進攝影區的安向笛,在場的工作人員皆是倒吸一口氣。即使這些人中有不少都跟安向笛合作過,但每次看他都有種驚豔的感覺。

原本安向笛身上穿的那件兔灰色毛衣已經換成了純白色的不規則袖上衣,右側因為是無袖,勁瘦的小臂露在外麵,皮膚白的叫人羨慕。

微有些肥大的白色褲子套在身上,乍一看褲腰有些肥,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骨上,再一看褲腰左側有一根白色細帶和上衣內側相連,這要遮不遮的樣子讓眾人捂著鼻子,又急又羞。

“好帥,我死了。”

“他要是釋放點信息素出來,我怕是要原地去世。”

“好可惜,我們這些Beta什麼都聞不到。”

“我是個Omega我也聞不到,要這性彆有何用!”

“彆想了,他的信息素怎麼可能是我們能聞到的。”

安向笛早已習慣了這些打量般的目光,並不覺得無禮。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向來為老天爺賞的這張臉驕傲。

因為說好的新攝影師還沒來,安向笛抱臂站在一側看大家為攝影布景做最後的收尾。

“那邊……”安向笛注意到什麼,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提出自己的想法,“把那一片的花摘掉一點。”

“……啊?”工作人員愣了下,對著王座後麵的白色玫瑰花牆發愣。

安向笛見眾人沒理解他的意思,直接走過去:“這些都拿了。”

話音未落,安向笛的手已經抓上去。

很快,原本整整齊齊的玫瑰花牆已經散了大半,大片的白色玫瑰花瓣落在地上,還有一些花瓣要落不落的掛在不算完整的玫瑰花株上。

周圍的工作人員張大了嘴,雖然以前安向笛也在拍攝現場這麼乾過,但每次看還是覺得過於隨性、不可理喻。

有站在角落的工作人員“啊”了一聲沒憋住,剛出喉嚨就趕緊咽了回去。

寧導算是見過很多次隨意改動現場的安向笛,即使對他的做法不苟同,但他每次的改動都能讓人耳目一新,最後的效果也實在讓人難以拒絕:“挺好,就這麼改!”

因為對自己的想法有十足的信心,又得到了導演的認同,安向笛

抽了兩張濕巾紙擦乾淨手,又讓人把另一側的花牆給倒騰成了半毀的樣子。

有實習生頭一次瞧見這陣仗,一開始的帥哥濾鏡碎了一地,拉著旁邊的前輩小聲問:“他一直都這樣麼?”

“什麼?”

“就是這麼……不客氣……”那實習生也不知道怎麼措辭。

“噓!彆說話。”前輩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實習生也不知道怎麼了,不敢再問。

安向笛聽的清清楚楚,抿著唇什麼話也沒說。

不多久後,新攝影師終於來了,頂著一頭張狂的金色頭發。看到亂成一片的玫瑰花牆,先是一愣,緊跟著用米國語言大吼:“你們在搞什麼!”

因為這攝影師是Alpha,脾氣上來了,也不收斂自己的信息素,攝影區中很快有人因為承受不住他的信息素壓製往下倒。

安向笛很不高興地皺起眉頭:“還拍不拍?不拍滾。”

金發看到他,一時間愣住。旁邊的翻譯很會看人眼色,隻翻譯了前半句給他聽。

眾人都以為一會兒可能會鬨出事,卻沒想到安向笛立刻進入了拍攝狀態,連帶著那個Alpha不自覺收斂了自身的信息素,周圍受到影響的個彆工作人員像是得救一樣舒了口氣。

安向笛從一旁拿起金色的嵌著寶石的皇冠,走到王座前慵懶地坐下。皇冠被他半歪著戴在頭上,單手撐在臉側,眼神一下子變了。

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蔑視著一切,明明沒有釋放出任何信息素,卻給人一種無形的想要臣服於他的壓力。

再配上身後淩亂的白色玫瑰花牆和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生出一種被金錢包裹的荒唐美感,卻又藏著不被玷汙的潔白無瑕,如此不和諧的兩種感覺奇跡般融合在一起。

金發原本的怒意徹底消失,慌慌張張舉起攝像機,激動地拍攝起來。

期間,安向笛又換了幾個姿勢,整個攝影區除了攝像機的“哢哢”聲,安靜的不像話。

原本那個質疑安向笛的實習生再也沒能從他身上挪開視線,等到半個小時後拍完了,她都沒回過神。

回化妝間把衣服換下,安向笛重新套上了來時的那件黑色大衣。